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虞辞慢一步过来, 掀开帷幔正好看见秦鸢正拿着手铐把玩。

“阿辞过来。”

秦鸢抬头,热情地向虞辞招了招手。

虞辞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 刚靠近秦鸢, 手腕上咔哒一声,黄金的手铐拷在了她手上。

虞辞:??

在虞辞疑惑的视线中, 秦鸢拉着虞辞在黄金**坐下,“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你躺好,不要乱动。”

虞辞似懂非懂地躺下, 晃了晃被铐住的手腕, 金链哗哗作响, 然后咔哒又一声,自己另一只手腕也被铐住了,而链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床头两端。

“马上就好了,我们现在扮演的是你被我关起来了, 所以你看我很不顺眼,眼神冷一点就好。”秦鸢看虞辞就位, 冲柳如星招招手, 可以开拍了。

虞辞听话地躺着,冷冷地看着秦鸢, 也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

秦鸢将虞辞的袖子往下拉了一点,黄金手铐在虞辞骨感劲瘦的手腕上更有一种清冷又靡颓的美感。

红裙覆在白袍上, 秦鸢的手压住虞辞的手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食指挑起虞辞的下巴, 吻了上去, 然后指尖顺着虞辞的下巴, 脖颈,锁骨滑过,虞辞有些难耐地别开脸,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但是双手被缚,无路可逃,只能任由秦鸢为所欲为。

看着拍出来的成果,柳如星眼珠一转,冲旁边的人勾勾手,简单交代了几句,继续拍摄。

这个镜头结束,秦鸢趴在虞辞身上,指尖拨弄着链子,“狗蛋儿,这链子给我了呗?”

“拿走呗,床你想搬走也行。”

柳如星十分大方地挥挥手。

虞辞脸上红晕就没消下去,看着结束了刚想起身,却又被秦鸢压住,“不是结束了吗?”

“额,对,”秦鸢伸手打开了虞辞手腕上的手铐,扶虞辞起来,“阿辞,你觉得像剧本中这样,为得到一个人就囚禁她,把她拷在**,仅自己所有,这算不算爱?”

“算犯法。”

虞辞客观地回答了秦鸢的问题,轻轻揉了揉手腕,不得不说刚才那种被束缚住的感觉确实很不好受。

秦鸢哑然,“你什么时候还研究《刑法》了?”

“哪个朝代哪部法律都算犯法,”虞辞从刚才秦鸢跃跃欲试的眼神中就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她的发顶,“收起你这些古怪的想法。”

秦鸢稍显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乖乖从**爬起来,准备下一个场景。

“我们临时加一个吧?”

柳如星笑得好像公主她后妈,向秦鸢和虞辞走来。

“加什么?”

“加这个,”柳如星献宝一样从背后拿出一条漆黑的铁链,手铐脚镣竟然还是一整套,“我刚才特意让人去拿的,这本来是备选,后来有了黄金手铐就搁置了,但是刚才我看了一下,正好能用上。”

“同一个剧情?重复了吧。”秦鸢觉得虞辞还是拷黄金手铐好看,那种骨子里的清冷孤傲,超凡脱俗和至俗至奢靡的黄金碰撞感简直不要太完美。

“谁说的?后来的剧情不是还有一个,虞辞彻底堕落了以后,反过来压制你的吗?我想了想,你俩不正好反过来吗?这手铐是给你准备的。”

柳如星走到没有被黄金覆盖地方,生锈的钢铁和残败的玫瑰,将漆黑的镣铐往上面一挂,顿时就有那味了。

“把你拷在这里,然后虞辞过来亲你,帮你解开,抱起来,一个运镜转场,回到**,简直就是完美啊,对吧?”

柳如星手脚并用地给秦鸢和虞辞讲解她刚想出来的剧情。

“好像有点意思。”

秦鸢有点心动。

“什么叫有点意思,太有意思了,来准备!”

柳如星不给秦鸢反悔的机会,叫过来化妆师,给秦鸢的发型弄得凌乱一点,然后画上一点战损妆,又将镣铐交给了虞辞。

虞辞听是听明白了,但是实践起来有点困难,小心地给秦鸢带上手铐,这一套比那套黄金的重多了,而且还齐全,还有脚镣。

柳如星一路小跑过去把秦鸢的鞋脱了,三下五除二给秦鸢带上沉重的脚镣,顺利功成身退。

“那什么,把玫瑰花瓣在手里揉吧揉吧撒秦鸢身上,有一种被□□过的破碎感。”

柳如星指挥着助理继续布置。

一切妥当,准备开拍了,虞辞有些无所适从地单膝跪在秦鸢面前,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秦鸢,总觉得这地面有些凉。

“老虞啊,你这状态不太对,不要这么温柔,手指掐着秦鸢的下巴,眼神冷一点,黑暗一点,有一种爱她但是更想弄死她的那种感觉,我们再试一试。”

柳如星积极在场外指挥,却并没注意到她旁边多了个人。

虞辞听着这诡异的要求,满脑袋都是问号,“爱一个人怎么会想弄死她?”

