思绮思前想后,有心哄哄牧朝河,软软唤他:“朝河哥哥……”
“闭嘴!”牧朝河怒声呵斥,他虽答应了放她和兽夫们一起生活,但绝不是彻底放手,更不可能让她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而听思绮刚刚话中的意思,倒是巴不得远走高飞,再也不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刚才我是太心急了,说话不过脑子!”
牧朝河眉头松了松:“你什么时候说话过过脑子?我都恨不得给你缝上!”
“那你缝,现在就缝!”思绮的声音甜腻腻的,带着撒娇和讨好。
牧朝河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无奈地道:“你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子瑜差一点岔气,这?这就哄好了?看来他没有料错,兽神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牧朝河见他神色有异,又将法力加重了几分,将子瑜像一个蚕蛹一般裹了起来,子瑜的感官异于常人,刚才是他大意了。子瑜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意,不得不集中心神,关闭视听,专心对抗身体中的热潮。
牧朝河沉着脸问思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回垣泽国?”
思绮用爪子捂住脸,闷闷地道:“我想了很久,我绝不能长时间和你待在一起,怕你生气,一直没说。”
她的生子系统一遇见兽神就崩溃,什么东西都兑换不出来,害得她跟个缩头乌龟一样,都不敢找秃头鹫干仗了。
牧朝河憋着火没有吭声,她倒是够坦诚。
“咱们这样在一起,终究不是个事,不如早断早干净,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思绮真心觉得,就盖上被子纯聊天这种事,换谁都能做。牧朝河身为兽神,身形高大,俊美非凡,不知道有多少雌性兽人想给他暖被窝,挑挑捡捡,总有能入眼的,何苦非要在她一棵树上吊死。
牧朝河略微缓和的情绪再掀狂潮,滔天的怒火奔涌而来,他就不该给她一点好脸色,莫不是真把他当成普通的兽夫了?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眼睛微眯,碧色的眼眸闪过寒芒,他倒是忘了,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答应和他结侣。
自打上次二人吵架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这会儿气都往下路走,恨不能将她化为人形狠狠**一番,让她乖乖讨饶,顺意屈服。
可他知道,如果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与她彻底融合在一起,这一切便是他的癔想,她早已吃准了他,就连暖床也越来越敷衍,实在可恨。
思绮捂着头脸,并没有看到他脸上蒸腾的怒气,兀自斟酌了再斟酌,这才慢慢开口:“你先别生气,我总觉得暖床这事也不是非我不可。你不如找一个同族,好好培养感情。”
“哼,你竟还想做我的主,谁给你的胆子?”
牧朝河很想现在就把人丢出去,但想到她巴不得立刻就滚的样子,心就堵得厉害。
“你就不能耐着性子,听我把话说完吗?如果我一到兽世,头一个遇见的是你,我肯定就答应和你结侶了,可是我现在兽夫找了七八个,幼崽生了一大堆,早已回不了头了。你们猛犸象一夫一妻,大可不必为了我破例。你找一个猛犸象结侣,上次给小熙的药,我给你打包双份,给你做大婚的贺礼,这样你就可以放放心心和她生幼崽。”
“你不用拿这些谎话来骗我,说到底,你只是想和我一刀两断罢了!”
“不不不!我绝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对我好,不如我给你当妹子吧?就像小熙一样,你罩着我,我护着你,一有时间我就去垣泽国给你暖被窝!”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满嘴胡言乱语!”
什么妹子,她是疯了吗?她如果知道自己抱着小雪兔时,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会说出这样的疯话!不,她知道,她全都知道,明明已经找了那么多兽夫,又生了那么幼崽,竟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想到此处,牧朝河手上力道加重,肆意揉捏,只是顾念着她的身子,避开了胸腹:“别人都是过河拆桥,你倒是有骨气,河还没有过,这便要拆桥?”
“嘶——啊——疼——你的分寸感哪去了?是打算捏死我吗?”
思绮一点都不担心,牧朝阳既然已经答应帮子瑜,就不会说话不算话。
牧朝河被她叫得心痒难耐,下手更不容情,且朝着敏感的部位摸去,果然没几下,思绮就绷紧了身子,唇间逸出了娇媚的声音,就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他属实算不上温柔,甚至还带着点惩罚意味,强烈的刺激感让思绮羞愤难挡,她不知道子瑜被牧朝河封闭了视听,赶忙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痛叫出声,极度的忍耐让她止不住的颤抖,齿间低低的呜咽声点点破碎,身子却滚烫起来。
“小兔崽子,这就受不了了?我早就想让你尝尝这百爪挠心,欲求不满的滋味,看你以后敢不敢这么嚣张。”
大手附上她的后心,思绮被彻骨的寒凉狠狠一激,这才发现自己已化成了人形,而牧朝河面色沉冷,半点没有情欲之色,手上的动作更加暴力,一把扯碎了她的衣衫。
思绮惊呼出声:“别——求你——等子瑜好了你——”
“你不是喜欢让人守夜吗?这会儿倒怕被人看见了?”
思绮气血上涌,冷热相冲之下,身子抖若筛糠,极致的羞恼让她死命咬紧了唇,不一会儿,血珠便涌了出来。
牧朝河目光一紧,赶忙抱她上床,将她用被子裹了起来,又用嘴渡给她至阳之气,思绮的身子瞬间暖和过来,脑子却无法思考,只呜呜咽咽地小声哭泣。
牧朝河有些呆了,他是被她气昏了头,竟犯起浑来,这可如何是好?思绮的性子有多执拗,他是知道的,这一回怕是再也哄不好了。
他本想着用霜露辅灵阵日日滋养,助她突破灵境,进入银阶后再真正要了她,如今却搞得一团糟,罢了,不如随她去吧,这么些年,他一个人也熬过来了,何苦让她跟着自己受罪。
他在这边天人交战,苦苦纠结,那边思绮已冷得透心凉,而且她发现自己不能化回兽形,看着牧朝河沉着脸坐在床边不发一言,神色晦暗不明,便使出了杀手锏。
“朝河哥哥,我冷,求求你,放了我行不行?”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又低又弱,委屈得让人心疼。
“不行!”
牧朝河断喝一声,撩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她死死抱在怀里:“我偏不放手,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