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 crying your tears out

我扬扬眉毛,不出所料。内心暗笑。

他依旧是忠犬,只是忠贞的对象不再是我。不对,应该说从来不曾是我。

“赖忠,阁下在法皇陛下名下排名第几?”

“第二。在下早就向陛下进言,藤原宽幸和北条广之有异心。现在看来连在下也轻视他们了。总以为还会有些征兆。”

“是啊。谁也没想到,这两个男人几道命令,京城就忽然变了风云呐~~”我微笑,很甜的微笑。

“柳如樱,你也不过是个浅薄好色的女人。最初选择亚克拉姆是为了获得力量,现在勾引藤原宽幸和北条广之是为了夺得地位?两个人都不过是陛下的禁脔罢了,所有的恩典都是陛下给的!”

“赖忠,你是在嫉妒。因为‘我的’宽幸和广之狂占恩宠你心有不甘而已。”继续甜美的微笑。老爷子赫赫声名的美男子亲卫队中排名第二,一定爬过很多次陛下的床。

“你想要激怒我么?我要你后悔说出这种话!”

他冲上来。翡翠迎过去。两帮人马立时混战作一团。

有一个武士奔向我。被泰继一个脑门贴条直接振飞.。

我赞赏的点头。

不过呢,通常这种有余力的时候,总还有个关键人物出场。果不其然,席琳美女挥舞着九阴白骨抓忽然现身,泰继身周符咒乍现,二人也卯上了。

当真是各找各的冤家。

怡然自得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取下瓶塞,瞄准一个赖忠的手下,一扬手,几滴**弹过去,几秒钟的功夫人家手捂前胸,痛苦的倒下。

如法炮制。

没多久,世界变得清净许多。

自己曾经的蓝衣骑士最后一个倒地,在他还残存一点神志的时候,我俯身凑到他的耳边,“你不该玷污我的白莲花和红山茶。我要你尝尝他们所遭受的一切。生不如死。”

抬脚用自己尖细的鞋跟向他的手碾去,摸出一个小瓶子,把**倒在他的伤口上,看着它们慢慢融进他的血液。

翡翠帅哥手撑宝刀,饶有兴趣的旁观。

“这样真的好么?他也是姑娘你的八叶。”

“我对他为人和立场其实没有任何偏见,但翡翠你知道,生意就是生意。”(这句话等于“He has been fired.”混职场的MM一定对这句话感慨颇多。)

“他不再是你的八叶了么?”帅哥摇头,“也好。由舍才有得。”

我眼光一转,猛然爆发自己的白龙清盛之力,果然不远处的席琳脸上惊现痛苦之色。

走近她,强烈的气场,让她不能动弹。

“你不该盗取千岁的黑龙之力。你不能控制它们。你在抵抗拥有对立力量的我的时候越加辛苦。”

“都是你!都是你!没有你主人不会这么冷落我!你这个j□j!勾引这么多男人!为什么他们都肯保护你!”

我眯起眼睛,“游说老爷子召见我的人,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你这种女人配不上主人!”

“我再**依旧守得住底线,比不了你高调的拿自己对亚克拉姆的爱作借口,然后在众多男人身下承欢,以及不择手段。”

她杏眼圆睁。为了拆散我和亚亚,不惜转而支持老爷子。

拔出发髻上的一根银钗,在她脖颈处快速一划。

“席琳。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不想杀你,也不代表我不能杀你。这是我看在亚克拉姆的面子上,最后的一次。”

手中淬过毒的簪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为了我的孩子,不想作刽子手。留她一命。

蓝色的虹膜,瞳孔逐渐散大,迅速失去神志。

“泰继,烦劳你封掉她的力量。”

阴阳师面无表情,五芒星过后,“好了。”

“姑娘,你的药能持续多久?”

“明天晚上他们能醒过来,这是保守估计,如果他们只沾上一滴的话。”

二位八叶表情一寒。刚才我天女散花般洒药的姿态恐怕让他们印象深刻。

“不过你看到赖忠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他很会演戏。换个年轻的女孩说不定很吃这套。”

翡翠点头。若有所思。

赖忠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表现出对我浓厚的兴趣和主动的亲近,但在我开始拉拢昭君的时候他突然消失。

这不正常。男人追求女人和追捕猎物类似,近在嘴边不咬到口不会轻易放弃目标。

所以只能说明他最初的接近就带有明确的目的性。

三个人一起走进偏殿。

失去施咒者席琳,周边的结界感觉脆弱不堪。泰继轻声几句咏唱,便直接用手取下盛着强力符咒的锦盒。

“泰继,失去这个的支持,老爷子还剩多少命?”

