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单蠢侍卫生活的日子
简单的屋内,横七竖八躺着各式药瓶子,四周弥漫着药味。那坐于**的人,冷淡地看着朝他乱舞口沫横飞的人。
“天啊,你醒了!我终于治好你了!”
殷夙看了看四周,他那细长的凤眸逐渐清明,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跟人火拼,那时炸药引爆后自己被炸飞了,那种力量根本可以让他粉身碎骨,可是,他还是活了过来。
冷戚自顾自己兴奋,当然不介意**男子忽略他,“我治好你了,你身上还疼吗?你叫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倒在树林里?”
“你……”沙哑的声音说不了太多话,只发出了一个字音,殷夙是想说,你太吵了,有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他虽不期望这人能送他到医院,可也得顾及一下病人的现状吧。
“给。”冷戚马上端起旁边的水,这是他准备的,他很自豪地夸奖了自己,瞧咱多细心,病人发烧了这久,也躺了这么多天,醒来肯定是要喝水的。
第一次,殷夙没有戒备地拿过水,喝了下去,虽然他的手抖得厉害,不过以他的性格,决对不会让别人帮忙。
“你知道吗,你睡了十多天,我都怕治不好你,到时大哥就要把你扔出去了。”
殷夙淡淡地看着这个男子,年纪应是二十左右,平凡的相貌,穿着奇怪的衣服,从他醒来就一直笑咧咧的跟他讲话,话是太多了,不过让人无法讨厌他,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自己,以他敏锐的观察力,他可以肯定,这个男子所说所做都是真心的。
殷夙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救了他的人有了感激?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人类的情感是个负担,他早已被训练到连感情都可以职业化了。说来也好笑,自己是最不懂感情的一个,却被训练成组织里的魅杀,一个利用人类情感的杀手,因为那些人认为他最合格——优质的样貌、狠毒的手段、超强的心理素质,不过对他来讲,魅杀的称号却是个耻辱,他很不喜欢以色诱人,每一次接任务后,他都会呕吐不止,虽然那些人不可能进行到最后那个阶段。
“你怎么啦?……啊……疼疼。”
出于自身的反射反应,殷夙将男子伸过来的手按住,并反剪过来。看到男子疼痛,才想到自己出手太重,便松开了男子。
“好疼,没想到你速度这么快,这么瘦弱的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啊。我只是想确定你还有没有发烧。”
殷夙看着自己的手,原来是他误会了。“名字。”他的声音还是一样沙哑,英挺的眉不由得皱了皱。
“我叫冷戚,是王府里的侍卫,呵……其实我只是个别院的护院啦,我是功夫最差的那个,不像大哥他们,可以威风地做王爷的近卫。”
侍卫?王爷?殷夙睁大凤眸,惊讶也只是一瞬间,他把周围的情况和这个男子的话语结合起来,他消化后得出结论,不是这个男人疯了就是自己穿越时空了。随着他与冷戚的接触,他发现,应是后者,不过他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不用再去做他厌恶的事情吧。
既来之既安之,殷夙接受了现实,便在这个破屋里住了下来,这屋子并不是侍卫的住处,而是冷戚的练药房。这一住又是半个月,冷戚给他调理了身体,而大部分伤痛都好得差不多,只是走动还不是太方便。
殷夙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经常可以看他看到发呆的冷某人,心里暗笑,这人怎么可能做侍卫,这种素质也只有那个傻瓜王爷会要,他去开个医馆才是正途。
“没想到我捡了个宝啊,你知道吗,除了王爷以外,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标志的人了,太水灵太可爱太漂亮……(省约百字)”
这一脸的崇拜让殷夙抽了抽嘴角,他要忍耐,以他的专业素质还不至于对冷戚下杀手,他现在的身体还是原来的,这个身体的最大特点是一幅娃娃脸,雌雄莫辨,精致到令人尖叫,也因为这样才能让他每一次任务的对象防不胜防。
“小罂粟,你好冷淡啊,你都不跟我讲话,你一天下来也没讲超过五个字,我都觉得我经常在自言自语。”
罂粟是他以前的代号,也是他名字的协音,他极少主动告诉别人名字,那天他跟冷戚说了名字,却被以为是“罂粟”,他懒得动口纠正,反正发音是一样的,不过现在名字被冷戚又加以修改了,叫成小罂粟。
“小罂粟,你怎么调这个东西出来的?颜色好漂亮啊。”
殷夙冷淡地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回了句:“白痴。”虽然他有些鄙夷这个超白的冷戚,不过他还是用行动演示给他看,他是在配化学**,冷戚练药的东西里,有许多可用的物质,例如流酸物,这些都可以让他做炸药,当然,经过提取,他已经可以做简易的**炸药了,只是他还不想告诉冷戚这些炸液的真正威力。
“哇,以后种花就不用铲子了!”
“白痴。别碰我。”
冷戚悻悻地收回手,确实挺脏的,因为刚才去帮忙铲土种花啊,他的失望只是一小伙,“小罂粟,你刚才一句话就讲了五个字。”比起以前的多了。
为什么王爷的侍卫可以这么单蠢?殷夙对于冷戚的鄙夷也连同王爷的那份加了进去,在他看来,允许这样的手下存在,主子定是脑袋有问题。不过这时的殷夙也没想到,他所不耻的人,不也同他一起生活着,以他自己的洁癖和性格,是从来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形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