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瀚瀚都四个多月大了。

傅染抱着孩子去明家,这天是周末,小家伙穿着条米妮的背带裤,一个贝雷帽戴在脑门上,傅染才下车,李韵苓便从屋内迎出来,“瀚瀚,想死奶奶了。”

她把孩子从傅染怀里接过去。

傅染眼角淬笑,“妈,瀚瀚都能翻身了。”

“是吗?这么快。”李韵苓手指勾起瀚瀚的小手,“呦,我们瀚瀚这么厉害了啊?”

傅染跟月嫂将孩子的东西拿进屋内,李韵苓站在门口,眼睛不经意瞥到她唇角扬起的笑意,心却蓦地一沉,明成佑才走不到半年,傅染却已经能像个没事人似的。

李韵苓抱瀚瀚进屋,傅染环顾四侧,“二哥不在吗?”

“他有事出去了。”

傅染把衣服和尿不湿等放到瀚瀚的婴儿床内。

李韵苓在沙发上哄瀚瀚玩,眼睛时不时盯向傅染,“小染,公司的事还顺手吗?”

她点点头,“挺好的。”

李韵苓敛起神色,“我听说公司最近失了几单生意,数目还挺大的。”

“妈,有些事都是难免的。”傅染不以为意,李韵苓暗中作梗的事她也不是不清楚。

“实在忙不过来的话,还是让明嵘进去帮忙吧。”

“二哥有自己的公司,怎么好意思?”

李韵苓接口道,“小染,我听说你们最近在争取四海城的项目,这样吧,你和明嵘都以MR的名义出去,谁要能把这单子拿下,谁就接管公司。”

傅染端茶的手微顿,眼抬起望向李韵苓,“妈,您为什么执意要让我离开公司?这三个月来我也很努力,眼看公司正步入正轨。”

李韵苓心头烦躁,抱起瀚瀚二话不说上了楼。

如今掌控权在傅染手里,她不肯交出来,李韵苓逼也没用。

周末,傅染带瀚瀚出去玩,在爱婴坊买完东西准备去商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内差点同出来的男人撞个满怀。

“小染?”

她抬起头,看到是李蔺辰。

“你儿子?”

两人坐在露天咖啡馆内,傅染不能喝咖啡,点了杯果汁。

“对,四个月了。”

瀚瀚这会在傅染的怀里睡得正香,李蔺辰端详着傅染的脸,“三少呢,似乎一直没见过他。”

“嗯,他在国外。”

傅染语焉不详的错开话题,“你最近还好吗?”

“老样子。”李蔺辰话不多,“家里在安排相亲,可我没兴趣。”

傅染想起上次的事,心有愧疚,“你跟龚愿,真的没可能了吗?”

李蔺辰啜口咖啡,“别提了,跟她更加不可能。”

“其实一直想找个机会叫你出来,取消婚约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对不起。”

“没事。”李蔺辰用匙子在杯中轻搅动,“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他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落到瀚瀚脸上,“我还说过,你哪天想结婚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你还记得呢,”傅染想转移话题,“我已经找到幸福了,你得抓紧。”

李蔺辰若有若无地勾起抹笑。

傅染告别李蔺辰后,让月嫂带着瀚瀚先回依云首府,方才在咖啡馆李蔺辰的话让她心里有些疙瘩,也许是傅染多心,他可能并不是有意试探,应该只是想起后无意识这么一说。

傅染双手握紧方向盘,再经过一条街就能到达别墅。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放慢车速后翻出手机接通。

里头的男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冷冽,“赶紧绕开,有人跟踪,今天暂时别过来。”

说完,已经挂断。

这就是那个叫聿尊的男人,做事干脆,说话也干脆。

傅染开出十几米后打转向灯,她目光盯着后视镜,往来车辆很多,也找不出是谁跟踪。

把车停在路边,她去酒楼定几个菜打包,出来后直接开回依云首府。

往后的一个星期,傅染都不敢再去。

直到再次接到电话,她出发时刻意观察,路上也小心翼翼,只是挑了个晚上,想来没人再跟着。

聿尊和陌笙箫带着两个孩子据说回了白沙市,佣人给傅染开的门,她走到三楼,主卧的门敞开,但里头没开灯,望进去依稀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傅染走进房间,反手掩起门。

她摸索半天才找到开光,灯亮起后,环顾一周却并未发现任何人影。

傅染想打电话,这时,卧室内传来水声,傅染看到床边随意丢掷的衣服和裤子。

她把包挂到衣架上,几年了,这个男人的习惯倒至今没变。

脱掉的衣服从来都是乱扔,傅染一件件捡起,房间内应该有佣人每天收拾,不然也不会这么整洁。

傅染把衣服放到一边。

浴室的门被拉开,男人围着条浴巾堂而皇之出来,也没想到卧室的灯会亮着。

傅染坐在床沿,这么旖旎的春光落入眼中,瞬时令人目不暇接。

男人却伸出手臂赶紧按掉灯。

陡然的黑暗压来,眼里稍有不适,傅染想站起身。

男人却对这儿熟悉得很,他几步走到傅染跟前,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还能有我不能看的吗?”傅染莞尔,双手抱住男人的腰身,“恢复得不错。”

虽然不若从前那般精壮,但比他瘦成一把骨头的样子算是好太多了。

男人让傅染的脸贴在他身前,她缠住他腰的手也逐渐收拢。

他抱住傅染的脑袋,身子弯下去在她头顶轻吻,她仰起脸,男人吻至她眼角处,嗓音透着沙哑,“怎么哭了?”

“我开心。”

男人笑着将她颊侧的头发拨开,手掌轻用力,推了把傅染后躺到**。

起先他还算规矩,手臂抱住傅染没动,渐渐地,便藏匿不住。

男人压到她身上,两手急迫地伸向她。

傅染赶紧将他推开,“你现在还不能!”

“谁说我不能的?”男人在她耳边粗喘,趁势掐一把傅染的腰,“我恢复得很好,没问题。”

傅染却并拢双腿,“最起码要半年以后,你再忍两个月。”

“我都忍一年多了,”男人的亲吻又像在啃咬,“再不试试工具行不行,估计就直接废了。”

他动作急不可耐地去脱傅染的衣服,她挣扎间却不小心扯掉了男人围在腰际的浴巾。

“别急,慢慢来。”他索性将浴巾随手抛到身后。

傅染有口难辩,“你身体真能扛得住吗?”

男人张开嘴在傅染肩部轻咬口,算是对她这句话的惩戒,“之前是病着才不行,以后再听到这句话,定要狠狠罚你!”

傅染嘤咛出声,男人听在耳中,全身紧绷。

他解开她身上最后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