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朝河浑身气血奔流,犹如一条苍龙穿体而出,带着炽热的气息紧紧扼住了思绮的身子,激得她只剩下战栗。
思绮如同一只惊惶的小鹿,桃花瞳里水雾弥漫,声音破碎,企图挽回他的理智:“求你,真的不行!我怕……”
牧朝河不为所动,咬牙道:“怕也给我受着!既然早晚有这么一天,不如就趁现在,万一哪天我真的控制不住了,只怕会伤了你!”
趁现在?思绮又抖了抖,他根本早就预谋好了。
衣衫片片碎裂,雪白的肌肤在他手下绽放出娇嫩的红晕,牧朝河一声低吼,蓬勃的力量压了上来。
思绮双目紧闭,紧张地咬住下唇,万没想到,冷傲如他,竟然如此炽烈。
牧朝河大手抚上她的小腹,打算再给她一些热流,突然他猛然抬起头,眼中怒意翻涌:“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居然又怀上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还是你那七个兽夫都满足不了你?”
他迫使她仰起头,手掐住了她的腰,他已然情动,而她居然怀孕了,这让他如何敢下手?
感受到他的怒火,思绮如同当头淋下一桶冷水,理智回笼,更觉得委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打你头一次见我,我就大着肚子,我就是有夫之妇,是你自己不肯放过我,肆意轻薄不说,还喝飞醋,你还讲不讲理?”
牧朝河气结,他隐忍千年,不结侶,不放纵,甚至打算绝嗣,就是疼惜雌性身娇体弱,承受不住他的雷霆雨露,可是偏偏眼前这只小兔崽子,肆意妄为,从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找了一个又一个,怀了一胎又一胎。
他碧色的眼眸雪雾飞舞,室内的温度陡然一降,只有他的胸膛是暖的。
他将她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不许她挣扎,冷声道:“思绮,别给我讲什么道理,在兽世,我就是道理。打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就没有打算放过你,这辈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思绮冷得瑟瑟发抖,心中虽恼恨他蛮横不讲理,却又不得不软声祈求:“你别——别这样,这么冷,别把锦书锦萝冻坏了。”
“没想到你这个没心没肝的小兔崽子,倒是真心疼爱幼崽,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告诉过你,霜露辅灵阵是滋养兽灵的,他们两个好得很。”
牧朝河心中奇怪,极地雪兔耐寒,为什么思绮的兽灵变的强大了,化成人形后却还是这样怕冷。
“滋养兽灵!”思绮心念一动,莫念的精神力也很强大,还有段十一的弱电也可以滋养兽灵,等锦书锦萝两个再好一些,便可以偷偷接回自己身边来,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想到此处,她蜷缩在他的胸膛上,咬紧牙关,再不发一言。
牧朝河很快发现她无声的反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摩挲着她娇嫩的唇:“就这么不乐意?只要你在我不得不沉睡冰棺之前,为我疏解一二,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保你永世太平,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找兽夫我也不拦着你,我甚至可以不占有你的身子。”
思绮撇开眼,这样的纠缠,占不占有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牧朝河怒意翻涌:“我可是兽世之主,猛犸象一夫一妻,就算我杀了你的兽夫,强娶了你,你又能怎么样?寻死觅活吗?我可以把你封印在冰棺里,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思绮眼中泪光闪闪,将头埋进他怀里,水渍很快润湿了他的心口。
牧朝河身子一僵,身上的冷冽的寒意退去,伸手搂住了她:“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吻上她的唇,至阳且醇厚的热流渡入她的口中,她的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浑身上下染上了红晕,如一片娇弱的花瓣。
思绮紧绷的身子像水一般的软下来,牧朝河胸臆间爆发出狂躁的嘶鸣,汹涌的情潮几乎将他淹没。
但是,她有孕在身,所有的**只能化成一记深吻,无所归依。
她竟如此折磨他。
牧朝河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哄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兽夫,我只是心疼你,就算你喜欢幼崽,也不能这么一窝接一窝的生,风险太大了,幼崽们会汲取你的能量,掏空你的身体,你难道一点都不懂吗?”
思绮很不以为然,每次生幼崽都让她宛若新生,她能明显感觉到身子越来越强健,体能也越来越好。
牧朝满眼温柔,声音嘶哑:“陪我,只是陪着我,好吗?就一会儿。”
思绮收了眼泪,她能感觉到牧朝河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只要他不强迫她,不欺负她,也不是不能商量。
牧朝河看着她如水洗过一般的眸子,心里**起一股暖流,伸手按住她的后心,将她变回一只兔子,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再次启动霜露辅灵阵。
“雪兔耐寒,化成兽形你会好受一些,你且忍一忍,我尽快!”
思绮惊呆了,这样也可以?早说嘛,看在他救了锦书锦萝的份上,她也不至于那么小气。
她把四个小爪子收进长长的雪兔毛底下,乖乖地卧在牧朝河的怀里。
牧朝河眉头紧锁,其实不是很行,但是小雪兔浑身软软的,手感不错,聊胜于无。
二人身上很快结起了白霜,一根根像雪兔的毛一样细密绵长,一波波情潮汹涌而至,牧朝河一边感受着手中的柔软,一边想着思绮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瞳,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真是让人着魔。
约莫三个小时后,寒意终于退去,思绮居然睡着了。牧朝河无语,倍受煎熬的始终只有他一人而已,这兽神当的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都不如那头灰狼。
宁静很快被打破,祝景亭那个骚包,风一般冲了进来:“听说美雌还活着?在哪呢?”
待他看见兽神怀里抱着的雪兔,很快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干什么呢?堂堂兽神,趁我不在抢我兽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