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有些长,做了一个让人很抑郁的梦,梦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过那捆绑。
而绑我的人亦看不清是什么人,但有一点可以感觉得到,对方想要对我进行开肠剖肚。
这感觉实是太过真实了,真实到醒过来的那一刻,肚皮上有传来一丝丝痛意。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被人给捆绑了,捆我的人,不是什么陌生人,正是那个卜辞。
“卜癞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松开!”
对方用的这个绳子,可不是寻常的细麻绳,而是那种有拇指那般粗的,任凭我如何 努力,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解开。
“慌什么,又不要你的命。”
卜辞把最后的一节麻绳缠绕上,打了一个死结后,这才满意的拍拍手,提木偶一般的把我从**拽起来。
“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哈!”
我是真的生气了,好不容易睡个觉,还来整我,是个人都想发飙。
“呵……就不放,你有种来打我啊!”
卜辞十分欠揍的挑衅着。
我很是后悔,忘了这人有反骨,越是让他这样,他越是要和人对着干。
所以,我换个策略,对共示弱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把我绑着是打算让我尿裤子?”
“嘶……”他突然一幅晃然大悟的表情,
“我咋没有想到,这一招十分的妙啊!你就尿在这**,然后,我等下去叫人来一起欣赏一下,受人敬仰的麻殿下,是怎么尿裤子的。”
我深吸一口气,对方还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不过,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卜癞子,说吧,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咱们一切好商量?”
卜辞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啧啧……你一个身价一个亿的人,和我商量个锤子。你还是歇着吧,没事别出来吓到花花草草。”
卜辞阴恻恻的邪笑起来,“今晚好戏开锣,你小子还不够格观战,我这也是为你好。”
这人说得不明不白的,人已经从窗户哪里跳了出去。
好好的大门不走,这是在闹什么?
还有,今晚到底会有什么好戏?
可恨这厮绑得太结实,就这般困死在这个床板上。
这还不是一般的木板床,西洋人的床大多十分软和,宽大。
而作为一国之主的安娜,她的床在这个基础上,自然又多加了几分贵重之气。
这是一个金包银的大铁床,厚重得需要四个壮劳力才能抬得动。
我现在躺在上面,是真的没有办法翻身。
无奈的大喊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
不拘是谁,赶紧来把劳资放开,我要找卜辞去拼命。
可恨的是,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听到外面的走廊传来人声。
好似所有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去,亦或者是……都出了事。
也怪这个宫殿隔音设备做得太好,这屋子里都已经闹翻天了,也无法惊动到人。
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问题是现在连颜卿卿都不能再指使,这诺大的宅子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只能凭借自个儿的揣摩。
“可恨,希望我的家人不要出事,不然的话……我一定要把你屎都打出来,再看着你吃下去。啊啊啊……”
发泄了半天,我泄气的摊在**,身子不动弹了,这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思索着脱离之策。
尤记得阿爷曾经说过,这江湖上有一些能人异士,会一些旁门佐道,虽然难登大雅之堂,在实际现实中,却非常的实用。
此时此刻,我就想到了那传说中的缩骨功,我但凡要是会这个,也不至于被人锁在这里无法动弹。
缩骨功也没有什么诀窍,阿爷曾经展示过,这玩意儿只需要会自己把某些个关节卸了,再把骨头给压缩一下,就能让自己脱出困境。
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万不得已,千万别轻易尝试。
因为被卸过的关节,以后很容易留下后遗症,有的时候只是走个路,关节都会自己松脱掉下来,无法医治。
所以,在外行走这以多年,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危机,我还没有轻易用过这一招。
此时想来,已经是到了不得不用这一招的时候。
我也没太敢牺牲太多,只想牺牲一下比较弱性的左手手腕。
这个关节想要卸下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需要借助那个捆绳的力量,然后反作用力拉伸,就能办到。
“咔嚓”一声脆响后,痛苦如约而来,刺得我闷哼不已。
我如愿的让左手从绳索里挣脱出来,让我有些绝望的是,这个手腕使不上力,还需要用别的方法,才能把腕骨接回去。
这让我傻了眼,我现在哪有这个本事?
难道,还要再牺牲一只手?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和卜辞一样,都是有反骨的人,他越是想要捆住我,我越是想要逃离。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想太多,果断的把右手也给卸下来。
两只手都得了自由,接着是两个肩膀子,两只脚的脚脖子……
等我从那绳索里全身而出的时候,我已经像个废人,肩不能挑,脚不能行,整个人疼得大汗淋漓,好似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这可难不到我,恢复了一点子力气后,果断的爬到床边,算好角度和力度,侧着身子从那里掉落下去。
骨缝里的“咔嚓”声十分吓人,但有一点错误,我都要为自己的愚蠢而买单。
好在,这笨办法也有笨办法的好处,最终还是成功的接了回去。
只是过程有些折磨人,那剧烈的疼痛,比起卸关节又要强烈三分。
经过无数次的碰撞试验,挫败了四次,疼晕了两次后,我终于把手脚都恢复如初。
短短的半个小时,却漫长得好似有一生。
活动了一下这些个关节,和之前比,除了隐隐还有些疼痛外,别的也没有什么问题。
“老东西,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
我的脸上因为这一番折磨后,露出了狰狞的面色。
在简单的给各个关节涂抹上一点活血化淤的药水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我果断的从那个窗户口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