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菱角分明的侧脸,我竟脸红的不得了,人也莫名变得愚钝了起来。
刚想对他产生点儿好感的时候,他便再次张了口,“你知道冥天为什么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我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方那团黑漆漆的云雾,摇了摇头,表示无辜。
他冷嘲热讽了一下,给我解释说道:“冥天几百年也不会现身一次,每一次现身都预示着一场灾难。”
“了不得!”
我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脱口而出惊呼了一声儿,打断了他的话。
他神情似乎极为不悦,我见此,对那冥天的事情更加好奇起来。
揪着他的衣服,连环炮儿似的问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灾难?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你现在要告诉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越说我的声音便越是激动,紧接着两只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服,颇像一副企图碰瓷的感觉。
他似乎是被我给吓坏了,愣着一张脸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一脸厌弃地斜视着我。
他的这幅高冷模样我是第一次见,但是他脸上的惊讶表情我倒是在被人身上见过很多。
似乎也正是这一瞬间,我方才明白了过来。
之所以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将那段记忆丢掉了。
但是,以至于被我丢在了哪里,我是不知道的。
我对于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光怪陆离,此时早已经是不再好奇了。
我最好奇的是我有着怎样的过往,以至于如今在一个陌生地方醒来,无故无亲,记忆全无。
好在,脚下就是我的地盘,手下的人对我甚是尊敬。
这个时候,天台上刮起一阵儿风来,凭空便出现了一个窟窿。
我眯着眼睛透过那窟窿向里面望去,冷不丁儿地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身穿红衣的曼妙女子。
女子步伐盈盈动人,身材更是绝俏,一颦一笑之间都饱含深情爱意。
我看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只一脸吃惊地盯着那世间绝色步步生莲到那个讨厌鬼面前。
只听俏音一启,酥地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扑簌簌地掉了一地。
“四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听说你家里的老爷子找你找不得,拍了桌子动了好大的怒呢!”
女子说罢,那双盈盈流动的双眸便死死地黏到了我的身上。
“呦,四公子什么时候换口味儿了,竟是要抛弃花娘这些女人了吗?”
我身上一阵儿恶寒,急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想让他证明一下我的清白。
不成想,他回头冷冷看了我一眼之后,从眼底突然间燃起了一颗火星上来。
继而邪魅一笑,几步走到我身旁,手臂一闪直接将我紧在了他的怀里。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人,别看她现在这样,平日里可比你们伺候人的功夫强几百倍了。”
他脸上洋洋得意着,我心里刚刚想恶寒一下,突然间发现他话里有话。
看似平凡的一番话,细细斟酌下来,竟敢是十分露骨。
我心里动了火气,刚想发作,只觉他搭放在我肩膀上的大手一紧。
浑厚得意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上方传来,“老爷子究竟给了你们月楼多少钱,竟然让你们找到了这个地方来?”
花娘死死地盯着我肩膀上的那只手,连动不曾动过。
“闫溟,你花心也就罢了,毕竟是在月楼里,但是你背信弃义,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闫溟不以为意,直接耸了耸肩膀,顽劣笑道:“谁不知道我闫溟浪**成性,无所事事又闲云野鹤,但是你们却并不知道的是,我同样杀人如麻,做事儿严谨却又不择手段。”
花娘愣了一下,眼见着闫溟身上的低气压越来越严重,当即便恶狠狠地扭头挖了我一眼。
随后转身便走进了身后那大窟窿中,不多时儿,连人带窟窿一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直愣愣地盯着脚下那三寸水泥地出神儿。
我虽然对闫溟的来历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吃惊,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世间拥有如此绝色一张脸蛋的男人,竟然是个流连于风流场上的老手。
不由得,我的心悲壮了几分,也徒添了几分厌恶。
闫溟当机立断甩了手站地离我远远儿的,我见此,也后退了几步,表示讨厌。
估计是闫溟在家里当少爷当习惯了,平生自己能讨厌得了别人,看不得别人也讨厌讨厌他。
故此,见我这般对他排斥,不免也动怒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他扯这些没用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究竟知道有关于我的事情有多少?”
