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是怎么和我搞上关系的,我本人表示很懵,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家伙现在很听我的话,我直接把其带到金光观里面。
此时那个小道士已经开始打扫地面,七八岁的小人儿,还没有笤帚高,吃力的在那里扫着。
看到老道士受到这么重的伤,当场就吓哭了,扑过来嚎哭着,但有一点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眼泪,哭也只是一个象怔性的动作。
这个孩子,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吧,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轻易就被老道士复活。
我直接问个老道士了,老道士的反应就是点头。
至于怎么办到的,那也只能说是他们的师门秘密,我对于这种违背人性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不想自己断子绝孙。
“小道士,你的师父要和我出一趟远门,你自己在这里照顾好自己吧。”
小道士拿眼睛冷冷的看着我,
“是不是你伤的师父?”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把这个问题丢给老道士,想要看看他怎么回应。
结果,其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得意洋洋的道,
“看吧,你自己的师父也说了,他不是我伤的。他伤成这样子,我给他找个郎中治治,咳咳……”
带个活的回去,比带个死的容易点。
正好让那个道姑亲自了结,效果更加的好。
我这里打着如意算盘,那个小道士始终疑神疑鬼的看着我,
“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们道观?说,我那驮背爷爷去哪儿了?”
这孩子理智得很可怕,就这样的反应,哪里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分明就是一个大人的灵魂,强行塞到这个孩子的身上。
“你这小娃娃,你师父这么厉害的人,我能把他如何?你也不看看,我手无缚鸡之力。”
小道士自然知道老道士的战斗力,听到这个,还真的上下打量起我来,似乎在评估我的实力。
我对其道,
“小家伙,你看好了,这个人,他真的是伤得很重很重,你也不希望师父的伤势恶化吧。所以……”
“你这提议很多余,我师傅不需要看病,过几日,自己就能好,你走吧,不要逼着我对你发狠。”
我原以为,小道士是最好拿捏的,没有想到,这家伙油盐不进。
我有些恼羞成怒的发了火,
“小道士,看在你并没有害人的条件下,我并不想对你如何,你若再这般咄咄逼人之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已经有了想要杀死他的想法。
横竖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玩物,留着也只是害人害已。
小道士一撩道袍,摆出了对战的姿势,
“你来啊,我怕你不成!”
正在我想要出手教训他时,那一直不能说话的老道士,突然说话了,
“徒儿,不得无礼,退下!”
老道士用的不是嘴巴子说话,而是腹语。
这人的能力还真的令人吃惊不小。
小道士自然是最听老道士的话,听到他这般说,立马就收起了攻势,抱着老道士的大腿就开始哭起来,
“师父,你咋这样了啊,你快点好起来啊!这个道观你就剩下我和你了,我好害怕!”
这个样子,还有一点点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只不过,总觉得这孩子在作戏,他并不是自己所见到的样子。
老道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莫难过,聚散离别乃是人生常态,我且随这人下山走一趟,你在观里等我,如果等不来,就把观门封死,去那大殿里面闭关,明白了吗?”
老道士这是在交待遗言不成?
难道其早已经知道我会对他不利?
那为何又要如此配合我?
此时那个小道士在,我倒也忍住没问,反正只要离开这个道观,对方有什么是我所不能问出来的。
小道士恭敬有礼的给老道士磕了三个头,
“徒儿恭送师父,祝师父万事顺意,平安归来!”
心里面有重重的疑虑,我把老道士带到观门口,然后不客气的打听起来,
“你那徒弟,究竟有没有杀过人?”
老道士如实的交待,“杀过!”
“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尸体都怎么处理的?”
对于这个问题,老道士似乎有些忌讳,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受到我的控制,老老实实的道,
“被放在一门屋子里,只等集齐九九八十一个,就能开坛作法,能让这孩子觉醒亡灵灵根。”
“亡灵灵根又是什么东西?为何有害这么多性命?”
想到一个小小的道士,杀了一屋子的人,我就只觉得头皮发麻。
老道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部都给我说了一遍。
我越听,越是寒毛倒竖,整个人有一种厌烦想吐的感觉。
“行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上天给了你们一幅人的皮囊,你们却干着猪狗都不如的勾当,还有脸活着?”
我直接冷酷无比的下达了命令,
“去吧,把那个孩子杀掉,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复活。”
老道士虽然不愿意,但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也只选择了妥协。
“好吧,唉……如你所说,这孩子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他转身进了道观里面,我亦悄悄的跟在后面,打算看个究竟。
说真的,这老道士如此关心小道士,真的很难相信,他能杀掉此人。
但是,我大概低估了自己对其的控制力度。
此时,那个小道士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院子,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想扫又力不从心,整个人说不出的凄凉。
老道士的去而复返,点燃了这个孩子眼里的光。
他激动的道,
“师父,你不下山了吗?”
老道士冷冷的道,
“我只是奉命来杀你的,徒儿,对不住了,为师要识言了。”
老道士干脆而又果断的出了手,小道士瞪圆了眼睛,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师父,会干做这般绝情的事情。
他们师徒两个都不是好人,但是,师父对于他而言,一向如师如父,二人相依为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多少次,都是师父救的他,没有想到,这一次,送他上路的,却是最最最至亲的师父。
“师父,我就只差一具死尸,就功德圆满了,以后再也不害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