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大门外。
慎舒又拦住了林雪。
“把我弟弟炸成重伤,刚才又打了我耳光,咱们的事绝对不算完。”
林雪凝视着慎舒,毫不示弱。
“慎舒,你用卑鄙手段阴我,我们之间的事当然不算完,我会讨个公道。”
左启仁依旧一副慈祥的脸色,慢慢的走了过来。
“既然你们之间的恩怨这么重,不如今晚上就聚聚,临州市春风阁,敢不敢来?”
春风阁是一家夜总会,而它的幕后老板就是左启仁,林雪也深知这一点,这是当面的给她布置陷阱,当傻子耍了。
刚要拒绝,叶风淡淡道:“春风阁夜总会不错,我正想去喝一杯呢,我们会去的。”
见叶风不问青红皂白就答应了,林雪是满脸的焦急,不住的向他使眼色。
但叶风好像没有看见似的,根本不理会她。
说实在的,叶风能如此痛快的答应,也出乎左启仁的预料。
“哈哈,好,痛快,真是痛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痛快的人,今晚,我就在春风阁等着你。”
左启仁哈哈大笑着,揽着慎舒离去。
林雪急忙站到叶风的对面,她的神色更加焦急,还有一丝怪意。
“你知道不,春风阁是左启仁的老巢,是比青虹堂更危险的地方,你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太自大了吧。”
“我这个人不喜欢磨磨唧唧,早晚得去,不如趁早去。”
“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那你就再找一个更加厉害的男朋友,保镖。”
林雪直直的看着叶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压根就不希望眼前的男人受到伤害。
“非去不可吗?”
“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的话我不会收回来。”
“那我陪你一起去,要死一块死吧。”
叶风看着林雪,她说的这么坚定,好像不是开玩笑。
他已经强烈的感受到了,林雪的内心里已经起了某些变化。
傍晚时分,叶风和林雪来到春风阁。
刚到门口就碰见个熟悉的人影,周静,她主动向林雪打了个招呼。
“嘿,林雪,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来春风阁跳舞吗?”
林雪打量着周静,今晚的她穿着白色包臀短裙,气质如云。
淡淡的笑了笑:“是的,我们是来跳舞的。”
“哈哈,那真是太巧了,我正愁没有伴呢。走吧,一块玩。”
叶风、林雪、周静三人沿着春风阁金碧辉煌的走廊向前走着。
边走,叶风边思虑着,左启仁这小子已经在春风阁布下鸿门宴了,鸿门宴在什么地方呢?
这时,一名男子走了过来,直接对叶风说道:“你就是叶风先生吧。”
“不错,我就是。”
“我家左老板有请,跟着我来吧。”
叶风嘴角微弯,左启仁准备的鸿门宴终于要上演了。
此刻周静才知道,叶风和林雪根本不是来跳舞的。
“你们两个见左启仁做什么?”周静问。
“慎舒是左启仁的老婆,她指使人在香水里做手脚,这么卑鄙无耻的行为,必须让她长长记性,让她赔礼道歉,我们来就是干这个的。”
听到叶风要做的事情,周静满脸的惊讶。
“慎舒和左启仁都不是一般人物,让他们赔礼道歉,这怎么可能。”
“不去见见他们,那更不可能,走吧。”
三人来到一个巨大的,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包房,包房里有一个很大的酒柜,上面摆满了酒类。
又见左启仁和慎舒坐在一张桌子后,两人正在品尝红酒。
看到叶风过来,左启仁呵呵笑了笑,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来,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也痛快点。让你过来不是做客的,是赔礼道歉的,只有你下跪磕三个响头,把我小舅子慎天行炸成重伤的事就算了。”
慎天行竟然被炸成了重伤,这么天大的事,叶风干的吗?这让周静非常震愕。
叶风不屑的哼了声。
“既然左公子开门见山,这么痛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直说吧,你老婆慎舒暗地里使坏,在香水里做手脚,必须向我旁边的两位美女下跪赔礼道歉,并保证类似事情不再发生。”
左启仁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忍不住笑道:“哈哈,一个收废品的敢说出这么大的话来,真有意思。”
“简直就是疯言疯语。”慎舒说道,满眼的鄙夷。
左启仁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高脚杯来,一边往里面倒着红酒,一边说:“说实在的,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胆量还有能力,竟然以一己之力灭了青虹堂。若没有我小舅子那件事,我倒想和你交个朋友。现在要兵戎相见,我很惋惜。不过没有办法了,一杯酒,代表我对你的惺惺相惜之情,然后咱们就摊牌。”
慎舒冷冷哼了两声。
“启仁,这酒你珍藏多年,他配喝吗,他恐怕连这酒什么牌子都不知道。哦,一个收废品的,不知道很正常。哈哈哈。”
叶风眼睛微眯,无知女人,简直是狗眼看人低。
“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愿意回答你这个蠢女人的话,不过,我想让你长长记性。这款红酒呈砖红色,香气辛辣浓烈,附有甘草香气,应该是罗曼尼康帝,至于年份嘛,窖藏至少在三十年以上。”
左启仁神色微微一震,这款的确是康帝,上世纪90年代生产,不甘的道:“说的这么准确,看来有点本事。”
慎舒再次不屑的哼了声。
“就算认识酒的牌子又怎么着,像这种高档的红酒,只有拥有较高品质的人才有资格品尝。像这种收废品的,让他喝,那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道啥味。”
叶风又暗骂了声蠢女人,端起酒杯,杯子倾斜,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淡淡道:“闻酒是喝高档红酒必备的程序,可知酒的初始味道。但是,这样并不能让美酒的味道全部挥发出来,还需要醒酒。”
叶风轻轻的晃动着酒杯:“美酒都是睡美人,若让它的味道全部挥发出来,就要唤醒它。醒酒重点在于一个醒字,醒酒的手法也非常重要,一般人根本做不来。哦,算了说这些高深的,像你这种蠢女人也听不懂。”
“你……”
慎舒的脸瞬间拉长下来。
林雪会意笑了笑,叶风说的头头是道,很明显是在羞辱慎舒。
不过,这个收废品的懂得怎么品高档酒,这好像很奇怪。
转念一想,他是特种兵,懂这些,也不奇怪了。
见老婆慎舒接连丢了两次的脸,左启仁意识到再这么口舌下去,慎舒还要丢脸。
“哈哈,慎舒,我只是佩服他的胆量才请他喝一杯,不涉及其他。来吧,喝完,这杯酒后,我们也该干正事了。”
叶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左启仁,也不照镜子看看,和我喝酒,你配吗?怎么说正事,直言吧?不要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