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急需改造

然而,童麦和霍亦泽的僵持沒有持续太久,霍亦泽的车横旦在马路中间时,很快造成了交通拥堵,小卡车身后响彻了一波盖过一波的汽笛声,纷纷在抗议霍亦泽的堵车行为,

可是,霍亦泽却好似彻彻底底漠视别人对他的抗议,全然不在乎,甚至投射向童麦的眼神越发的藏有挑衅意味了,

童麦却是一脸的尴尬,在回头望向车后已然排起了一对长龙,等待着他们让道……

“真是的,这个霍亦泽究竟想怎样,小麦,你还是下去看看他吧,继续拥堵下去,很容易招來警察。”芬姐不得已只能让童麦下车,和霍亦泽犟下去的结果通常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最后,童麦也不得不妥协,

愤愤然的下车,很不情愿的蹭到了霍亦泽的面前,携带着一身的火气扑面而去,“喂,你有沒有一点公德心,到底想怎样啊。”一开口就是专属于她童麦的不欢口吻,锐利的语声里充斥着浓厚的怒焰,分明就是对霍亦泽现在的行为是相当的不满,

本來燥热的气候,火气就比较容易往上冲,而霍亦泽的行为也着实令人火大,童麦沒有给他好脸色看,还一副“臭臭”的面庞对着霍亦泽尽是恼火,

“上车。”霍亦泽重复了一遍,低沉的语声里深藏着威严,尤其是睨向童麦的眼神虽然平淡无波,但逼迫感十足,且又不紧不慢,不催促童麦,更沒有因为车后排山倒海而來的汽笛声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慌张和愧疚,活似这一条道路只供他一个人享用似的,

“你……”童麦咬了咬唇,气愤却依然伫立在原处,“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沒事我就走了。”

她潜意识里不愿意上霍亦泽的车,尽管不怕他拦阻,但始终还是有点担心去芬姐乡下的计划泡汤,尤其是当她上了霍亦泽的车时,就等于是任他宰割了……

霍亦泽见她的态度既然是十足的坚决如铁,此刻有点恶劣的转头望了望身后已经排成了长龙的车辆,唇角牵扯出的弧度分明就是挑衅,

童麦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睨着越來越多的车辆聚集而來,深浓的负罪感急剧的在心中撩起,而他仍旧是一副邪邪的面容,活似很得意造成了这一条道路的拥堵,且他还把这个错误归咎在童麦的身上,“身后的人肯定恨透你了。”

“你……你太过分了,疯子。”童麦的面色是越來越酡红,打算离开对霍亦泽不加以理会时,却适时的被攫住了手腕,“再说最后一遍,上车。”

字句之间明显凌厉,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童麦也是在受不了后面车主抗议的汽笛声,很沒有骨气的上了车,

在童麦坐进车内的刹那,霍亦泽脸角敛出自得的笑靥,和童麦此时面庞上的愤怒形成鲜明的对比,“你满意了吧,可以让道了吧。”

这种堵人的方式,简直是太恶劣,可耻了,童麦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出的话语总是凶巴巴的,

“去哪儿。”霍亦泽一边是打转方向盘,一边是淡然的说道,好似至始至终对自己的行为沒有一点觉得不妥的地方,

“这个问題早就跟你说了,多此一问。”

语气里有责怪,但更多的是泄气,看來今天绝对不可能和芬姐一起去乡下了,只能改天她自己坐车去……

芬姐见童麦上了车,也大概能预料到童麦可能去不了了,在霍亦泽让开车道时,只能发动引擎往前开,而沒多久霍亦泽的车辆则是紧跟在芬姐的车后……

一开始童麦在生闷气,还沒有注意他跟在芬姐的车身后,随后才慢半拍的意识到彼此都朝同一个方向驶去,难道……他要送她去乡下么,

“你想送我去乡下吗,这个就不必了啊,我坐芬姐的车就行,你停车。”尽管坐在奢华的跑车和破旧的卡车里的舒适度是完全沒法比的,可是,童麦还是宁愿坐在芬姐的卡车里,

霍亦泽暗示性的瞪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宛如是在告诉童麦安分的坐好才能不惹他生气,

可是,童麦的心里有疑惑,且尤其是看在后车座上的行李袋时,更加惊愕了,“你只是送我去芬姐家里,还是……你也打算在乡下住几天。”

尽管后者的可能性不大,童麦还是开口询问,

“怎么,我去住几天你不乐意。”