闫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眼眸之中泛了点儿星光。
竟果真向我解释了起来,“凤城仅此一家快递公司,这般规模的生意可是肥差中的肥差,我当真是不明白家里的老头子为什么会把这肥差交给你这种……”
他说着,突然间停了下来,又将我上下扫视了一番。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甩了甩胳膊,打算离这个花花公子远一点儿。
不妨闫溟见我打算要走的态度,当机立断几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帮我一件小事儿,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昏了头,只听得他下半句,没多想就拨浪鼓似地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闫溟望向我,邪魅地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闫溟为什么一定要进入冥天,那个危险的地方似乎对他很是重要。
以至于闫溟将我打扮成了一副男人模样,被他强制性的塞进了那个叫月楼的场所。
一转身,那个家伙便孤身一人进入了冥天。
月楼是个风尘之地,像是花娘这样的女子数不胜数。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两只眼睛泛着光芒,穿梭在莺莺燕燕之中,当真是体会了一把当男人的快乐。
花娘从我身边经过,两只眼睛中顾盼生辉,不时朝着我抛媚眼儿。
我一边惊叹着闫溟打扮人技术的高超,一边又心虚不已地赶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了起来。
毕竟我还是个女人,女人对付女人,终归还是生疏了一些。
眼看着花娘的两只眼睛穿过了密密麻麻的肩膀,直愣愣地落到了我的脸上。
那一刻,我就像是个偷了隔壁邻居家五花肉的毛头小子,眼神儿躲闪不定。
“帅哥,花娘看你眼熟的很,跟你打听个人儿?”
花娘似乎见我不说话,正是同意的意思,便一个屁股落在了我的大腿上。
“帅哥儿,这么瘦啊?”
我将脑袋别到一旁,不敢去看这个厉害女人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暴露了闫溟。
花娘双手环住我的脖颈,我被她身上的浓烈香水味道熏得厉害。
“帅哥年纪看起来不大,生得皮肤吹弹可破,可有在附近见到过四公子闫溟本人?”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冷不丁儿冒出的闫溟二字,差点将腿上的花娘给推掉。
我摇摇头,花娘哼了一声儿,我惊得当机立断起了身,抛了花娘狼狈逃走。
从月楼出来之后,我就一直顺着闫溟的指意,问了去往地府的路,直奔地府大门而去。
地府看管十分严格,也不知道闫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果真让我混过了看守。
这个浑浑噩噩的世界对于我来说,终归还是陌生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作为一个人,在来到地府这种地方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
就像是曾经经常出没在此地一般,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那地府的热闹丝毫不比外面的世界有差别,该有的风流场所照有。
我进了地府之后,来往于身边的人纷纷向我投来一种奇怪的恭敬目光。
我受宠若惊,直到按照闫溟的指意进了一家没有名号的花楼之后,才知道此时我的外表形象正是四公子闫溟。
那花楼的妈妈见到了大熟人,扑上来对我好一顿热络。
我红着脸蛋,被妈妈带上了二楼的包厢里。
没多久,房间里面便涌进来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只不过这里的莺莺燕燕是没有双脚的。
我的手心儿里冒着冷汗儿,虽然对地府这种地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惧怕,但是当真是接触到了这里的人之后,还是有些恐惧的。
好在,这里人的面貌同阳间的人并无二致。
我心里将闫溟全家尽数过问了一遍,偏生让我这么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场所。
还让我化作他的模样,这家伙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着什么药?
一晚上,被一群女鬼围了个水泄不通,地府里的酒水苦的很,但是这里的人却喝得乐此不疲。
我有些无法再适应下去,只好装作酩酊大醉的模样,踉跄着步子从花楼离开了。
刚出门,就撞了人。
一抬头,黑白无常二人站定身前,身后是一位老头,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四公子呢?”
黑白无常阴阳怪气儿地说着,却适逢被身后的的老头将话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