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乱七八糟大公堂

季灿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这是他的父亲,不是因为长相,也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血缘关系是骗不了人的。

季居正看着眼前的少年同自己年轻时一样的脸,除了坚毅的眼神像他的母亲,这是自己的孩子,有种想哭的冲动,看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他真想把眼前的少年抱在怀里,可是看看四周,只能作罢,多久没有这么冲动过了,他只能一直看着眼前的孩子。

杨雷看看眼前和好友相像的中年人,再看看好友湿润的眼眶,他不由得想起艺术节那日,季灿得知父亲在世时,有多么高兴。如今,父子终于相聚。

“你们,你们是土匪吗,这里是警察局!居然拆门,你们想干什么!”田起先是被这么大的气势给吓呆了,等反应过来,立刻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外面的都傻了吗!”

魏天林尴尬的拉了下田起,田起原来就是个小混混,他是于觉民的外甥,就被硬生生的插进了警局了。不想他进了警局还是改不了那混混的性格,如今形势比人强,看这一支特种部队也知道那人地位不低,田起这不是吗?

“季,季,季部长,怎么突然来我们警局了。”一遍擦着满头大汗警察局局长方闻康急躁的问白鹤市市长,也就是他的姐夫史有为。

“我怎么知道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来咱们这个小地方,不过快点过去是不错的,你那局里面千万别有人惹到他,他可是那一串领导人里面最不好惹的。”史有为也是发愁,被小舅子这么催着问,没好气的答了一句。

谁知道刚到警局,就看到田起正对着季居正大喊大叫,方闻康吓的腿都要软了,史有为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大喊道:

“反了,反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季部长无礼!”

史有为已经不敢抬头看季居正的脸色了。

季居正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知道,先把事情处理好,才好回去和妻儿团聚。

“史有为?”

“有!”感受到季居正强烈的气场,史有为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军训的年代。

“这里被审问的,是我儿子和他的好友,你就来做个主,来主审吧。”

“什么!”史有为此刻才注意到,角落里有两个鼻青脸肿的少年(其实他俩脸上的,有不少是云升拿紫药水画上的),其中一个,眉眼中与季居正十分相似。他忍不住瞪了方闻康一眼。

方闻康的腿已经不软了,听到这里,立马出来表白:“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完全不知道。”

史有为谄媚的说:“季公子的事情一定是个误会,快点把季公子放开,我一定重重的处罚那些瞎胡闹乱抓人的家伙。”

“这个可别,这事乱的很,冤枉我的人层层算计,还不一定有什么阴谋呢,我可不走。”说着,季灿挺了挺胸,眼睛看着父亲,直到看到其中赞许的眼光,才咧嘴笑了一下。

季居正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你公整的查一下就是了。”

史有为无法,之后硬着头皮上了。

这是警察局最大的一间会客室,如今好像公堂一样,满满的人围着,军装和警察制服掺杂着,有些混乱。

杨雷先说道“我们今日去吃烧烤,那三个混混一直挑衅,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怎样。”

“这么说你们没有打人喽?”方闻康插嘴道。

史有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闻康立刻缩了回去。

杨雷继续说道:“那道不是,开始我们隐忍着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和女友帮警察做类似线人的工作,学校附近的小偷混混已经很少了,那三人没有见过,又一直挑事,我们感觉有些问题,才没有如何的。后面那三人调戏我们的朋友和我妹妹,我们才忍不住出手的。”杨雷看到如今自己百分之百没事了,又看到季灿一副看戏的表情,什么都不说,又说道:“我们打的时候,我就感到那混混好像在故意挨打,然后上了警车之后,那警察就说,两份重度伤残报告,和一具尸体都准备好了。”

田起挣扎着:“**的胡说。”不过三个特种兵压住他,哪里动得了。魏天林叹了口气,在劫难逃了。

云升从外围挤了过来,说:“录音在我这里。”说着,他打开了手机中季灿发给他的录音。

手机中田起清晰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们得罪了柴公子,还想出去?警局里面有两份重度伤残的报告,还有一具殴打至死的尸体,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田起的脸色立刻变的苍白,这下谁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手机还在响着:“那柴公子可是何家的人,你们还想出去,哈哈哈哈哈!”

