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姜稚鱼被他压在身下,小口小口的喘息着,压着声音,说话断断续续的。

“等不了了。”

沈言肆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吮了一口,然后把她拦腰抱起,走进最近的休息室。

姜稚鱼硬生生的憋住自己将要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惊呼,一路上都死死地把头埋在沈言肆的怀里,其他人的目光就好像火一样灼烧着她。

门被啪的一身关上,姜稚鱼才感觉到脚贴在地面上,气都没来得及舒一口,就被人钳制着两只手按在门边,耳边充斥着他紊乱的呼吸声。

“沈言肆,你注意点!”

姜稚鱼拼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些,偏偏又在那人强势的掠夺下,声音就好像慵懒又委屈的小猫一样,嘤咛中又有克制不住的喘息声。

“注意什么?亲自己女人还要注意?”

男人压低了声音,沉稳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喘息,更有让人拒绝不了的欲望。

姜稚鱼顿时双腿发软,浑身无力的倚在沈言肆怀里,后者的唇正在她细长的脖颈上流连,顺着他吻过的地方燃起一点一点的火花,直直的烧的她的心里燥热难耐。

“我们待会还要出去,你轻点——”

话音还没落,脖颈上倏的一疼,姜稚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娇嗔着锤着沈言肆的后肩,“让你轻点!”

“你拒绝一次我就多亲一口,不信你试试看。”沈言肆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着。

眼前这人的一张脸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在灯光下,轮廓更加清晰俊朗了些,但是这个时候他说的一些话怎么就这么……色情呢?

“沈言肆,我跟你说认真的,今天这个场合——唔!”

她一本正经的想跟他强调,但这个男人到底是说一不二的,瞬间俯身含住她的双唇,堵住了剩下的话。

勾在他后腰挣扎的小手缓缓地停住了动作,最后逐渐在他的腰间收紧。

——

“那艳姐,我们就先走了。”

一直到晚宴结束之后,宾客都离开的差不多了,姜稚鱼才跟在沈言肆身后慢吞吞的走出来。

“好哦,有时间来帝世坐坐,陪我聊聊天。”流艳拢紧了身上的披肩,看了眼姜稚鱼脖颈上鲜明的红痕,暧昧的眨眨眼,“这男人啊,得好好教教,啃哪里不好,非得逮着要见人的地方啃~”

姜稚鱼的脸顿时爆红,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脖颈的红痕上,嗔怪的瞪了沈言肆一眼,“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一定去找您聊天。”

“聊什么天?帝世那种地方,不是你一个孕妇能去的。”沈言肆搂着姜稚鱼的腰,说。

流艳抿唇笑了一声,“得,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怀了孕的不能来酒吧的,我又不会硬逼着她喝酒。”

“免谈。”

沈言肆酷酷的丢下这两个字,然后搂着姜稚鱼往外走。

瞧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一侧的方砀把外套披在流艳身上,淡漠的开口,“我原以为他不会喜欢女人。”

毕竟从认识沈言肆开始,这家伙就好像对女人免疫一样,当时他的身边出了一个阴魂不散的陆思意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但沈言肆不喜欢陆思意,他们都能看出来。

“他这个性子啊,认定了谁就是谁,换成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用。”

方砀勾勾唇,看向身侧的女人,“跟我一样?”

流艳娇嗔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大厅里走去,方砀眼眸闪了闪,唇角微微勾起,大步跟上去勾上她的纤纤细腰。

两人回到姜宅的时候,客厅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灯火通明,楼道里有些漆黑,往里走才能看见一点点光亮,姜德海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点了几根蜡烛,放着几个小点心,满屋子的酒气。

见两人回来,姜德海还有些意外,手赶紧在眼角抹了抹,吹灭蜡烛,站起身。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回去休息吧。”

姜稚鱼盯着茶几上的点心,又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其他,双眼泛着红血丝的姜德海,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往卧室走去。

沈言肆在后面拿着姜稚鱼的大衣外套,临近们之前,看着姜德海,停住了脚步。

“其实您如果想祭奠伯母的话,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去,不用在这里做样子。”

姜德海的身子一顿,扯着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直到沈言肆一声不吭的走进房间,他才瘫软在沙发上,眼睛出神的盯着桌子上的蜡烛,半晌,他点了支烟。

漆黑的客厅里只透着一点烛光,他的声音苍老又疲惫。

“我也想去,可是阿然,我哪有脸去见你啊……”

——

晚上回房间收拾好之后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似乎是姜海瑶,嘶吼的声音声嘶力竭,开门的时候,姜稚鱼看见姜海瑶猩红的双眼都吓了一跳,正准备开口说话,后者却直接拉开门跑了出去。

发生什么了?

她把目光转向同样有些激动的姜德海。

两个人虽然总是吵闹,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你闹得这么大。

“没什么,她跟我吵闹惯了,没大没小的。”姜德海匆匆说了一句,然后像是在躲避姜稚鱼的目光一样,拖鞋都没换就走了出去。

姜稚鱼微微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吵个架那么简单。

走回房间,她拿起手机给姜海瑶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不死心的连着打了三四次过去,终于在最后一次,姜海瑶接通了电话。

“小鱼,是我们姜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应然嫂嫂。”姜海瑶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哭腔,“我……”

她最后甚至哽咽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话筒那边只能听到姜海瑶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姑姑虽然算不上多坚强,但至少不会在晚辈面前像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于,她刚刚提到了母亲的名字……

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猜测,姜稚鱼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