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十二天女符

石先生把我叫出来,也是为了跟我商量怎么铲除血夜叉。但他先说起这个龙泉洞的由来,之前北三坡和南五坡,是一片荒山,根本没人居住。几百年前,是石家祖先到这儿避祸,起初就住在这个洞里。因为洞深处有个泉眼,有水的地方,才能生存。

而这个地方地势,犹如一条龙脉,到此是个龙头,洞穴正好形成龙口之势,风水绝佳。他老祖宗就给这个洞取名叫龙泉洞。当年就在洞里摆上法阵,强敌数次都没能攻进来,最后在这里耗了两年之久,强敌终于沉不住气撤走了。

后来他老祖宗才到了北三坡上开荒,搬到那儿居住。没多久,外面世道大变,兵荒马乱让很多人都逃进深山,逐渐形成南北两个村子。

说完这些故事,石先生才言归正传,提起对付血夜叉的事。当时强敌来寻仇的时候,也动用了邪祟,他老祖宗凭借泉水退的敌。说起这强敌,就是跟搞出血夜叉是一脉相承的人。因为那时没能祭炼出血夜叉,但已初具雏形,打的石家老祖宗到处躲避。这玩意有个弱点,那就是活动后需要吃血,如果没血,就得大量的饮水来补充体力。

他老祖宗最终琢磨出这个弱点,就在泉水中掺入了人尿和糯米汁,又加入了点野果汁。不然怕死粽子闻出水里有尿味就不喝了。对付血夜叉,单凭糯米是做不到的,因为还有个凶灵呢,加上黑狗血让它吞进肚子里,保管让它立马一命呜呼。但当时他老祖宗被堵在洞内不能出来,能够活下来全靠洞里长了几棵野果树撑下来。带着的糯米始终都没敢吃,留着保命用。但要再弄黑狗血,那就做不到了。

所以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人尿代替黑狗血。从理论上来说,黑狗血和人尿都是驱邪之物,无非人尿的效用小了点。如果人尿的量大一点的话,应该能代替黑狗血,杀死凶灵。他老祖宗就攒了十天的尿液,和糯米汁、野果汁调在一块,投进溪水里。

听到这儿,我这胃马上往上翻涌,你二大爷的怎不早说,刚才我都喝过那溪水。就算你老祖宗几百年前在里面撒过尿,那也是被尿污染过,总觉得恶心。

石先生没注意到我这副苦相,接着跟我说,果然这个办法管用,血夜叉雏形那天晚上来了后,疯狂冲击了几次阵法,累的够呛就去找水喝。这条溪水经过山腹从西侧一个洞口流出,就在那边不远处。血夜叉雏形喝了溪水后,惨叫几声后就没声音了。

从第二天开始,强敌就悄然退走。他老祖宗到溪边一看,地上留下一大滩血红的汁液,应该是那死东西被糯米和人尿摧毁了。但那只是血夜叉雏形,不能真正称之为血夜叉,如果一旦成形,糯米汁和黑狗血都很难让它死掉。他家老祖宗为此又琢磨了很长时间,终于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听到这儿我心说他家老祖宗还真是智慧型的人才,能不断发明铲除血夜叉的办法,这跟我太祖爷爷有一拼。

石先生接着说这个办法就是,糯米汁和黑狗要用十二天女符祭炼,因为十二天女不仅能将凶灵缠死,并且也有消灭红毛僵尸的效用。糯米和黑狗血如果被这十二道符祭炼后,那就是血夜叉的克星。但前提是,必须要让它吃进肚子里,外用效果最多有三成效力,连它元气都伤不了。

我一听十二天女符,就怦然心动,这跟十二天女阵是不是有关系啊?就问他,这十二道符,是怎么个做法?

石先生嘿嘿一笑,一脸神秘的说:“这个嘛,因为祖训不能外传。况且我这种修为都做不了十二天女符,这些符还是几百年前老祖宗做好留下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陈旧的黄符,都有些发黑了。“这些符一直包裹在油纸内,不然早就腐化了。”

从符上看不出啥门道,这十二天女符,那可谓亦正亦邪。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邪派源于正宗道家,一切邪术都是来源于道法。十二天女符本来属十二天溪神女咒,后来在民间就改为十二天女,意在不冒犯神女。可是被邪派利用后,大家也都知道了,好好的一个十二天女阵变得极其邪。

石先生见我看不出门道,显得很得意,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朵干枯了的红花,一拿出来,立刻让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我仔细一看,立马大吃一惊,这是此岸花!

“老祖宗曾留下遗训,这朵花上的香气会对血夜叉有极大的**力,最后把花瓣泡浸在黑狗血内,血夜叉就算吃了鲜血,不用喝水,但闻到这股香气,也会抵受不住**,去喝溪水的。”石先生说完后,唯恐我会把这朵花夺走一般,急急装进口袋。

我不由愣住,要说这天女符哥们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是此岸花我就不陌生了。原本这玩意就是为了祭炼天女阵用的,这两样东西放在一块,那绝对就是跟十二天女阵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看着石先生那副欠扁的得意笑容,心说你个老小子以为我啥都不懂吧,拿出你们家箱底玩意跟我炫耀。与十二天女阵有关的阴阳先生,那肯定是邪派术人。你家老祖宗原来也是坏蛋,就是不知道经过多少代变迁,你个老小子骨子里是否还流着你老祖宗的坏水?

石先生顿了顿,又跟我说,他早就准备好了黑狗血,就等过了午时,用十二天女符祭炼糯米汁和黑狗血,他老祖宗说,这也要看时辰的。

正说到这儿,鸭子跑过来说:“习先生,你的那位朋友一直胡言乱语,你快过去看看吧。”

我吃惊的跳起来,随着他跑回洞里。

就见顾小凝在麻云溪旁边守着,见我来了,急忙道:“她一直在喊你名字,所以我让鸭子去叫你。”

“习风……习风……我又梦到你了,在梦里是我唯一敢跟你说实话的时候……”麻云溪闭着眼睛轻声说着。

我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脸上一热,他们俩可是知道我跟沈冰的关系,现在又整出这么一出,多尴尬?鸭子和顾小凝倒是有眼色,两个人悄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