秦鸢:……

脑海中一闪而过亿点少儿不宜的画面,秦鸢强忍着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大概就是比如说,你爱我,但是我一边说爱你,然后一边跟别人鬼混,而你明知道我脚踏两条船,还舍不得放开我,只想惩罚的那种感觉。”

虞辞还有点不懂。

秦鸢仰起头,凑到虞辞耳边,“就像你昨天听见我要和黎酒拍吻戏的那种感觉。”

虞辞懂了。

柳如星他们也不知道秦鸢给虞辞说了什么,但一瞬间虞辞的情绪就对了,立刻招呼开拍。

从昨天虞辞主动开始到今天,俩人都不知道亲多少回了,一回生二回熟,虞辞虽然耳朵还是可疑地红了,但吻戏很流畅,没有一点滞涩。

吻完,虞辞垂眸看着秦鸢,秦鸢雪白纤细的手腕上是厚重漆黑的锁链,眼中带着盈盈泪光,就这么仰着头看着自己,这一瞬间,虞辞好像有点了解刚才秦鸢为什么跃跃欲试的心情了,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继续开始,虞辞收回心神,轻松抱起秦鸢,走向黄金床,这次是白袍压红裙。

“太对了!”

柳如星笑得见牙不见眼,站起来正要去跟秦鸢说话,才发现自己旁边还站了一个人,差点吓一大跳,“小黎?你怎么来了?”

黎酒穿着一身乖巧的淑女长裙,视线从不远处秦鸢和虞辞的身上收回来,笑着看向柳如星,“我本来想去看看柳姐姐有没有时间跟我讲讲剧本的,听说柳姐姐在这边我就过来了,你们这是在拍什么戏?”

柳如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黎酒的视线有些心虚紧张的感觉,“咳咳,这是国际版的,这一版不用改动,所以趁着今天的时间就先拍了,你放心,国内版的剧本也很快就好了,咱差不多明天就能拍,不要着急。”

黎酒依旧是笑着,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那跟秦老师对戏的是谁啊?不是说秦老师从来不拍吻戏的吗?”

“哦,那个,是老虞,你秦老师的朋友,过来帮忙拍一拍。”

柳如星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黎酒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自己面对她怎么会紧张呢?

两个人在这边说着,秦鸢和虞辞那边也注意到了。

“老柳,还继续吗?”

秦鸢不知道黎酒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没有什么影响,按照现在这个进度,今天拍完绰绰有余了。

“继续继续,”柳如星忙不迭应声,“小黎啊,你先在这里等会,中午吃饭我再跟你聊剧本的事。”

下一个场景继续拍。

奢靡的拍得差不多了,就要转换场景,去旁边的厂房,那里面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钢筋,散落的铁块,黑暗压抑的环境中,秦鸢和虞辞是唯一的亮色,这里还有很多伴舞,还有一段舞蹈戏份,大概讲述的就是与世界为敌的那种感觉。

秦鸢和虞辞换了衣服,秦鸢换成了红色的短裙配上露脐抹胸,然后黑色的手套和长靴,长发也成了高马尾,带着夸张的黄金的饰品,虞辞依旧是白衣,但是是白色长裤和绣着金线的白色长皮衣,银白的长发做了个定型散在身后,又帅又飒,高冷御姐的气质直接被拉满。

有秦鸢带着,再加上虞辞天生举手投足间的那种从容贵气,演绎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再加上秦鸢又有舞蹈功底,虞辞武术超群,俩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轻松过关。

舞蹈结束后,唯一一束光落在秦鸢和虞辞身上,虞辞手臂揽着秦鸢柔软的腰身,秦鸢好像失去生命力一样挂在虞辞的胳膊上,脸面向镜头,双眼并不聚焦,两人像是胜利的幸存者,又像是时代的献祭者。

上午的戏份超额完成,下午再拍一场携手进场,钻石雨的场景,和一场共浴的场景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之后就是后期工作人员的任务了。

都到了中午了,众人总得吃完饭再拍,秦鸢和虞辞为了最好的状态早上就没吃饭,现在早就饥肠辘辘。

柳如星点了外卖,毕竟这个地方有些偏僻,找个餐厅吃饭太过浪费时间,等晚上拍完再吃大餐也不迟。

黎酒还没有走,坐在柳如星旁边,对面是秦鸢和虞辞,四个人吃着外卖。

吃完饭,每人还有一小盒水果,正好吃着水果,几人商量下午的戏。

秦鸢吃完饭就容易犯懒,身子歪着歪着就歪到虞辞身上去了,靠在虞辞怀里,秦鸢习惯性挑出自己水果盒里的苹果块,喂到了虞辞嘴边,虞辞也很习惯地吃了,然后把自己水果盒里的其他水果喂到秦鸢嘴边。

柳如星越说越说不下去了,嘴角微微抽搐,“你俩还能不能行了?能不能吃自己盒子里的水果?!”

