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登武当,拜三丰
参山仙阙接穹窿,振袂虚乘万里风。
欲指中原分九野,一泓灏气混空蒙。
负着玄铁剑的刘成和天意来到了武当派解剑池前。
这一路行来,让刘成真正的见识了这倚天和射雕的江湖之间极大的不同。
如果说射雕的江湖乃是一潭清水,那么这倚天,当真可谓是混乱不堪。
临安府至襄阳府并不长的一段距离,却已让刘成见到了数十场厮杀。
有杀人夺宝的,有见财起意的,亦有上门寻仇的。
许是屠龙刀现世的缘故,江湖之中原本的一些闭门不出的练武之人,纷纷踏入了这巨大的泥潭之中,不可自拔。
“站住!”山上快步走出数名身穿道袍,手持长剑的武当弟子,为首的一名面容稚嫩的青年道士,走出身子看向刘成,便朗声喝道:“来者何人!”
“在下乃是云游之人,来此是为拜访三丰道人。”说着,便将手中的剑解下,扔向了武当众弟子身前,稳稳的插在了那里。
他只是来找张三丰论道的,又不是来闯山门的,解剑池前解兵刃是武当的规矩,他也没必要为难这些人。
“这……”那青年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刘成,张三丰乃是武当掌门,又岂是随便来个人,说见便能见的。
“将我这剑,带到三丰道人身前,他自会见我。”看着迟疑的青年,刘成指了指玄铁剑。笑道:“我这剑甚重,却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青年听闻此话,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准备将剑带给张三丰看看。看玄铁剑的块头是不小,不过能有多重他却是不信,毕竟刚刚根本不见刘成使用功力,随手便抛了过来。
随手一抓玄铁剑的剑柄,青年便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道压的手腕生疼。赶忙拄在了地上,一脸怪异的看着刘成。
刘成的外貌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可是这重剑在其手上居然可随意而动,当真是怪异之极。
“阁下好力气!”青年冲着刘成抱了抱拳头,随后一运内气,便将玄铁剑提起,抱在了怀中,玄铁剑无那剑刃,自然是不怕会伤到他。
“你们在此看着。我去向师尊禀告一声。”
“是!”
抱着玄铁剑,那青年便往山上行去,待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这才返回。
这一炷香的时间。也让刘成从众道士口中,知晓了那青年道士的身份。
正是那武当七侠中最为懦弱的老六——殷梨亭。
“阁下,我师有请!”
返回解剑池的殷梨亭满头的大汗,看来一路抱着玄铁剑跑到张三丰的身旁,将他给累坏了。
练内功的人,极少有能抱着重物长途奔跑的。刘成那玄铁重剑重八八六十四斤,确实是有些难为殷梨亭的了。
随着殷梨亭上了武当金顶之上,一路走来,也让刘成明白了殷梨亭的另一面,不单单好奇心重。他还是个话痨鬼。
这一路上,殷梨亭基本就没停过嘴。不是问问刘成师承何处,便是说那武当诸多的风景和传说。
当然,刘成也不会因此而小瞧了殷梨亭,此人虽然稚嫩,可是每一句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更多的却是想套出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是在江湖中行走过的人,真要把这种人当做傻子,那么只能是自己太傻了。
待到了金顶太和宫,只见一名鹤发童颜,留着长长的白须,面色红润如同婴儿的老道,正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手中则持着刘成的那把玄铁剑,不断的抚摸着。
“亭儿,你先下去吧。”
听着张三丰对殷梨亭的称呼,刘成不禁有些恶意的想道,他那懦弱的性子,不会就是被张三丰这么叫出来的吧,亭儿,婷儿,何等的相象。
待殷梨亭走后,张三丰笑着说道:“阁下可是神雕侠的后人?”
“不是。”刘成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他有些渊源,但是后人一说却是谈不上。”
杨过算是自己徒孙,说是有些渊源却是并无差错,不过这些就算告诉张三丰,他也是不会相信的。而且这个世界和射雕世界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彼此间的关系,当真是很难说清。
张三丰笑了笑,却是以为刘成乃是杨过的隔代传人之类的,却是未有深究,随手将玄铁剑抛向了刘成后,张口问道:“不知阁下找老道我所为何事?”
随手接过玄铁剑,感受着接剑时的那股轻盈,对于张三丰,刘成更看重了几分。
这股力道明显已是登临绝顶境界才有的,如今的张三丰,少说也是先天后期的人物,距离王重阳那般先天大圆满的境界也是不远了。
在这武学凋零的年代,九阴九阳不出,各类奇功绝学隐匿之时,张三丰能达到这等境界,也是不得不让刘成对其佩服不已了。
将玄铁剑负于身后,拱了拱手,刘成略带恭敬的说道:“在下乃是全真道士出生,听闻道友的太极理论极为的完善,特想讨教一番。”
“讨教谈不上,各取所长便是,老道最近也已陷入了瓶颈之中,道友若是愿意,与贫道搭个手如何?”说着,张三丰便已跨步而下,站在了刘成的身前。
看着静立身前的张三丰,好似一只老龟俯身,一只仙鹤傲立,浑身上下一股混元之意喷薄而出,山巅一股微风吹过,浮起道袍、长须,当真是一派神仙中人。
“恭敬不如从命!”刘成拱手施了一礼后,跨步近身,一拳便已打出,拳出如龙,带起一阵阵刺破空气的轰鸣,不带半点弯曲,好似经过精准的计算一般,直直的对准张三丰的胸膛便打了过去。
“好拳力!好功力!”张三丰随手一绕,将刘成拳力卸开后,一脸惊讶的看着刘成,原本在知道其用的乃是玄铁剑后,也只是认为他乃是天生力大,如今初次交锋,他便已感知到,刘成的功力居然接近先天中期,一身力道更是刚猛之极。
如此年纪,便已达到先天,而且看上去居然还不是初入的样子,当真是匪夷所思,令人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