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那颗惶惶不安的心,在再次遇见兽神大人时,崩了!
牧朝河表面看起来依旧高大冷傲,生人勿近,可他眼底的淤青与疲倦又怎么能逃过子瑜锐利的眼,似乎那个惨遭**的人不是思绮,而是兽神。
更让他震惊的是,兽神那双碧色的眼眸更显暗沉,欲求不满四个字已不能诠释他的煎熬与挣扎,这种压抑的感觉子瑜太了解了,他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中途和最后看见思绮时,她是雪兔之身,为什么紧闭的房间透着彻骨的冰寒。
爱而不能,他是!兽神亦是!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他有洛浦悍雌下的禁咒,那兽神呢?他高高在上,应该无所不能,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情欲?
还没能想出其中的关窍,真正的劲敌已经出现。
祝景亭太无耻了!就算是在一雌多雄的兽世,也不能这么干!这让其他雄性怎么活?
侏儒猛犸象部落坐落于淖娅湖湖畔,湖水清澈碧蓝,细柳如风,清晨的太阳给湖面洒下一层璀璨的金光。
伴随着一阵黄莺出谷般的鸣叫,花孔雀祝景亭在湖中翩翩起舞。
整个部落沸腾了,兽人们齐齐奔向淖娅湖,雌性更是发出了兴奋的呼喊。
思绮也惊呆了,鸟类求偶这么奔放的吗?
祝景亭长长的尾翼在晨光中肆意抖动,绚丽的羽毛上闪烁着莹润的水光,纤长的脖颈和腿灵动优雅,一对大翅膀开开合合,更是引得雌性频频尖叫。
思绮的心不由飞扬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大家正看得满心喜悦,祝景亭突然收起翅膀,衣袍滑落,露出风景瑰丽的后背,宽肩窄腰,肌理分明,小麦色的肌肤上颗颗水珠随着他猛然一抖,挥洒四散,晃花了人的眼睛。
他长臂舒展,绷紧后背,两块斜方肌如张开的翅膀,清晰显现,与肩膀和手臂的肌肉连成一线,蔚为壮观,这一幕不止是思绮,连雄性兽人都惊呆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兽侶,花孔雀也不是不可以。
祝景亭回眸直直往思绮这边看来,斜飞一个媚眼,挥动尾翼,翩然转身……
这下全场轰动,尖叫声贯穿耳膜,久久不绝。
擎宇走至子瑜身边,笑道:“怎么样?刺不刺激?”
子瑜脸黑如墨:“聒噪!”
“聒噪?你小子年纪轻,恐怕不知道。哥哥好心提醒你一句,极乐鸟不仅在讨好雌性方面花样百出,还很擅长**。你呀,顶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这辈子怕是都出不了头,不如考虑考虑黑背胡狼,好歹也是狼,有利于繁衍后嗣不是?”
二人正聊着天,那边祝景亭已经瞬移至思绮身边,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气,眼眸灿如星火,明晃晃地勾搭起来。
思绮整个人都是酥的,这谁能抗住啊?二人四目相对时,已是火光四射,难舍难分!
“你们当我死了吗?”牧朝河突然现身,一脚飞踹,将祝景亭踢入湖里。
思绮则被兽神封印成小雪兔,扛在肩头,扬长而去。
子瑜看着在水中扑腾的祝景亭,脑中闪过擅长**四个大字,忍不住又扑上去,将他一顿狂揍。
接下来的几天,思绮夜夜给兽神大人暖床,且仅仅只是暖床而已,兽神郁郁寡欢,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冯异被兽神安排去了垣泽国,照料孕期的小熙,牧朝河看着小雪兔日渐隆起的腹部,陷入自责,雪兔孕期只有三个月,冯异是她的兽夫,照料起来更方便一些,看来要尽快解决衍尸兽人,带着思绮回去待产。
思绮可不这么想,她靠着系统奖励的升阶药剂,一路把子瑜升到蓝阶,此外,段十一和豹小五也各升了两剂,她打造兽神自己部落的计划刚刚起步,她才不要天天给兽神暖床,寄人篱下。
再说了,祝景亭虽说花哨了一点,但是样貌实力都很不错,还是神鸟,这要是生一窝小骚包出来,可以想见,她的部落以后会有多热闹。
成年人不做选择,她全要!至于兽神,安抚起来远没有想象中难。虽说他天天摆着一张臭脸,却再也没有威逼恐吓。
白日里,思绮比较自由,和部落的兽人混得有些熟了。
她坚持去看福昌,看到她眼圈红红的样子,福昌很不耐烦,因为有子瑜陪着一起,他才没有下逐客令。
思绮见福昌手里拿着两块晶石,忙从存储空间里拿出各种玩具,都是她闲的没事的时候,从积分商城里兑换出来给幼崽们玩的。结果福昌看也没有看一眼。
思绮左思右想,开口道:“你知道离渊谷吗?那里的山洞里有好多你手里这样的晶石,可好看了。”
福昌眨着大眼睛看她:“真的吗?”
思绮握住他的手:“当然是真的,那里住着我生的幼崽,总共有五六十个呢,有小兔崽崽,雕鸮崽崽,小猪崽崽,还有离渊貘崽崽,离渊貘崽崽和你一样,特别聪明!”
“你骗人!”福昌脸上浮起怒气。
“我妻主没有骗你,离渊貘幼崽真的很聪明。”子瑜扣住思绮的腰,把她往后拉了拉。
“她怎么可能生那么多幼崽?”
子瑜寸步不让:“有就是有,你不信就算了。”
“你和一个孩子争什么?”思绮瞪了子瑜一眼,笑眯眯地冲福昌道:“你喜欢子瑜哥哥,等我们忙完之后,就让他带着你去离渊谷玩,如果你愿意,可以住在我们家,莫念亚父最喜欢孩子了,比亲爹都好!”
福昌有些动容,“那我考虑考虑,你们要走的时候,记得来问问我的意见。”
思绮连连点头,从空间里拿出三大桶奶粉,放在他床边:“这个奶粉,一桶偏甜,一桶偏咸,还有一桶是原味的,喜欢哪个告诉我,以后每天都喝一杯,可以帮助骨骼生长,有助身体恢复。”
福昌看到上面的包装图片,大声咆哮:“我不要,都拿走,只有没化形的幼崽才喝这个呢!“
子瑜道:“谁说的,我就喝过,那时我受了重伤,是我妻主用奶瓶一口口喂给我的。”
“那我也不要,反正我也站不起来,长再高也没有用!”
子瑜不再言语,拉着思绮就走,思绮有些挫败,她似乎真的不应该来。
子瑜宽慰她:“你不必难过,他变成那样,又不是你的错!”
一个幼年蒙受苦难的人,很难有同情心,如果他寄希望于别人的仁慈怜悯,他死都走不出洛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