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等的人终于浓墨出场。

对方一出现,就是各种问候,诉苦,然后求助。

挺健康的一个人,是个中青年,胡子拉碴有些苍桑,亦是好手好脚,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残缺。

这让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是太确定起来,老弱病残孕里面,也不见他占了哪一个。

难道是我误判?

我是有些不死心的,仔细分析了一遍后,竟然发现,对方给的求助之事,十分的无脑,就像是一个脑残之人才干得出来的傻缺事儿。

他竟然是因为一场婚事逃跑的,理由是那个新娘子老想着钻他的被窝,让他很害怕,连夜就逃了出来。

按他的说法,这样的婆娘太不知羞耻,他说啥也不会再回家,不受这人的摆布。

如此残障的故事,听得我也是醉了,这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没有想到,这个傻缺是独一份儿的。

管这人是个什么,即然其想要留下,我亦没有做任何驱赶,就任由他们在那里自由行动。

傻缺来得晚了一些,火堆上早已经没有什么吃的,加上天色真的很晚了,其躺下来后,没过多久就已经陷入到了沉睡里面。

五人里面,加上那个孩子的话,已经出现了四个人,还有一个“老”字要作何解?

这个满身者是脓疮的男人,年纪是挺大的,看上去大概有50岁。

当然,对方也有可能把我所看到的还有年轻,毕竟脸上也是布满了脓疮,新的疮口覆盖在旧伤上,毁容很彻底,还真的不是一天两天都能缓过来的。

所以,对方,有可能并不像我想的那般老,最后一个再来的话,定然是真正的老者。

我对颜卿卿道,

“如果这一次来的是一个比较老的老头,不要客气,直接干他们。”

颜卿卿刚才守了一个寂寞,现在有些不是太信任我,很是狐疑的道,

“真的假的?”后面似乎想到什么,乐呵呵的道,

“万一不是老头,我就把他打成一个老头,我来者不拒。”

这丫的咋变得有些暴力了??

果然是实力惹的祸。

我哭笑不得的道,

“如果真的不是老头,你就没有必要和对方扛上,只当他们都是一群落难的可怜人罢了,不用理会。”

“啧啧……害我白激动,我还是回玉瓶里待着吧。”

颜卿卿这里前脚才刚走,后脚就听到有人来了,又赶紧跑了出来。

自从打开心扉说亮话后,她那阴鹜的性情却是慢慢地被驱散,变得像个寻常女人该有的样子,不管如何,终究是一件好事。

“啊呀呀,对了对了,这一次终于对上了唉,来的真的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头,头发都白了的那种。就是太老了,走路很慢,很费劲的样子。”

没有想到,老弱病残孕齐齐出动,看来,对方经过下午的围剿后,却是已经调整了战略计划,请了更厉害的人来压场子。

毕竟,大白天的被人发现那个颜卿卿的存在,是他们不能对付,要想化被动为主动,还是得找靠谱的人出马才行。

这些人演戏一样的,一个个的晃悠着上场。

此时来的白头老者,是真的走得很慢,整个人干巴瘦小,颤颤微微,就像是几个月没有吃饱饭的可怜样子。

我亦不着急睁开眼睛,只靠着车了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白头老者费了十分种的路,这才走到近前,只伸出一根拐杖,想要把我给敲醒。

对方的拐杖还没有打到我身上,我就已经一个原地打滚跑得远远的。

“老人家,你这是作何意图?”

看着还拿着拐杖想打人的白头老者,我耐着性子的对其询问起来。

同时,对还没下手的颜聊卿怒斥起来,

“女人,你还不赶紧出手?等着这厮打在我身上不成?”

颜卿卿没好气的道,

“这老头身上有辟邪的锁子甲,我近不了身,哼!”

非但进不了身,还被上面的某种力量震了一下,差点神魂颠倒。

颜卿狠一直末尝败迹,没有想到,在这老头身上吃了一个哑巴亏,此时正生气着呢。

我有些遗憾的道:“没有想到,此人的财力还挺不错,锁子甲这样编排的金缕衣,有价无市,没有百十来万休想弄到手。”

若是能想办法把其脱掉,说不定还能收拾这个老家伙,现在的话,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这样的一个人,若说他没有问题,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比如颜卿卿,已经发起狠来。

“老爷,此人是个棘手人物,你可一定,千万要注意,别落在他的手里。”

这个组合凶名在外,我哪里敢忽视。

这老头一来,就在那里不停的装瞎,后面发现,对方是真的很瞎,我就在其面前,只是屏住了呼吸而已,对方就完全没有办法捕捉到我的具体位置。

“有人吗?老朽出门艰难,还请助力一下!拜托拜托!”

一边说,一边用那拐杖,不停的对着地面敲敲打打。

我助力他一锤子,当劳资好欺负呢。

一个二个赶集一样的冲过来,算什么本事,有种就来真刀真枪的,不要来什么虚头巴脑的。

我一如既往的屏住呼吸,看对方要怎么做。

结果,就看到其踉踉跄跄的往火堆处走去。

这厮是胡乱走路的样子,并不知道那里燃得有火。

看不见就算了,难道感觉也坏掉了?

那可是热气腾腾的啊!

做戏做到这个份上,我倒要看看这厮怎么躲过被火烧的命运。

也或许是真的吧,毫无表演痕迹,十分流畅丝滑的绊倒进那个火堆里。

此人的惨叫声太甚,一下子就把睡死了的那二人给吵醒。

“唉呀呀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快灭火!”

二人一通忙活,好不容易才把这个瞎子老头身上的火给灭了,甚至于还帮着其处理了一下伤口,说不出的古道热肠。

唯有我,像个无情的石头,始终一动不动,真个的睡死了一般,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情,并没有睁开眼睛看上一眼。

那几人倒也没有来打扰我,只围在火堆旁,各自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些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却始终不见别的动静,颇有些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