季居正眉头一皱,和身旁的中年军人说了两句,那人转身离开了。

史有为和方闻康也是脸色一变,居然和何家扯上了关系。两人不由得打起来退堂鼓,虽说季家不好惹,可何家也可怕啊。

季灿正在询问云升,杨雪落等人的情况,才得知,季母死活不愿意出来,大家只好陪着她还待在孙庆的办公室里。季灿看了看父亲,立刻明白了。

酒糟鼻的于觉民终于得到消息跑了来,看到这像是古代公堂式的样子,也笑不出来,因为被审的,就是他。

看着史方二人的样子,季居正身旁的年轻人自告奋勇的出来问话了,恩出来审案了。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向西,”年轻人利落的说着:“于副局长,敢问你是为何去抓季灿二人的呢?”

于觉民感觉到自己像是处于梦幻之中,他直接回答道:“是昌黎企业的老总叫我去的。”回到之后,他立刻感觉到不妥,又加上一句“他的儿子柴昌黎是目击者。”

向西笑了笑:“这么说,那三人确实是一死两伤了?”

“那是当然的,我都安排好了,额……安排好了人确实的查证了。”于觉民擦了擦汗,他从没想过有人会查这个事情,什么都没想过,嘴巴又溜。

“那为什么有目击证人说,看到那三个混混和于局长一起庆祝呢?”向西斜眼看了于一眼说。

“那都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于觉民急的满脸通红:“我明明是和柴总一起吃了个饭,没有别人了。”

向西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和证人吃饭啊,这不符合规矩吧,不过你看看这三个人,哪个是重伤,哪个是尸体。”

说着,后面几个士兵押过来三个人,季灿一看正是闹事的焦头和两个跟班。

“在你灭口前,被我抓住了,你怕吗?”向西抛了好媚眼说道。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抓住于觉民,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此刻门又开了,进来的先前出去的中年男子,还有柴天和柴昌黎。

“你们搞什么,告诉你,我可是何家的人,你们马上放了我,不然,就让你们和季灿那小子一个下场。”柴昌黎还在无法无天的吵闹着。听到这里,季居正眼光一寒。

这是季灿第一次见到柴昌黎的父亲,大家都说相由心生,今天,季灿感觉这四个字还是有些根据的。

柴天和柴昌黎长相十分相似,不同的是,他脸上浓浓的戾气,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怪不得柴昌黎越来越过分。

柴昌黎看到季灿好好的坐在那里,还没等他惊讶完,向西麻利的招呼了两个士兵把柴家父子捆了个严严实实的,又往二人嘴里塞了两块抹布。不理会两人尖锐痛苦的眼神,向西开口道:

“首先,这个案件的情节非常的恶劣,”向西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好像在给自己加油“犯罪嫌疑人有三个,我们可以确定为团体作案,作案手段高明,可以发现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而且谋划多年。”

向西无视三人一直摇头的动作,继续说:“于觉民在某国留学一年,而柴昌黎,于去年7月去该国游玩,我们可以判断出,三人极有可能与该国有很大的关系,又从时间来看,我认为三人极有可能是两国战争中,该国的奸细。”

柴昌黎听着越来越不靠谱的判断,更加剧烈的摇头,中日战争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于觉民任职警察局副局长多年,柴天创立昌黎企业多年,我们可以确定,他们是某国派来的奸细,在国内埋伏多年,试图对我国政治经济,民事方面多方面进行破坏,并且试图对国家领导人及其家人进行陷害。”向西一个人越说越开心完全无视旁边的人们越来越多的冷汗。

“最后,我的结论就是,这是一伙由某国派来的,潜藏在我国多年的敌国奸细,并且对国家领导人及其家人进行绑架。”向西开心的做了结论。

“这个,是不是不太对啊。”史有为忐忑的说了一句。

向西笑嘻嘻的说:“不管对不对,谋害国家领导人及其家人等于叛国罪,这个大家都知道吧,而且你们也有责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