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听着这话，先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嘴角往上扬：“我有什么事能帮得上你的忙啊？”
乔语微笑着回应她：“这个忙只有你能帮了。是这样，我之前在兰城呆了四年，在当地做雨林保护和雨林修复工作。在把经济林换成雨林这项工作中，当地开展了林下石斛种植，现在到了采收季节，由于量比较大，加上兰城当地位置比较偏僻，石斛销量成为一个难题。”
“品质怎么样？”肖婉问。
乔语回答她说：“在种之前，我已经研究了两年，兰城当地仿野生种的石斛，品质是国内一流的，各项指数都达标。”
肖婉做了那么多年的药品，对于中药材市场也相当熟悉，哪儿产的什么东西最好，她门儿清。不过这下她并没有马上答应乔语，而是说：“我有一个问题，很想亲自从你这儿得到答案。”
乔语看她的表情，随后把目光投向郑畅。
郑畅不自然地说：“你看我干嘛？”
乔语轻笑一声，对肖婉说：“您问吧。”
肖婉清了清嗓子，对儿子说：“你先到房间里去，我们女人之间谈点私事。”
郑畅嘟囔：“你们还能谈什么私事？”不过说归说，他还是上楼去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肖婉这才对乔语说：“我儿子喜欢你，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乔语点头：“当然知道，他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又直接。”
肖婉有些心痛地说：“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乔语笑：“我没想到您这么开明，竟然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找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唉，为人父母，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儿子喜欢什么样的人，就由他去，他过得开心幸福，不就是我们的幸福吗？”肖婉说。
“是这样没错。郑畅人挺不错的。”乔语肯定道。
肖婉语气哀怨：“可是你竟然也看不上他。我内心里是替他有些不值的。”
乔语哈哈大笑起来：“肖总，如果您不是带着母亲的滤镜看这件事，您也是可以理解我的吧？我之前跟的男人是什么样，你说我再找，我会放低标准吗？凭心而论，郑畅跟韩墨比起来，真的差很远，这一点您得承认。”
肖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谁说不是呢。”
“我就问您，比郑总条件差的男人，您还会看得上吗？”乔语说。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自己的儿子嘛，总不是滋味儿。道理我都懂的。”肖婉辩解道。
乔语不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只问肖婉：“我们兰城的石斛，您考虑考虑？要不派几个专家过去实地考察一番？跟您说，别的我没有底气，这个是我的专业，我绝对有话语权。”
肖婉看她，眼里带着一丝慈爱：“我还考虑什么？以前知道我儿子喜欢你，我就把你那些年的事查了一遍。兰城石斛在国内中药材市场上，价钱一直挺好，如果我直接从那儿采购，成本降不少呢。”
“那您有什么想法吗？”乔语闪着眼睛问她。
“我可以全部吃掉，但我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兰城的货不能再卖给第二家公司，别人想要，必须从我这里进货。”肖婉豪迈地说。
乔语做拱手礼：“肖总就是大气。我先向兰城那边汇报，您等我消息。”
肖婉点头：“好。”
两人接着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肖婉始终按捺不住，最后又问：“乔语啊，你现在是一个人，要不再考虑一下我儿子？你的女儿，我们一家人会当亲生的来疼。”
乔语摇头道：“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对象，他跟原来那个人一样好。”
肖婉无力地说：“唉，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只好面对现实，我们没有缘份做一家人。”
乔语站起来说：“肖总，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得去向兰城方面汇报一下您的想法。感谢您对兰城石斛的支持。”
肖婉也站起来：“好的，那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我有些话说错了，请你原谅一个做母亲的爱子心切。”
乔语朝她抿嘴笑：“我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
乔语回到家之后，先与韩墨汇报了肖婉的打算。韩墨摇头：“兰城那边未必会答应。”
“为什么？”乔语问。
“做生意最忌怕一家独大。如果所有的兰斛只能卖给郑氏医药，那么他有机会把价格压到最低，迟早有一天会把兰城的石斛业搞死。”韩墨说。
乔语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当时我们种石斛的时候，跟兰城方面约定好，由韩氏全部收购，做成城市品牌，当时他们答应了。”
韩墨笑她：“这个事情你怎么一下子没想明白呢？我们在兰城投入了多少？郑氏有投入了吗？没有投入就想一个人吃那么好的东西，真美的他们。要不我们打个赌？”
乔语说：“赌什么？”
“赌兰城会不会答应让郑氏医药独家代理石斛。”
“赌注是什么？”
“如果我输了，”韩墨把声音压低了说：“如果你输了，你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那如果我赢了呢？”乔语反问。
“如果你赢了，我让你再怀上一个有我基因的孩子。”韩墨坏坏地笑。
乔语拍他的肩膀：“横竖我都是生孩子，我才不要跟你赌。”
不出韩墨所料，兰城那边听到郑氏的这种要求时，直接拒绝了。二把头说：“郑氏这是掐着我们的脖子做买卖啊。到时候他一手遮天，我们根本没有自主定价权，他一翻脸，我们就一点出路都没有啦。”
乔语说：“您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二把手说：“告诉郑氏，要收购兰城石斛，就按市场价来，能买多少买多少。我们的石斛口质那么好，识货的就不会拒绝，他不收是他的损失。实在不行，用扶持资金先回购，之后我们再全国各地地跑市场。”
“好，那我向郑氏转达。”
乔语随后就把兰城的意思说明：“当地百姓不容易，腾地修复雨林靠的都是情怀。您想独家代理兰城石斛，那边没有办法答应，害怕被掐脖子。兰城石斛是真的好。”
肖婉点头：“行吧，过几天我亲自飞过去看一看。”
乔语说：“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