“会反噬,所以三天,最多。”

满意。

下一个目标,老爷子的寝宫。

路上零零星星遇到一些抵抗。还有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仕女。

做好周边“清洁”工作之后,我们几个迈步走上大殿。

“姑娘你一个人进去就好。我们在外面为你守卫。”翡翠帅哥停下脚步对我说。

“你确定?里面可是你的灭族仇人。”

“那件事情他也是受蒙蔽了而已。所以,这次的机会给你。”

翡翠看穿了我的内心,于是不再推辞。

贞仁大叔即使四面楚歌,仍从容不迫,稳坐江山几十年睥睨群臣的气势让我深为叹服。

如果不戴着有色眼镜的话,这位身材修长五官分明,属于能让人不自觉多看两眼的帅叔叔级别。

此时端坐殿内,正以一个颇含意味表情审视我——好熟悉的情景,是了,初见昭君时他也是这个神情。

只是那对直视我的眼睛里面的火焰让我非常不安。

“千辛万苦跑来见朕,是为了什么呢?”

了不起,不愧是父子,连开场白都是一样的。

“陛下觉得一名女子不惜性命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为了自己的男人。我依旧保持微笑。

“无论宽幸还是广之,你的孩子终究是臣籍。”

暗示如果和老爷子你生了孩子就能作天皇么?多差劲的利诱方式。

为什么我说我对天下没有野心,就是没有人相信?

“人臣之妻非你所愿吧。你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似乎勾起大叔点往事回忆,“你能鼓动他二人奋起逼宫,绝非寻常女子啊,可惜了。”

“陛下,老实说,在下非常艳羡您的福气。一个静若白玉,高洁不染;一个艳若骄阳,妖媚非常,多看看他俩,心情都会变得不一样。”我稍稍走近,似乎不经意的扬起水袖和裙摆,一股淡淡的异香隐隐开始刺激自己的嗅觉。

兰花指轻轻拈起刚刚收回薄如蝉翼的符咒,“陛下,这个东西我拿回去了。”

一直处乱不惊的大叔终于有些动容。“连赖忠也失守了么……”

“那是个非常忠诚的男子,为您奋战到最后一刻。陛下的大丧,相信白莲花和红山茶能让您风光最后一回,毕竟这点气度他俩还有。”

被人决定命运的心情如何呢,陛下?

他没有任何的惊惶不安。只是微微叹气,像是预料到自己结局一般的淡定。

他依旧扮演了父亲的角色,昭君会不经意的模仿他的举止言行风度,直至成长为今天的左大臣。

“容我多问一句,陛下真的不知道昭……不,藤原宽幸是您的亲生儿子么?”

“什么!?”他蹭的站起来。

果然。

“源夫人曾经给您写信说明情况,陛下真的不知情?”

他撑头不语。

那么,这封书信是被什么人截住了。整个朝堂之上,唯一还知道昭君身世的那位……就是罪魁祸首。

白河院和上代的藤原家老爷子之间的爱恨情仇我已无力仔细追查悉数知晓。

身为九五之尊的他眼中的悲苦和悔意毫不掩饰。

我们都喜欢站在岸上看别人在惊涛骇浪中痛苦挣扎。于是我抱起胳膊静静欣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喃喃道。

时间差不多了。“陛下,我需要您的一点血。放心,我刚刚撒了药,您不会觉得很痛的。”我微笑着拔下几把簪子。

大叔很配合的伸出手。划破他的手指。取出试剂。立时检测,重复实验三次,结果相同。

顺手帮他包扎。他看着我熟练的动作。眼睛里带着柔情。嘴角微微上弯。一脸冰雪消融。

这是我的错觉么。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另一只手里已经紧攥着能瞬间夺去他性命的药水。

“你……真的忘了么?”他问。语气里是满腔的期待,可是我的沉默又让他无限的怅然。

“也好。”他淡淡的说。

我低头。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

他勉强笑了一下。随即摇头。

“谢谢您。在下告辞了。”行礼,然后翩然转身。

前行几步,背后忽然传来,“你想要天下么?你回来,朕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这回是我的听觉也出了问题么?

悠然微笑,却没有回头,“万人膜拜在下承受不起。”

当亚克拉姆、藤原宽幸和北条广之甘愿拜倒在我的裙下,那一刻起我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女王。

我不需要虚名。

“无妨。朕已经等了二十多年。”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次的逼宫难以置信的顺利。老爷子在历史上可是位出色的君主——史书上说白河天皇善骑射,好诗词。

与其说是我们准备充分,不如说是白河院他根本没有抵抗。

这是……为什么?

缓步走出大殿。翡翠和泰继等在一边。离开。

半路上,撞见匆匆赶来的幸鹰。

斯文帅哥扶扶眼镜,“看来一切顺利。兄长他们在前面。”

看看镇定如常的他,我低声自言自语,内容清清晰晰传到周围人的耳朵里,“He fucked my men, I should hate him.”

但我却恨不起来。他也是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可怜人。

只有我那位百科书叶子能听懂英文——他抬起头,轻声叹息。

继续前行,藤原、北条家的善后部队已经开始高效率的工作。

昭君看见我,扑过来。

“您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抿嘴,“我永远不会给你弑父的机会。你永远不必承担这种罪恶感。”

我也不会亲自下这个手。

他有短暂的失神,“我们回去吧。”

唯一的遗憾,今日一战,满目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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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赖忠同学口不留德。

女王理所当然的暴怒。

白河天皇,也被称为白河法皇,白河上皇,白河院,讳贞仁。堀河天皇讳善仁。

我拿我胸Cup字母发誓,热爱树木,节约纸巾,反对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