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你怎么突然要找皮肤科医生了,是你那位小娇妻有啥事?”曲逸上下打量了沈言肆几眼,然后猜测。

听到他的话,沈言肆皱眉,“什么小娇妻?”

“还能是什么?陆思意呗。”曲逸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根棒棒糖,一边剥着糖纸,一边说,“现在A市谁不知道,你沈言肆为了给相爱多年的未婚妻出气,那是把姜稚鱼折磨的不像样了,你别说不是你的干的。”

沈言肆看着他把棒棒糖咬进嘴里,有点嫌弃,“是我干的,但不是为了陆思意,对我来说,陆思意就只是陆思意,不存在什么,娇妻?”

虽然他知道没有解释的必要,但下意识的还是想解释一下。

“不是为了陆思意?那你还能为了谁?”曲逸瞥了沈言肆一眼,“难不成是你自己想把姜稚鱼送进监狱的?还等她出来之后把她折磨成这样?”

“……”沈言肆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微微抬起冷锐的眸子,“你的问题太多了。”

“得。”曲逸举起双手,耸耸肩,“我不问了还不行?你这张脸啊,真是个祸害,两个好好的姑娘偏偏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沈言肆瞧过去,“怎么,你羡慕了?”

“别别别。”曲逸连忙摆手,“我可不想要你这种殊荣,家里有一个已经够我受得了。”语罢,曲逸话锋一转,“但是有一说一,陆思意那个女人不简单,盼儿跟她打过几次交道,连她都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主,我觉得啊,有必要的时候你还是得留个心眼,别被她牵着鼻子走。”

“……”

沈言肆没有吭声,只是薄唇抿的更紧,神色也逐渐有些冰封。

每次一提到陆思意,沈言肆就一声不吭,曲逸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想多嘴一句。

“忘了跟你说了,宋沐之曾经到律所找过盼儿,希望她能替姜稚鱼翻案。”曲逸盯着沈言肆的神色,见他的眸色变了变,又饶有兴味的继续说,“但盼儿说姜稚鱼拒绝了,也拒绝了宋沐之。”

沈言肆的挑眉,“翻案?他宋沐之想的倒是简单。”

“但姜稚鱼很明显理智的多。”曲逸一只手拿着棒棒糖,白色的棍棒在手里转了几圈之后又塞进嘴里,“但是吧,我也觉得你有些太过于针对姜稚鱼了,人家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你说你们也认识十几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能放一马就放一马,不然——”

“行了,少跟我讲这些。”沈言肆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子,“皮肤科医生的时候帮我多注意一下,有消息了通知我。”

“行行行,知道了。”

落日的余晖从天边洒下,把男人的身影拉的修长。

沈言肆驻足路边,像是在心上路边满地的绿草和娇花,眸色又好像透过它们看向了更深处。

怎么身边人都在劝?

他们在担心什么?担心他最后会爱上姜稚鱼?

可笑。

——

晚上医生又来检查了一下伤口,重新换了点药,看见姜稚鱼安安分分在病**待着,伤口也没有什么大碍,居然很欣慰的夸奖了两句。

他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不怕死的病人,本来不是很严重的伤口三天两头被扯开,还是个这么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想责怪都说不出什么重话。

“就这样,好好修养,不出一个月,你这伤肯定能好利索。”

姜稚鱼有些急,问,“有没有办法能快一点,一个星期,我想一个星期就能好。”

医生有些无语的盯着她,“你以为这是打游戏呢?吃点药就能补血?伤筋动骨的事情不能急,现在你只要好好修养就行了,什么事比命还重要?”

“……知道了,谢谢医生。”

姜稚鱼有些丧气,但还是微笑着道谢。

医生知道姜稚鱼肯定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无奈的叹气,替她把液输上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姜稚鱼打开手机看着日历上的时间,一个星期,短短七天,怎么可能好利索?

正想想着,手机屏幕一亮,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宋沐之的声音。

“是姜稚鱼?”

姜稚鱼诧异的嗯了一声,“宋少,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伤怎么样?我有一个骨科医生朋友,明天我带他过去给你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用了,谢谢宋少的好意。”姜稚鱼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淡,“以后您不用再打电话过来了,很抱歉,您的好意我消受不起。”

上午还带着赵湾湾和陆素华过来找她麻烦,晚上就打电话过来说要给她找医生关心她,她真的搞不懂宋沐之到底想做什么,对于这个男人,她已经从起初的感激不想连累转变成反感,甚至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宋沐之的声音有些挣扎,“你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跟我说话吗?”

“您还有事吗?”

“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宋沐之的声音沙哑又疲惫,“我也没想到玩玩和陆伯母会对你说那些话,我……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姜稚鱼快压不住胸腔的怒意,“那与我无关,宋少既然是个快结婚的人了,请您跟我保持距离,我不想再被任何人说闲话。”

他分明就要跟赵湾湾结婚了,何必又来找她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男人到底是一个德行,怀里拥着一个不算,外面还想在养一个?

和姜德海一样。

想到这些,姜稚鱼的心里更加反胃恶心。

“哎,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陆思意和湾湾应该去医院找你了,现在时间还早,你还来得及换个病房。”宋沐之的声音有些低落。

姜稚鱼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换病房?我自问问心无愧。”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不管宋少您是什么意思,我再跟您重复一遍,希望您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既然要结婚了就请您忠于您的婚姻,我,很厌恶,对感情不忠的男人!”

说完,没等他说话,姜稚鱼就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