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冷枫连忙起身。

“冷枫,你有种,竟敢关机半个月?房子退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知道我找你费了多大劲吗?”

吴玉恋眼神冷冽,语气不耐烦:“你不想遵守慰安男约定,就给我滚出吴家。”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妈出院那天被人打了,我保护她时手机被打坏了。”

冷枫见她生气,连忙解释:“至于租房子,我怕网贷那些人找上门吓到我妈,就换了地方给她养病。”

吴玉恋皱眉,有些不相信,但看到桌上破碎的两部手机时,眼神略有所缓。

两部手机屏全碎了,想联系她也不可能,对方兜里有几个子,没人比她清楚。

冷枫心里暗叹,如果说上门女婿听起来不好听,是吃软饭的,那慰安男约定就是男人的耻辱。

他在吴家当牛做马两年,可谓受尽冷嘲热讽,但有合同约定在,他没有反抗的资格。

而且张芳的命是吴家那三十万救的,没有吴家,他母亲早就死了。

为了养母的恩情,无论多么耻辱的事,他都愿意撑着。

吴玉恋没再纠结这件事,看着破烂房子冷眉冷眼:“租这么破的地方给你妈养病,装什么孝顺。”

“车里买了营养品,自己去拿。”

她掏出张支票仍在桌上,颐指气使:“处理好琐碎事后,跟我走。”

“不用,我妈的身体已经不用再去医院。”

冷枫连忙把支票递回:“她的病......”

“够了!你跟我装什么?不用吴家钱,难道继续去找亲戚借?丢我吴家的脸?”

刚走到门口的吴玉恋猛回头怒怼:“你逞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你要是那么有骨气就别入赘吴家,别到处丢人现眼。”

在她想来,冷枫之所以把二十万手术费退回,就是因为她挂了他的电话,生气想保留仅剩的那点男人尊严。

自己死要面子,让母亲活受罪,她很是看不起这种自私的人。

她恨铁不成钢骂完,转身就走。

冷枫见她生气,心里一暖。

她说话的语气虽然讽刺冰冷,却是为张芳的身体着想。

刀子嘴豆腐心。

看着支票上的二十万额度,他放在桌上,给母亲留下字条,然后把车上的几箱燕窝和花胶营养品搬进屋。

张芳的病虽然好了,但身体很需要营养,伙食方面最好也能跟上。

支票的钱,他打算回头赚钱后再还对方,算借的。

解决好琐事,他就坐进副驾驶,可还没等他系安全带,吴玉恋就狠踩油门疾驰而去。

他身体一个没控制好就撞进了她怀里。

温香软玉!

“嗡——”

他刚要偷摸享受下温暖,脑中就响起刺耳嗡鸣声。

媳妇:吴玉恋。

咒术:人妖国一级诅咒。

症状:半疯半癫、霉运加持、五脏及脑部慢性病毒、大姨妈情绪五倍。

降头物:古董摊所得,脐环绿宝石。

情况:危在旦夕!

治疗还是转移?

冷枫刚要说治疗,身体就被吴玉恋用力推开。

“我不记得合同约定上有能吃我豆腐这一条。”

吴玉恋脸色冰冷:“下不为例!”

冷枫被他冰冷眼神吓一跳,连忙坐直身体。

他盯着她肚脐的位置,急的跟那什么是的。他想治病,必须触碰她肚脐才行。

他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恋儿,半个多月不见,我发现你眉心暗红,目光无神,唇裂舌焦,气质涣散,应该找个佛道大师看看,我......”

“噗嗤——”

吴玉恋语气讥讽:“呵,你还知道半个多月不见?半个月你就从买菜做饭的窝囊废变成了算命骗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冷枫急了,连忙指着她肚脐:“我真看到你眉心中间是暗红色,你肚脐上是不是戴着一个绿宝石脐环?”

“你竟敢偷看我换衣服?”

吴玉恋恼羞成怒,要不是在开车,非得给他一巴掌:

“你能耐见长啊,花了我吴家五六十万不说,现在还装算命骗子诅咒我,你真无耻。”

冷枫知道她身上有诅咒,情绪不受控制,可人命关天,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咒死。

可就在他要强行摸她肚脐治疗时,她脸上突然出现一层透明黑雾,黑雾化成一张狰狞人脸,对着他就是一声咆哮:“小子,你敢多管闲事,我就让这女孩全家死光。”

黑脸出现的快,消失的更快,他的咆哮声只有冷枫能听见,吴玉恋对此毫无反应。

而且冷枫发现,随着那声咆哮,她眉心中间的暗红色变得更暗了。

吴玉恋见他脸色难看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说中心里有鬼。对此,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懦弱到这种程度?

对方在她看来根本不配做个男人,除了买菜,做饭,家务外,简直一无是处,对方在她家两年,无论家人亲戚对他做什么,他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现在对方在她心里又加了个色狼,她只有洗澡换衣服时才会露出肚脐,对方怎么会知道她戴着脐环?

摆明是偷窥她洗澡,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被变态偷窥的恶心感。

窝囊废、懦弱、猥琐好色加上图谋不轨诅咒她,这一刻冷枫在她心里彻底被拉进黑名单。

她受够了。

她深吸口气,眼神冷漠,做出了一个决定:“冷枫,解决完这次的事,咱们离婚吧。”

冷枫沉默,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可饶是有过心理准备,心里也疼的难以接受。

他眼神复杂看着她那张怦然心动的绝美脸蛋,目中是深深的不舍。

两年前,吴家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必须招一个上门女婿,具体情况,冷枫不知。他只知道,前半年,经常有一些穿着极其高贵衣服的人去吴家,表面是串门,实则是监视。

而后一年半,许是确定了他真是吴家女婿,那些人再也没出现过。

吴家见他没了利用价值就想找借口让他违约赶他走,因此开始对他百般刁难。

上到七大姑八大姨,下到吴家保姆,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全把他当狗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