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三章 玩的就是经验
“饺子,你们聊什么呢?”马克思和施威德坐在桌子的另一头,隔着几个人的距离,刚才洪涛和潘的这一通交锋,脸上表情变化得太丰富了,连马克思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
“我和饺子正在规划欧洲旅行的事情,等钓鱼比赛一结束,我们就要开始行动,把欧洲所有的城市都逛一遍,顺便再回我的家里去看看,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奥斯陆了,马克思,施威德,你们愿意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咱们去做一回背包客如何?”还没等洪涛编好瞎话,潘就直接说出了实情,最后还邀请马克思兄弟一起上路。
“你们都是疯子,我可不去,还是让马克思陪你们去吧。”施威德一听潘的这个宏伟计划,脑袋摇得像拨楞鼓一样。
“哦,亲爱的,很抱歉我实验室里还有很多课题需要我,所以不能陪你了。饺子,祝你们玩得愉快!”马克思说得就客气多了,但是中心思想和他弟弟一样:老子没功夫!
吃完了早餐,大家回到木屋里,把需要用到的钓具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贴上组委会发的身份标签,再运送到门外,堆放在一起,等着赛会的志愿者们前来统一装船运送。大家身上只背着一些轻便、怕压怕碰的装备,溜溜达达的来到码头。
7点整,赛会的汽艇载着参赛钓手开始奔赴各自的钓场,这次负责运送的汽艇更多,差不多跑上两次,就能把所有钓手都送完。不过比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算正式开始,正式的比赛时间要到9点钟,到时候每个钓队的gps接收机上会有统一的声音报警,而在这个信号发出之前,任何一支钓队都不能触碰有关钓鱼的设备。更不能下水,但是清理营地、安装帐篷的工作还是可以进行的。
“马克思,你和施威德负责把我们割下来的芦苇运到远处去,我和王负责割芦苇。”脚尖刚一碰到钓位的岸边,洪涛立马就转变成了钓队的队长,开始发号施令,安排工作。
洪涛和王健从各自背着的网球包里抽出从镇上买来的两把镰刀,猫着腰开始对岸边的芦苇进行扫**。其实这玩意并不是芦苇,至少干茎的部分没有芦苇那么坚韧,而且叶子也没那么大那么长。马克思也叫不上名字来,只说是水草!
另外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欧洲的镰刀和中国的镰刀几乎就是孪生兄弟,模样都差不多,不是电影里死神拿的那种比人还高的玩意。昨天上小镇上买镰刀的时候,洪涛确实也看到了那种死神镰刀的刀刃部分,但是据商店的售货员介绍,那玩意不叫镰刀,应该叫杉刀。不是用来收麦子的,而是用来给牲畜割草的。
本来洪涛也想买一把试试,但是当售货员把2米长的木把安上之后,洪涛抓起来试了试。根本就玩不动,勉强能论起来,但是怎么停住就是一个问题了。如果用这东西来割草,估计草没割掉。旁边的人全得给误伤喽。
其实就算洪涛想买人家也不卖,对于洪涛和潘这种打扮的城里人,这家专门卖农用机械和农药饲料的商店里的售货员非常认真。买什么都得问得清清楚楚,如果不会用,直接不卖!但是人家还特别人情,他说可以下班以后义务教洪涛使用,学会了之后就可以卖给他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有了镰刀的帮助,在加上分工合理,洪涛和王健两个年轻埋头猛扫,马克思兄弟在后面跟着把割倒的芦苇绑成捆,然后运到离岸边远一点的地方,扔进芦苇丛中。只用了40多分钟,两大片芦苇就被扫光了,只剩下不到一扎高的根部还留在地面上。
幸好这些不是芦苇,干茎部分没那么硬,用脚踩一踩也就踩倒了,不至于竖在地上扎人。如果要是芦苇的话,这地方基本就没法待了,那玩意太阳一晒就和小钢管一样,拖鞋底都能给你扎穿喽。
如果要是在国内,这事儿根本就不用费这个力气,直接去农科站里买一桶除草剂,然后往这些草上一喷,就该干嘛干嘛去吧。等两个小时之后你再来看,所有的草都软趴趴的倒伏在地上了,枯黄枯黄的,就像刚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吹了一个月一样。
这时你连割都不用割,直接坐在上面软乎乎的比地毯还舒服,而且一点化学药剂的味道都闻不出来。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除草剂有点毒性,长时间接触对人体不好,但是每年偶尔这么几次,基本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没关系是就中国人的体质来讲的,咱别说除草剂了,各种化学添加剂包括剧毒化学产品那天不是吃得倍儿香,该生孩子生孩子,该长个长个,一点屁事都没有。但是欧洲人就不成了,他们平时就没受过这种训练,你别看他们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瓶三鹿牛奶下去就得拉肚子,抵抗力太差!缺练!
另外就算马克思兄弟不怕死,这种农药也没地方买去,就算买到了,肯定也不让用,这里的高尔夫球场都不让用农药,养了尼玛一大堆鸡和鸭来当农药用,帮助球场上的草地除虫。
“唉,对了,马克思,这里能点炭火不?”洪涛一想起高尔夫球场上的鸡和鸭,立马想起了叫花鸡的味道,天天吃牛肉香肠,牙缝都给塞大了,必须要找点嫩肉解解馋,那些整天吃虫子的鸡就是最好的食材!
“能,这里不是防火区,不过咱们有煤气炉,干嘛要用炭火?”马克思一边和他弟弟搭自己的帐篷,一边回头问。
“别管了,我给潘打个电话,让她给给送点木炭来,晚上我给你做一道地道的中国菜,潘在非洲吃过,你可以问问她味道如何。”洪涛掏出电话眉飞色舞的给马克思讲述叫花鸡的味道。
“嘿,你们好,我是33号钓位的莫塔,请问我不打扰你们吧?”洪涛身后突然传出一声问候,吓得洪涛差点没把手机给扔水里去。马克思兄弟在右边搭帐篷,王健正在自己前面研究木桩上那个gps信号发射器呢,自己后面是芦苇丛,哪儿来的人啊!!!
“朋友,你差点吓死我,你是33号钓位的?”洪涛回头的时候,一个大光头正从芦苇丛里钻出来,不过这个人洪涛认识,也不能说是认识,只是见过,就是那一家子美国人中的一个,别看他头上一根毛都没有,但是年纪和洪涛差不多,应该是那一家美国人里孙子一辈儿的。
“对,我叫莫塔,莫塔三世,你叫饺子吧,我们见过。”这位光头男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并且还把洪涛认了出来。
“尼玛的马克思,到处说我的外号!”洪涛这个外号算是传遍全球了,这几十支参赛队伍中多一半都知道有个中国钓手叫饺子,这倒不是马克思故意的,洪涛这个发音他们还真发不准,涛这个音他们也发不准,基本每人一个叫法,有时候连洪涛自己都不知道有人在叫自己名字,索性饺子就饺子吧,至少知道别人在叫自己呢。
“你好你好,原来你们抽到33号了,那我们就是邻居了,怎么样,你们那边钓位清理得怎么样了,你不去帮着你父亲和爷爷干活儿,怎么溜到这里来了?”洪涛倒也没假斯文,既然都是钓友,年龄身份就不管用了,这里只有一种人:钓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