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回到盛园的时候,姜稚鱼正把自己缩成一团蒙在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感觉有一阵凉气钻进来,紧接着就被那人温热的双唇吻上。
温暖的房间里一点一点燃上难以遏制的燥热。
姜稚鱼忍不住拉开被子,困倦的眼睛都还没能睁开的时候,上身就被男人剥的精光,坐在他身上气喘吁吁。
“沈言肆!”
她像严厉的开口,说出来的声音却像棉花糖一样软乎乎,在沈言肆的耳朵里听着还带着一丝丝撒娇的甜味。
“最近很忙,很辛苦,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很累。”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回家来看到你,先要一点慰藉,都不可以么?”
他的声音闷闷的,仔细听还透着点委屈,如果不是他的手已经往不该伸的地方伸过去的话,姜稚鱼也许就真的信了。
“不行。”姜稚鱼满脸严肃的抵着他的胸膛,提醒,“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医生说了,前三个月都很危险,所以,不可以!”
沈言肆垂着眸子,不死心的咬着姜稚鱼的脖颈,“三个月而已,我等得起。”
两人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属实是有些暧昧,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两人的某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地方有隐隐控制不住的趋势,赶紧从沈言肆身上下来。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过很多次甚至可以说是负距离的接触,但是每次当两人这样亲密接触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把被子拉上,两人都钻进被窝里。
姜稚鱼枕着沈言肆的手臂,伸手搂住他精瘦的腰身,头也下意识的埋在他的怀里。
从前,她只能仰望着他,只能一点一点拼尽全力追逐他的脚步,从来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也会和他躺在一张**,被他拥在怀里,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被他这样用心的呵护着。
两人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约莫六点多钟的时候,她听到一阵电话铃声,不满的嘤咛了两声之后,铃声戛然而止,她听到沈言肆沙哑又极其富有磁性。
“我说了不去。”
“……嗯,晚点我带小鱼一起。”
沈言肆挂掉电话,发现姜稚鱼一惊醒了,正眨着眼睛盯着他。
略微有些湿润的眼睛十分清澈,一眨一眨的,几乎把他的心都快看化了。
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之后,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乖,别睡了,妈喊我们去老宅吃饭。”
原本姜稚鱼还有些困意,但是在听见沈言肆说道,去老宅的时候,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去老宅?我也去吗?”她指着自己,睁大了眼睛。
“嗯。”沈言肆应了一声,拿起遥控器把暖气开高了一点,说,“是家宴,我知道你不想去,原本我已经拒绝了,但是我妈怕老太太不高兴,建议我们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出面比较好。”
虽然并不是很情愿,但姜稚鱼也知道其中诸多的弯弯绕绕的缘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利落的从**爬起来,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漱。
收拾好之后,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司机才开着车过来。
“上次着急去见你,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驾照被扣下了。”在姜稚鱼问出口之前,沈言肆抢先解释,“过几天还要抽点时间去考一下试。”
想起上次沈言肆气喘吁吁的跑进病房的样子,姜稚鱼指尖下意识的捏住衣角,“抱歉,是我考虑欠佳,没有事先通知你一声。”
“不用跟我说抱歉,只要你没事,就是万幸。”
不过是个驾照而已,看见她安安好好的在那里,付出的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司机开着车,把车子转入大道,在前面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趁着红灯停车的间隙,把副驾驶上用纸袋子包着的文件递给沈言肆,说,“总裁,这是您让我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
沈言肆嗯了一声,接过来之后又顺手递给姜稚鱼。
“装修方案?”
姜稚鱼拆开文件,看见里面一张一张的彩色图纸,有粉色可爱风格的,还有些其他样式的,但是通过那些可爱的小东西都能一眼就看出来,应该是婴儿房。
“嗯,孩子出生是得单独装一个婴儿房出来,十个月,听着时间长,实则也不长,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准备着了。”沈言肆说。
姜稚鱼的目光从这些装修方案上面一张一张的扫过,从得知自己怀上孩子到现在,她很少有时间会细细的感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现在,她似乎第一次开始对这个小生命产生了期待。
小腹上传来一阵温热,姜稚鱼抬眼,对上男人温柔的目光,忍不住也微微的弯着嘴角,纤柔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是,是该在家里给孩子准备个房间了。”
是的,家,是她和沈言肆的家。
——
两人赶到老宅的时候,苏雁在门口等着两人,她牵着姜稚鱼的手,领着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今天既然是家宴,就别有太大压力,就是吃个饭而已,老太太现在还没下来,你二叔二婶还有你爸在里面等着。”
正说着,三个人迈步走进客厅,果然看见沈老二和沈修伟两个人面对面最坐着,二婶则是坐在沈老二的另外一侧。
只是进门的时候,感觉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的样子,似乎刚刚闹了什么不愉快。
“爸,二叔,二婶。”沈言肆迈着长腿率先走过去,给几人打了声招呼。
姜稚鱼跟在后面,也问了声好。
沈修伟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倒是沈老二,鼻孔朝天的看了姜稚鱼一眼,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别,您肚子里怀的是我们沈家的嫡孙,我可受不起你这一声问好。”
这沈老二一上来就在明面上夹枪带棒的说话,果然是个做事没有脑子的,一意孤行,不计后果。
姜稚鱼没往心里去,只是安安静静的在沈言肆的身侧站着。
沈言肆伸手揽着姜稚鱼的腰,声音冷冽,“二叔既然觉得受不起的话,那就把一躬鞠回来就好,你受不起,我们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