“我觉得阿辞盒子里的水果比较甜。”秦鸢说得理直气壮。

“那你俩换换啊?”柳如星看了一眼旁边低头安静吃水果的黎酒,真是对这俩人忍无可忍。

“换什么?你哪那么多事?还讲不讲了,不讲就拍啊。”

秦鸢反过来嫌弃柳如星。

黎酒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秦鸢勉强笑笑,“秦老师和朋友的关系真好。”

柳如星抢在秦鸢前面打圆场,“对,秦鸢她跟我们这些朋友相处都这样,这朋友之间很亲近嘛,正常的。”

秦鸢的视线扫过柳如星,一眼看透了她的想法。

柳如星夹在中间,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水果也吃不下去了,“来来来,都继续拍了!准备准备!”

一离开那种那种奇怪的氛围,柳如星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因为共浴的时候需要泡湿衣服,所以那场留在后面,先拍钻石雨的那场。

站在钢铁大门前,秦鸢和虞辞的衣服其实又换了一身,虽然还是红白,但是秦鸢的红裙这次明显更华贵了许多,和虞辞的是同款,俩人外面还有同色系的薄斗篷,拖得很长,显得特别有气势。

虞辞伸手,秦鸢的手搭在虞辞的手上,漆黑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金碧辉煌闪瞎人眼,同时漫天的钻石雨落下,砸在地上的地毯上,钢铁上,还有散落的金币珠宝上,发出不同但都特别好听的声音。

两人携手走进大门,斗篷在进入大门的一瞬化成金色蝴蝶消失,当然,这个效果是要靠后期的,现在只是有工作人员上去拿走了而已。

携手步入“金屋”,这时候的秦鸢和虞辞已经达成了一种和平的状态,两人之间的矛盾和外部的矛盾都已经消失,在童话世界中这应该是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大结局了。

踩着散落的珠宝,迈着舞步,虞辞和秦鸢踩过金银珠宝堆成的小山,趟过名酒的小河,走过黄金铸就的台阶,坐上镶满珠宝的金王座。

这一条路,跳了一分钟左右,最后虞辞坐在王座上,怀中抱着秦鸢,秦鸢躺在王座上后仰着上半身,虞辞在秦鸢的锁骨上留下一个轻浅的牙印。

完美定格,顺利结束。

就剩最后一场了,就是黄金浴缸的那场。

秦鸢和虞辞又换了衣服,这回两人都换成了丝绸质感的,依旧是红白配色,秦鸢的是丝绸吊带,虞辞的厚一点,三层丝绸的睡袍,里面还穿了白色的棉打底,保证就算湿水以后也什么都看不见。

巨大的黄金浴缸,放进去秦鸢和虞辞两个人简直是绰绰有余。

不过这里还有一场钞票雨,直到钞票铺满整个水面,甚至不会再沾湿,然后秦鸢拿着随意挥洒,充分展现什么叫纸醉金迷。

当然,浴缸里也不会是单纯的清水,不光有无数的玫瑰花瓣,而且还会有红酒浴的场面,就是在进去之前,秦鸢会拿着红酒,将她和虞辞浇透,然后摔进浴缸,溅起的也是仿红酒的那种红色**。

开拍的时候遇到了个问题,红酒的瓶口太小了,浇起来感觉不太对,秦鸢想了想,伸手拿起了另一边当摆件的七彩琉璃樽,这又通透,能看见红酒的质感,而且又满满的贵气感,颜色又很符合,梦幻又奢侈,太合适了。

两瓶红酒倒进了琉璃樽里备好开拍,秦鸢先手拿两瓶红酒倒进浴缸,然后将酒瓶一撇,拿着琉璃樽站起身,一手手扶着虞辞的脖颈,将酒倒在了两人的身上,又随手把琉璃樽一扔,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她拽着虞辞,倒入黄金浴缸,溅起无数红色的酒液,还有遭连累的花瓣,凄惨地躺在地上。

两人拥吻从浴缸中冒头,虞辞扶着秦鸢的腰,秦鸢捧着虞辞的脸,同时,下钞票雨。

为了能达到想象中的效果,让钞票快速铺满浴缸表面,这一下子下来的钞票几乎淹没了两人的身影,不过好在,效果是真的达到了,而且很完美。

“太奢侈了,我的钱啊,都是我的钱!”

终于拍完了,柳如星都快哭了,秦鸢撇得倒是挺帅,但是那琉璃樽可是货真价实的,花了她好几万,这一下,听了个响,就没了!

