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段故事,无法述说。
就只能放任那些在深夜里对自己倾述。
其实,很多故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就当做是一段记忆,伤感却也美丽。
人,总是要醒来。所以,欧阳丽子在昏迷三天之后,终于醒来了。
她看到床边趴在她身边的小孩,“A.........蒙”。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喊他一声,谁知那粗哑的声音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这是在哪里啊?”她转着眼睛朝四周看了一下,屋子里原本就安静的很,只有小家伙抽抽噎噎地叫唤声,本来已经哭累了的A蒙,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圆圆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瞪的老大,踮着脚尖直往**扑去。
“阿姨......阿.......姨”.A蒙高兴坏了,胖乎乎的身子在欧阳丽子的床边扭来扭去。
“啊......”
欧阳丽子不知道到底自已到底是哪儿受了伤,好像全身都被肘制着,一碰就疼的厉害,“A.......蒙......”
“阿姨......你很痛吗?”
A蒙往她身上这么一蹭,欧阳丽子本来就蹦着的一根神经立马又收紧了起来,她的手臂上传来像针刺肉一样的痛感,她眼睛抽搐了几下,额头上立刻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是.....哪....里.....?”欧阳丽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床边,一直想要扑到她身上的小孩,哑着声音艰难地说了一句话。
“阿姨,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
A蒙好像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他缩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你很痛吗?”
欧阳丽子眯着眼睛看见小家伙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即是害怕又是不知所措的神情,她本想开口哄他几句,结果自已只能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趴在床边的A蒙看着她,干渴的嘴唇,突然一下子就瘪着嘴,小心翼翼的,轻轻地,怕是惊扰了她一般
,慢慢地唤了一声“妈.......妈.....”
“妈妈?”欧阳丽子听到这句她自已都很多看都没有呼唤的名字,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抖,她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一双期睁地眼神。
也许这是A蒙第一次对着别的女人喊出这两个字,虽然字正腔圆,但听着总归底气不足。
也行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很简单,很单纯,他也许是怕被拒绝,又怕她听不见,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低下头,都不敢再看她,乖乖的站在床头。
“A......蒙.....”欧阳丽子看着床边的小孩,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的心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一样,内心最原始的那根神经被激活了过来。
是啊!在她的脑海里,她带着眼前这个小孩子,艰难的逃亡回忆席卷而来,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拼命,原来这只不过是一种本能,千古以来母兽护犊的本能。
是啊!这场意想不到的变数劫难,还真的说不清到底是谁救了谁?也许表象看来是她救了这个孩子,但在欧阳丽子的心中,也许正是这个小孩,让她在荒芜中被风干已经快要枯萎的心又重新鲜活了起来。
“A.......蒙......乖......”欧阳丽子慢慢地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小孩子的手,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妈妈!”A蒙又怯怯地叫了一声。
欧阳丽子微笑着轻轻地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他。
A蒙一下就趴到了她的面前,把小嘴凑到了她的脸上,亲轻轻地印了一个吻,然后把脸贴在她的脸上。
欧阳丽子的鼻子一酸,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她虽然失去了做一个母亲的资本,但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做一个母亲的幸福。
这时候,房间里,两个人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人,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小护士走了进来,她看见**的女人,确实醒了,开心的眼睛都放着神采飞扬,“欧阳小姐,您终于醒了,你要是再躺着不醒过来啊,我
们可就吃不了要兜着走了呢!”
“呃?”欧阳丽子不明白她的话,但还是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小护士说话的声音跟春天里的小喜鹊一般,语调清脆,夹着满满的欢欣喜悦“欧阳小姐,您等等,我给您去叫医生来。A蒙,好好地陪着阿姨,知道吗?”
“我知道了,护士姐姐!”A蒙乖巧地点了点头,高兴地依在欧阳丽子的床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笑着。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跟在小护士的身后走进了病房,她微笑着走到欧阳丽子的面前,对着她看了看,很温和的模样,她的周身散着淡淡的中药味,有一种莫名的让人觉得很亲近的感觉。
“医......生.....”
你刚醒来不要多说话,也不要多动,你身上的麻醉药刚过,估计还有点疼,等会我让小护士,把熬好的安神汤端来给你喝,你现在需要的是要多休息,才能尽快地恢复精神!”
“谢......谢......”
女医生微笑着,点点头,她又紧了紧欧阳丽子床边的被角,语气很是和善,“你看这个孩子多乖,他一直都守在你的床边,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对了,你的手千万不要沾着水了,要小心点,刚做了植皮手术,要防止感染!”
女医生这么说着的时候,站在旁边*小护士倒是忍不住了,睁着一双大眼睛,说起话来抑扬顿挫:“欧阳小姐,您刚送来的时候我们都被你吓坏了,你浑身是血,整个胳膊都扎在荆棘丛里,吓得我们小护士都不敢看呢?你不知道,那些密密麻麻,又粗又硬的黑刺全都刺进您的肉里面了,还有几根就交错卡在骨缝隙里面,我看了心里都直发毛,当时您的手肿的就跟那北方馒头一样,淤血又出不来,如果不是送来急时,我想,大概连上帝也救不了你了,还好,我们张医生比华佗历害,她帮你把刺一根一根地清拔出来了,还帮做了植皮手术,等你的手好了,一定不会留任何疤痕的,你就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