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不是怕失去我呀?”
谢瑶捧着温祈的面颊,一双好看的杏眸微弯着,眸中仿佛装着星辰大海,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叫人只是看上一眼,便就很难挪开。
她带着可爱笑腔的语气,仿佛是在跟温祈表露什么,将两人之间的隔阂彻底打碎。
温祈想说是,他很怕失去谢瑶,这种恐怕没有源头,出现的毫无预兆,叫温祈想要去阻止扼杀都不行,一点都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侵蚀自己的整个躯体、意识、灵魂。
他和谢瑶的四目相对,眼里的情绪已经将他所有的情感出卖,他就算是不说,也能够被人清晰地捕捉到。
温祈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中的情绪却逐渐看着迷茫。
忽地,他脑袋抽痛,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掺杂着画面无故地窜进了他的脑中。
“师父~我要成亲啦,你来不?来我给你留上座!”
“师父,我真的好喜欢陆忱哥哥呀,你见过陆忱哥哥吗?就是那个人高马大长的最英明神武的那个,他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将军!”
“师父。。”
“阿瑶,不要嫁给他!”
记忆中那欢愉的声音逐渐明了,温祈痛苦地捂着脑袋,他清楚地知道,她这一去将是永生。。
“不要去阿瑶!”
谢瑶不知道温祈忽然间怎么了,本来还好好的,忽然间就捂着脑袋面色痛苦地紧闭着眼睛,还用手砸自己的脑袋,口中念着她的名字,让她不要去。
她不要去哪?
“温祈你醒醒!”
谢瑶慌忙地站起身,想要温祈找回理智,她以为是战争后遗症,刺激的温祈忽然间出现了记忆错乱的梦魇状态。
但不论谢瑶怎么喊,温祈都没有转醒的意思,逐渐地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额头间渗出豆大的汗珠来,眼见着事情开始不对劲,谢瑶一咬牙,直接点了温祈的水穴。
温祈瞬间没有了动静,身体软软地往下倒。
谢瑶怕温祈摔到头,伸出手去拉温祈,结果可想而知,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导致不仅没有将温祈的身形稳重,谢瑶也被带摔了下去,她直接倒在了温祈的身上,好在谢瑶及时的伸出手,护住了温祈的后脑勺。
但因为两人落地的位置,太过于靠近,谢瑶好死不死的嘴唇磕在了温祈的嘴唇上,这种极具小话本剧情的画面,让谢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瑶除了治病配药,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小话本,上一世看得多些,这一世因为处处都要算计着,倒是没多少时间看。
但此时她根本无须看,她和温祈的日常,和小话本上的爱情故事已经达到了相似的地步。
温祈是个英俊的将军,最主要还喜欢她。
而她则是那话本上典型的农家女,因被将军看中,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谢瑶淡定!”
谢瑶越想越过分,也总算是清醒过来。
离开了温祈的嘴巴,看到他嘴角的血丝后,谢瑶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太过于凶猛,撞破了两人的唇角,此时也才感觉到自己嘴巴上的痛感。
她艰难地从温祈身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站起身,门口哐当一声响,惊得她下意识抬起头。
门口,石宽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对上谢瑶的目光后,忙不迭的转过身去。
“对不起!属下这就离开!”
他是从谢瑶和温祈亲嘴,到谢瑶骑坐到温祈的身上,一直看过来的,温祈闭眼毫不反抗的模样更像是在享受,让石宽从脚底往头顶冒热气。
“你等下石大哥!”
在石宽要拔腿就跑的时候,谢瑶急忙喊住了石宽的名字。
石宽的脚步虽然顿住了,但是并没有回头,连说话都不敢,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温祈若是追究起耽误他好事的责任来,石宽可交代不起。
他们做手下的可以打光棍,他们主子绝不能陪他们一起!
“你别误会石大哥,侯爷昏倒了。”
“昏倒了?”
听到谢瑶的话,石宽才愕然的转过身来,再朝地上的温祈看去时,果然,地上的温祈还保持着一开始的模样,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模样十分的安静祥和。
这个时候石宽才意识到不好,紧皱着眉头冲上来,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温祈的鼻息间。
“放心,只是暂时昏睡了过去,麻烦石大哥将侯爷扶到**。”
谢瑶利落的从温祈的身上起来,石宽不敢耽搁,虽然心中有许多的疑问,但身为下人的职业操守,并没有一口气问出来,直到将温祈扶到**躺下以后,看着谢瑶熟练的给温祈检查眼睛脉搏呼吸,他才忍不住开口。
“侯爷来时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忽然间晕倒?”
“我点了睡穴。”
石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看谢瑶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很不满谢瑶的作为,同时心中也有疑问。
温祈的身体素质很好,不会轻易地让人触及他的弱点,点穴便就属于弱点之一,就算是谢瑶想要点,温祈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将自己弱点暴露出来给她点呢?
越想,石宽越觉得疑点重重,看谢瑶的目光也更加的冷冽起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石大哥我问你,侯爷以前有没有被什么重物袭击过脑子?或者第一次出征时有没有留下什么阴影来?”
温祈昏迷前的景象,看上去就像是原先经历过什么难以忘怀的事情,潜意识里产生的恐惧,虽然谢瑶治不好脑子的病,但是了解缘由也好适当的用其他方法对症下药。
而这句话听在石宽的耳朵里,却是另有深意。
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侯爷身体硬朗,第一次出征便大获全胜,在战场上更是所向披靡,让敌人闻风丧胆,要说恐惧隐隐,侯爷是他们的恐惧还差不多!”
石宽的下巴微昂,带着骄傲的鼻孔上扬,看谢瑶的目光依旧是警惕怀疑的,甚至带着一点他自以为是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