简直是痛心疾首,柳如星决定一定要把这价值好几万的响原声加入她的音频里,要不然她能心疼死。

工作人员去收拾钞票,因为国内像这样破坏钞票是犯法的,而且这是国际版,所以干脆就用了国际通用货币,甩的这一下,就是几十万,好在这些收拾起来都还能用,就算撒浴缸里的拿出来晾晾也没问题。

“杀青,大吉!”

旁边有人放了彩带亮片,柳如星抱着束鲜花递给秦鸢和柳如星,“感谢两位,非常圆满。”

谁都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快,这么顺利,主要是秦鸢和虞辞的默契度很高,再加上两人都是有功底的,完全不需要老师教学,甚至秦鸢还能把教虞辞的任务揽过去,这剩下的不久都是小意思了吗?

一天的时间,圆满完工,柳如星心里也高兴,大手一挥,所有人餐厅庆功宴走起。

秦鸢对这些也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一起热闹热闹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放松了。

唯一出乎秦鸢预料的是,黎酒竟然还没走。

其实准确来说,今天完成工作的只有虞辞而已,剩下的这些人原班人马还要继续明天的拍摄,不过想来国内版的应该会更轻松一些,毕竟没有这么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一个场景,两个人,确实要简单很多。

其他人在热热闹闹,秦鸢和虞辞坐在主桌,不过俩人好像跟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自成一派,安静地吃着饭,也不会有人没眼力劲地过来敬酒,毕竟只要是娱乐圈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秦鸢从来不喝酒,谁敬的酒都白搭。

除了他们俩以外,还有个黎酒,她同样安静地坐在原位,也没有人去打扰她,只是她的视线会经常落到秦鸢的身上。

秦鸢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个视线,但是她只是单纯不想理会而已,看她的人多了,她眼里反正就只有虞辞,其他人都不重要。

“阿辞,你是不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秦鸢看虞辞一整晚都没有说话,凑近虞辞身边问道,其实她也有点想回去了。

虞辞薄唇微抿,轻轻摇头,她其实对什么场合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黎酒始终放在秦鸢身上的视线,再想想明天,秦鸢还要和黎酒一起演戏,两人还要演情侣,她就像昨天一样,呼吸有些困难。

秦鸢这回没猜透虞辞的心思,只当她还不太适应,抬头看了一眼玩得正疯的柳如星,想了想决定吃完饭就走。

柳如星今天晚上明显是有点喝多了,吃完饭,立刻又安排了一场,就在餐厅的负一层,一定要拉着秦鸢和虞辞一起。

“玩嘛,现在才几点啊,不着急!”

柳如星搭着秦鸢的肩膀,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话都快说不利索了,“人生啊,就是要——及时行乐!敬他大爷该死的人生!”

秦鸢头疼。

胡乱敷衍过柳如星,秦鸢还是拉着虞辞偷偷溜了。

从负一层上来,到了餐厅的花园里,秦鸢总算觉得喘了口气。

皓月当空,照得花园里亮堂堂的,也没有多余的灯光,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和刚才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也不着急走了,秦鸢拉着虞辞在长椅上坐下歇会,难得有这么好的环境,安静地赏月吹吹晚风。

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头顶的月亮,今天应该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没有任何云彩的遮挡,让人心神都宁静了下来。

坐了一会,不得不说,开始入秋就是有了入秋的滋味,晚风一吹,秦鸢微微瑟缩了一下,竟然还有点冷了。

虞辞比秦鸢多穿了一个黑色的风衣,比较宽松,刚要脱下来给秦鸢,秦鸢先一步制止了她的手,然后整个人钻进了她怀中,一件风衣裹住了两个人。

秦鸢头抵在虞辞的锁骨处,鼻尖是虞辞身上清淡干净的味道,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个小猫一样在虞辞怀里蹭了蹭,“阿辞,要是现在就是一辈子多好,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永远定格。”

虞辞怀中抱着秦鸢,听见这句话仰起头,看着那轮圆月,如果可以的话,她觉得她也是愿意的。

不等虞辞回话,虞辞的耳朵微动,轻拍了拍秦鸢的肩膀,“有十几个人过来了,是柳如星他们。”

最美好的时候,总会有人这么没眼力劲,秦鸢还没贪恋够这短暂的时光就要结束了。

仰头飞快地在虞辞唇上亲了一下,就当是纪念两人第一次赏月,秦鸢从虞辞怀里出来,拉着虞辞就跑。

一口气从餐厅跑上车,秦鸢气喘吁吁地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副驾驶的虞辞,突然笑了起来,“我们像不像在私奔?”

虞辞也笑起来,但却很利索地扣上了安全带,“胡闹。”

“那你就陪我胡闹吧。”

秦鸢说着,一脚油门,给追来的人留下一地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