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老天爷能不能有点良心啊,千万不要让这种人减刑啊!这么恶毒的女人,就应该坐牢,坐一辈子牢!”

“从客观角度来讲,我是真的觉得陆思意这个女人心思颇深啊,我的十八岁还在疯狂啃书准备考试,别人的十八岁已经知道用着自己做筹码安排一场车祸甚至用来威胁人了!”

“救命啊,求一双没有听过录音的耳朵!!这个女人是哪来的脸说让沈少娶她的啊!臭绿茶!绿茶都去死啊!”

“有一说一,沈少真的好酷啊哇塞,为了心爱的女人,先缓兵之计拖住敌方,然后搜查证据,在今天这场官司里面把敌人击的溃不成军,然后抱着老婆独自美丽,什么绝世好男人啊!”

“赞同楼上,磕到了!!!!”

“我也是!!!!!!uu们是不是应该想个cp名了!”

“……”

下面的评论越来越离谱,姜稚鱼关上手机,没有再看。

其他的都是诸如此类的文章,说起来这件事会闹的这么大,一方面或许是沈言肆在那边暗中操作,另一方面,就是陆思意在当时要起诉的时候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很多网友都义愤填膺站在陆思意受害者的角度上斥责姜稚鱼,结果经历了这么大一个反转,更多的应该是被欺骗的愤怒。

不过陆思意找律师做减刑的事情,才是她最关注的。

“姜小姐?”小刘喊了一声,“到了。”

“好,谢谢你。”

姜稚鱼下车,顺手拿上那个蛋糕,往公司大楼走进去。

沈氏公司大楼的规模在A世最大的,足足有四十多层楼那么高,姜稚鱼走进去,里面穿着工作服戴着工牌的员工匆忙来回走动。

“你好,请问沈少在吗?”

前台听见声音站起来,看见是姜稚鱼之后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在的,沈少在十五楼的会议室,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不用,谢谢。”

姜稚鱼冲她微笑,然后走向了右手边的电梯。

电梯停在15楼,在一步步往会议室走去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抗拒,那种抗拒源于在见面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更不知道该怎么提起五年前的事。

站在离会议室门口不远处的地方,隔着窗户,她看见他正坐在哪里,长长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而他在一群人当中总是翘楚,棱角分明的眉眼带着冷锐,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寒气。

几乎是一瞬间,坐在里面的沈言肆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眼,在看见站在窗口的姜稚鱼的时候,眼底竟然掺杂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惊喜。

他跟其他人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身,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来,欣喜的伸手想拉住她,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

掩去眼底的落寞,他问,“你怎么来了?”

他原以为自己克制住不去找她,她就永远不会联系他,但是她主动找到公司来,就足以让他欣喜不已。

“我……”

姜稚鱼想开口问他录音的事情,结果去看见会议室的门重新打开,沈老二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姜稚鱼之后,扯着唇笑了一声,“到底是年轻人啊,这么一会不见,就找到公司来了?”

“那是当然,二叔该不会连我见女朋友都要管吧?”沈言肆的一只手搭在姜稚鱼的腰间,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

沈老二脸色如常,“你的私事我肯定不会管啊,只是我想知道,老太太突然让你到总公司来查近五年来公司的账目,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据我所知,二叔已经在唐总和潘总那里问过一圈了,怎么,从他们嘴里套不到消息,跑到我嘴里来套了?”沈言肆下颚微微扬起,嗓音冷淡,“刚刚会议进行到一半您就进来了,应该已经看出个所以然了吧?我们只是奉老太太的命令调查近几年项目走的账罢了,您别紧张。”

“我有什么紧张的?”沈老二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拳头,“不过是看你们闹出这么打阵仗,好奇而已。”

沈言肆点点头,“是,不过我劝您,与其花时间好奇这些事,倒不如想想怎么弥补上你欠的那些缺口。”

“什么缺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那个公司现在好得很!”沈老二脸色骤然变了几分,但语气依旧强硬。

沈言肆幽幽长叹一声,闭了闭眼睛,“既然二叔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好像听说老太太最近派人去了H国调查最近的新能源汽车的项目,您好自为之吧。”

沈老二目光微微一凝,“你这是什么意思?总公司的事情我哦从来没有插手,什么新能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少在这里套我的话,你自己被老太太当弃子放弃了,少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二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您怎么就着急了?”沈言肆的神情依旧看不出什么异样来,随口道。“我只是顺口提醒您一句罢了,既然跟您没有关系,您就请随意,会议您愿意旁听就旁听,只是,希望您真的问心无愧才好。”

“我当然问心无愧!新能源这个项目,就算老太太交给你去查我也不怕,反正我什么都没干!”

沈言肆点头,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巧了,老太太确实交给我来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在今天上午的查账中,我已经发现了端倪,现在只要等老太太派去勘察工厂的人回来,就能敲定,所以,还是那句话,二叔,好自为之。”

沈老二紧紧地绷着脸色,但垂在身侧的双手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沈言肆微微一笑,轻轻地搂着姜稚鱼,“你怀了孩子,站得太久不好,我先带你去我的办公室休息。”

语罢,两人略过沈老二,径直走向电梯。

两人进了电梯,没等姜稚鱼说,沈言肆率先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看向她手里拎着的蛋糕。

“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樱桃。”

“以前喜欢,现在没那么喜欢了。”姜稚鱼看了眼满是樱桃的小蛋糕,语气平稳的说了一句。

电梯在顶楼停下,门缓缓打开,姜稚鱼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