他不计较童麦的态度,但不表示他心里很服气,越是给她自由,她便越肆无忌惮了,

“乐意,当然乐意,只要你能受得了乡下艰苦的生活,别说只住几天时间,就算是几个月也不成问題。”

童麦是断定了霍亦泽绝对无法过乡下的生活,言语之中分明就是幸灾乐祸了起來,只要霍亦泽不阻止她去,他跟來不会影响到她,而且去了芬姐的家里,也等于是她的地盘了,她的地盘当然是要听她的,一切行动必须由她來指挥,

刚才因为霍亦泽造成交通拥堵的气愤劲儿已经消失殆尽了,童麦索性阖上了双眸准备养精蓄锐,等到了芬姐家里就开始积极勤奋的做农活了……

在霍亦泽让她上车时,童麦无法预测到他到底想做什么,但现在确定霍亦泽是因为她,而跟去乡下的时候,心情沒由來的变好了,丝丝缕缕的高兴在低调的渗出來,

去芬姐家里的路途果然很遥远,在经过足足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才到达目的地,

乡村的道路很崎岖,破烂,一路的颠簸,开车的芬姐和霍亦泽都有些疲乏,童麦却在这个时候“沒心沒肺”的性子又冒出來了,下车之后哈欠连连,还很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嗯……农村的空气就是好,视野就是开阔。”

狭窄的道路两旁排满了一束束金黄色的稻谷,空气里也能隐隐约约嗅到谷穗的香味,以及炎炎烈日的艳阳味道,稻田里还能清清楚楚的见到农民在抓紧时间在收割,不难体会到他们的辛苦,却也能轻易的感受到收获时的喜悦,

霍亦泽蹙了蹙眉梢,尤其是目光落在离跑车停靠处不远的小平房时,眉梢攒得更紧了,心里也不禁在反驳童麦的话语,农村究竟是哪点好了,空气也不见得比城市新鲜,视野嘛……也就那样,单调,老旧,即使人们在田地里热火朝天的在忙碌,表面上看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可看在霍亦泽的眼里就是沒有任何的兴奋感可言,

“虽然屋里简陋,但你开车累了,进去歇一会再出发吧。”霍亦泽虽然跟來了,但芬姐沒有想过他做好了准备要和童麦一起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只是让他进去歇歇,

并且,霍亦泽住惯了洋房别墅,这种穷酸地方,他是绝不可能习惯的……

霍亦泽望向刚才注意到的小平房,芬姐的话语也顷刻令他面色更难看了,如果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的时间,难道就是住这里吗,有点无法想象,

童麦不难解读出霍亦泽眼底的神情,明显就是嫌弃这里,既然他來了,那么童麦就打算在这里好好的将他改造一番,出身富裕,尊贵的人,通常情况下要经过一番狠狠的改造之后,才能变得更有人情味,脾气也更好,往后菱角也能磨平不少,

“芬姐,不好意思,我事先沒有跟你说,其实……霍亦泽,他……他想和我一起帮你干农活,所以,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而不只是歇歇就走。”

她的话语,等于是堵死了霍亦泽,令他无路可退,

说完之后,童麦还不忘得瑟的朝霍亦泽使眼色,“霍先生,你说是吧。”

霍亦泽不答反而瞪了她一眼,也仅仅只是瞪她,倒是芬姐万分惊愕了,“不是吧……小麦,你别跟我开玩笑了,霍……霍先生……要帮我们家做农活。”

阿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吞吞吐吐的道,

“是啊,芬姐,我可沒有跟你开玩笑,霍亦泽既然要在你们家借住,当然不能白吃白喝吧,必须要做点事來回报。”童麦急忙的代替霍亦泽回答,并且从芬姐的卡车上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來,准备入屋,对身后的霍亦泽不加以理会,挽住芬姐的胳膊,背对着霍亦泽,小声的道,“这种富家子,干不了这个活的,因此,我敢打赌不出一天的时间,他肯定立马回家了。”

“哦……原來……”

芬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算是明白童麦的意思了,

可是,童麦和芬姐还沒有走多远,后头便传來了霍亦泽的声音,“喂……帮忙拿行李。”

沒有称呼就一声藏着很大火气的“喂”,折射出霍亦泽的不满,同时他也在打开行李箱把行李拿出來时,童麦彻彻底底的被他两大箱行李,外加一个旅行袋的庞大行李给惊吓住了,眼珠子就差沒凸出來了,“你这是干什么,是在搬家吗,未免也太夸张了。”

少爷就是少爷,骨子里的富贵气永远不能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