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稚鱼早起在餐厅吃早饭,姜德海从楼上下来,看见只有姜稚鱼一个人在,问了一句,“言肆呢?昨天晚饭就没看见他,怎么今早也不在?”
“不知道。”
姜稚鱼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回肖明朗的微信,眼皮都不抬一下。
从昨晚她跟沈言肆说了他怀孕之后,他就离开了,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留下,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
“跟言肆闹矛盾了?”看着姜稚鱼这个模样,姜德海也猜到了些什么,坐过来说,“不管你跟言肆之间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能跟他把关系闹僵了,听到了吗?”
从看见姜德海这张脸开始,姜稚鱼就没了什么胃口,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开口,“这是我跟言肆之间的事情,您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我是你爸,管管你的事是应该的。”姜德海挑起旁边的果酱放在吐司上,又说,“你跟言肆之间经历了这么多才在一起,有些事得过且过,别太较真就行。”
“我怎么做,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姜稚鱼冷着脸,丢下这句话,喝下被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抬脚就往外走。
随着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
姜德海气得不轻,把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吐司丢在桌子上,“什么态度?!翅膀还没长硬呢!能什么能?!”
到了公司,姜稚鱼去李岚那边报道了一下之后,就立马去了销售部找肖明朗。
“有办法了吗?”肖明朗问,“我昨晚在家里想了一晚上,一点辙都没有。”
“碰上我算你运气好。”姜稚鱼带着他一起往外走,“我目前有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不确保能不能成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听见有办法,肖明朗眼镜顿时一亮,“管他能不能成功,只要有办法就说明有希望,为什么不去?”
两人走到停车场,找到肖明朗的车,姜稚鱼坐上副驾驶,说,“开车,去赵氏。”
“好嘞。”
肖明朗也没问为什么,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两人车子开到赵氏公司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赵湾湾上了一辆黑色的私家车。
“怎么办?跟上去吗?”肖明朗刹车了刹车,放慢了车速,问。
“你有信心更上去不被发现吗?”姜稚鱼侧过头睨了他一眼。
肖明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坐直了身子,“放心吧,十年老司机,开车杠杠的。”
话音刚落,他就立马跟了上去。
好在他走的是一条大道,肖明朗很聪明的混在后面的车流里,不前不后一直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直到那辆车从大道上离开,开进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道,这个时候如果还跟着的话目的性就太明显了。
“停车,别跟了。”姜稚鱼盯着前方那辆黑色私家车的车牌,神色沉稳,“我知道她去哪了。”
拘留所,她来看陆思意了。
姐妹情深这个词,她宗觉得不应该用在赵湾湾和陆思意身上,一个或许是真心付出,另一个呢?不过是再一次假仁假义罢了。
A市拘留所。
赵湾湾一边想着刚刚听陆思意说的那番话,一边若有所思的往外走,看到迎面走来的姜稚鱼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赵小姐,有时间聊聊吗?”姜稚鱼看着她,微笑着说。
赵湾湾看了她两眼,又看了一眼正靠在车边盯着这边的肖明朗一眼,缓缓扯着唇,“你跟踪我?”
“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公共场所,您能过来,我自然也能啊,怎么说的跟踪这么难听?”
“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跟你聊。”
说完,赵湾湾傲慢的从姜稚鱼的身边走过,走过去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你对陆思意掏心掏肺,又是替她找律师,又是天天来看她的,那你想不想知道,在我面前,她是怎么形容你的?”姜稚鱼也不急,转过身,开口缓缓地说出这番话。
果不其然,赵湾湾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姜稚鱼,挑眉,“挑拨离间?姜稚鱼,你就这点手段了是吗?”
“你讨厌我的根本是宋沐之,而不是在陆思意身上,所以,对我来说,你们两个关系好还是差,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姜稚鱼话锋一转,往前走了两步,和赵湾湾平视,“我猜你一定也很想知道,陆思意到底是怎么说你的。”
“……”
赵湾湾盯着她,没有再吭声。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姜稚鱼问。
“本小姐没有那个心情,你要说什么赶紧说。”赵湾湾双手环胸,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烦。
姜稚鱼笑笑,“这里毕竟人来人往的,要是让有心人听了些什么去,可跟我没关系。”
五分钟后,两人在最近的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至于肖明朗,姜稚鱼就让他先回去了,表示一切自己都能搞定,但是他不放心,硬是不愿意走,就把车子停在咖啡厅门口,自己坐在车子里等着。
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放在两人面前。
“在告诉你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你,五年前车祸的真相,你觉得是什么样的?”
赵湾湾冷笑一声,“姜稚鱼,我讨厌的是你这个人,所以五年前的真相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只要你不称心如意,我就开心,就这么简单。”
“所以,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想办法去给陆思意做减刑,据我所知,陆思意的生日是三月的,五年前中秋那天,陆思意分明就已经满了十八岁,是你联通陆素华,做了手脚,对吗?”姜稚鱼的眸色骤然锐利起来,语气也带着几分毋庸置疑。
赵湾湾跟陆思意不同,就是个一根筋的大小姐,当初减刑的事情也是陆思意提出的,她只是照办,分明一切都办的万无一失了,但是现在被姜稚鱼提出来,面色上还是有控制不住的慌乱。
“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轮做戏装傻,您的功力可比陆思意差远了。”姜稚鱼把赵湾湾的神色都收入眼中,心里已经暗暗地咬住了这个筹码,身子缓缓的靠在椅背上放松下来,说话的声音沉稳又平淡,“您说,我要是把您替陆思意作伪证的事情公开了,媒体会怎么说?”
“哦,先不说媒体,只怕是您到时候就能去拘留所跟您的好姐妹同甘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