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君启皇帝知道以后,温祈已经派人将墨怜华给抓起来了。
这次温祈丝毫的不心慈手软,他手下的人直接闯进的墨王府,杀了一路的侍从,踏着满地的鲜血将墨怜华抓起来的。
皇帝得不到墨怜华的任何消息,等到有人禀报的时候,墨怜华已经不知道被温祈关在了哪里,是死是活。
那个时候,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皇帝,整个差点瘫在地上,一张老脸惨败一片。
“奴才听人说,说墨王侯他。。”
公公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为了应景装的,还是真的被吓的不轻。
“说什么?”
皇帝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一些,但因为年纪太大了,再加上平日里操持的太多,此时就算是恢复过来了,神色也依旧是不好的,看上去岌岌可危,似乎下一刻就会昏过去一般。
公公悲叹一声。
“墨王侯是浑身鲜血的被抬出墨王府的!”
皇帝最疼爱的就是墨怜华,虽然表面上的训斥最多,但基本上都是为了墨怜华好,如此放纵都没有对他失望。
爱之深责之切,体现在他的身上便就是十分的贴切。
都知道,墨怜华的母亲是老皇帝的宠妃,而其宠妃原先是个舞姬,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舞姬在墨怜华很小的时候就忽然失去了踪迹,这让准备蓄势待发的众人,都落了个尴尬的情景。
谁也不知道这位宠妃去了何处,皇帝也确实是寻找了好些时候,但是并没有找到罢了,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也就放弃了再寻找的想法。
而墨怜华那骄纵的性子,便就是因为幼时无人管教养成的。
听到公公的话,皇帝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嘴唇都是惨白的,他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的启唇。
“你去找温祈,他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能放了华儿。”
公公按照皇帝的说法去做了,结果没过两个时辰,就满脸慌张之色的狼狈逃回,噗通一声跪在了皇帝的跟前,这一回,公公是真的哭了。
呜呜咽咽的哭声,充斥了整个大殿。
“哭什么?将话说清楚!”
公公抽噎了两下,带着哭腔道:“平定王说,说墨王侯抓了他的妻女,若是江翎将军和小郡主找不到,三日内,他不仅会杀了墨王侯,还,还会对君启起兵!”
说到这里,公公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一方面是怕的,另一方面是为自己命运得坎坷哭泣。
君启国连藏地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和天和打,而天和国本身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温祈,温祈就像是一个瘟神,所到之处,皆是手下败将。
皇帝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般的缘由,他瞬间便就僵住了,好半晌,才从公公的话中反应过来。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摇着头。“不,不可能是华儿,朕最了解华儿,华儿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这是平定王手底下的人,亲自跟奴才说的呀!”
这种事情就不可能会作假,纵使是皇帝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愿意相信也不行。
皇帝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属于一国之主的位置上,只觉得浑身都是无力感,像极了当初墨怜华的亲生母亲失踪的时候,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缓缓闭上眼睛,将满眼的红血丝全部都隐藏了起来。
“华珍,朕该怎么办,朕。。。连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啊。”
皇帝轻声呢喃,言语之间带着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的哽咽。
许久的静谧之后,一串脚步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宫人的禀报声。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说有关于墨王侯的事情,要同皇上您说。”
皇帝收拾好情绪,缓缓的睁开眼睛,而情绪并没有那么高涨,儿子之间的斗争,做父亲的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想要去捅破罢了,而他对墨怜华的偏爱,谁都能看得出来,太子此行,又怎么可能是真的为了墨怜华好。
“让他进来。”
在墨晋丘进来之前,皇帝便将殿内的人都驱散了出去,等到墨晋丘着急忙慌的过来时候,殿内已经只剩下皇帝一人。
“儿臣拜见父皇!”
“免礼。”
皇帝已经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了大半,但还依旧能让人瞧得出来情绪并不高涨。
而相比起皇帝的情绪低迷,墨晋丘整个人显得很激动着急,一站起来,就着急忙慌的开口道:“儿臣听说怜华被平定王给抓走了!听到消息就立即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怜华怎么会被平定王给抓走呢?”
皇帝看了墨晋丘一眼,他此时的模样着急,就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心的,墨晋丘随了他的母亲,表面上我端庄文雅,背地里却也是爱干阴险之事的小人之辈。
不像他的华珍,他已经许多年没有遇到那种不拘小节的女子了。
两相比较,皇帝看墨晋丘的眼神,闪过一丝浅显的厌恶,不过这厌恶转瞬即逝,让人抓不到罢了。
皇帝缓缓开口,将江翎和温婉宁被墨怜华抓走的消息,告诉了墨晋丘,因为就算是他不说,墨晋丘自己也能查得到。
听到皇帝的话,墨晋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简直是和皇帝在听到消息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
“绝无可能!怜华怎么可能会抓走江将军和平定王的孩子?这分明就是那平定王为了挑起战争,而信口雌黄罢了!”
墨晋丘显得十分气愤。
然而听到墨晋丘的话,皇帝却摇了摇头。
“绝无可能,如若温祈真想要踏平君启,绝不会以这种方式,若是朕的话,会借西图国之手灭君启,再坐收渔翁之利。”
攻打君启不费劲,毕竟最大的王牌都在温祈的手里了。
墨晋丘皱了皱眉。“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诬陷的怜华?怜华平日里虽然顽劣,但是绝无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这不是他的作风。”
皇帝听到墨晋丘的话有些诧异。
“你当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