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问心
自己学武功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像倪永孝那样称霸天下？为了像正德皇帝那样掌控权柄？为了像黄志诚那样打击邪恶？……
刘成在这一刻好似回到了和兄弟们一起打拼之时，那时的自己，没有武功。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为的不过是那份情谊，那份意气相投，还有那股子热血。
那些人的背叛让自己陷入了迷茫，陷入了心灰意冷的境地。对于情谊，若非是有孙勇他们那些人，也许自己早已不再相信。
那股子热血，也早就在那时那刻那个瞬间，冷却了下来。
在无间道里，自己为了复仇，隐身幕后。好似一条毒蛇一般等待机会，就像那幽暗之下的刺客，等候着那绝杀的一击。
在锦衣卫里，自己机关算尽，虽然也有过拼搏，但是一直给自己留着退路。与杨天战，想着逃跑。与正德皇帝战，想着回归。
而在这射雕世界，自己依然想默默的去算计，默默的去加强自己。
这样的自己，究竟能否成为那强者？
没有了那股子意气风发，没有了那股子豪气。有的只是一个下水沟内的老鼠一般，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的啃食着寻到机会而得到的食物。
自己没练武之前的那份豪气，那份热血去了那里？如今的自己和那肮脏的老鼠，有何区别？
刘成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个身影，陈晓琴，陈天豪、杨伟、黄天、王明、秦暮雪、黄志诚、朱雀、脱脱、庆亲王、王重阳、老顽童、洪七公……
自己对于他们，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利用？亲情？友情？爱情？……
如今的自己，和那些曾经背叛自己的人有什么差别？
自己现在除了还怀有着对于孙勇和那群没有背叛自己的兄弟的友情，对于父母的亲情之外，对于那柳若梦的爱情是否还那么的坚定？如果坚定，为何自己还要去接受那脱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刘成抓着自己的头发，蹲着身子，大声的咆哮着。
“老弟，怎么了？你怎么了？”洪七公听到刘成的咆哮，从回忆中缓了过来。拍着刘成的肩膀，急忙的问道。
“老哥，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个什么？”刘成好似呜咽着，说出了这番话。
“老弟，各人有各人的路。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人活着一辈子，在我看来，唯吃而已。但是我身为丐帮帮主，我有着把丐帮发展下去的责任。也许，人这一辈子，活的不过就是个责任吧。”洪七公说着说着，自己也陷入了感慨之中。
听着洪七公的话，刘成默默的沉思着。
“责任，责任，责任……也许真的是责任吧。”
父母老后，需要自己赡养，此为做儿子的责任。
娶妻生子，妻子儿女需要自己去支撑那个家，这是做为丈夫，做为父亲的责任。
就像刘易云去支撑那个家一样，哪怕明知不可为，也要去撑着。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但是，自己练武，真得就只是因为那份责任吗？自己为了那一份责任，就必须像只阴暗之下的老鼠吗？
“老哥，如果一个人练得绝世武功，而他整日里却躲藏在阴暗之下，偷偷摸摸的去做着一切。对待任何人，都怀着一份不相信，都要看其是否有利用的价值。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悲哀？”
“哈哈，那样的人当然很悲哀！他纵然能够天下无敌，但是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知己。他的敌人，除了畏惧于他，根本得不到半分尊重。”洪七公打着哈哈似的笑着，“怎么，老弟，你有朋友是那样的一个人？”
“是啊，我有一个那样的朋友，他和我应该算是最亲密的吧。不知老哥可有办法，让其改变？”
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当然和自己是最亲密的。不过此时的刘成，也不可能去告诉洪七公，那个人就是自己吧。
“让你那位朋友，多去外面走走吧。世界很大，在阳光之下，总比那阴暗之下，要来的舒坦，来的畅快。我们练习武功，强大自己，本身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轻松。如果练了武功，反而更累，那又何必再练下去呢？”
“恩，谢老哥了，我会把老哥的话，转告给我那位朋友的。”
此时的刘成甩了甩头，也把自己心中的那些杂念甩了出去。自己这一路，慢慢的行走，早晚有一日，自己会找到自己的目标的。
那处山林还在燃烧着，火焰欢快的随着风儿的拂动跳跃着。
刘成牵着那匹白鸽，和洪七公慢慢的往太原府的方向赶着，那些丐帮弟子，也就地四散，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四海为家。
刘成和洪七公二人，一路运着轻功行进。而那白鸽宝马，则踏着欢快的步子跟随在刘成身后。
不管是何种动物，都渴望自由，白鸽自然也不例外。能够不被人骑着，自由欢快的奔跑，这是作为一匹马的幸福。
待行了半日，刘成和洪七公停了下来。洪七公也只是凭着功力深厚，并不代表他可以像刘成那样内功循环不息。
毕竟，此时的他，还没有到那先天之境。不过刘成那内气比之先天境界的循环不息，毕竟要差了很多，单单质量上，就没得比。
把白鸽放去，让其自己找草吃。以白鸽的灵性，这点还是做的到的。
二人调息一番后，两人打了两只兔子。刘成可没什么烧烤技术，只能任由洪七公去摆弄了。
待洪七公把两只兔子烤好，从腰间拿出一羊皮水袋。
“老弟，这是我在那绍兴弄来的陈年佳酿，这光吃肉，没有酒可是不美啊。”
“好，那老弟就尝尝老哥口中的美酒。”
接过洪七公递来的美酒后，刘成畅饮一口，拿起烤熟的兔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老哥，你这手艺，还真非一般。只比我那师姐，稍逊一筹了。”
“喔？老弟你的师姐？可是那孙不二？”
“老哥果然见识广博，我只随口一说，老哥居然都能猜到。”
“全真教就那一个女弟子，我要还不能知道，我就真不用在这江湖上行走了。不过，你那师姐居然有一手好厨艺。看来以后要去解解馋了。到时候，可别把我扫地出门才好。”
“随时欢迎老哥驾临，只要玄通人在终南山，定然扫榻相迎。”
两人一阵畅快的大笑着，一边喝着好酒，吃着兔肉。
待酒足饭饱后，两人起身，准备继续向那太原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