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个院子里是度日如年,一会儿看看旺财两口子,不知道他们要折腾多久才停。

一会儿看看地屋子,里面人影晃动,也不知道这爷孙两个在忙些什么。

反正我是没有这个胆量敢进去的,当然,从见到对方有影子,谈吐有气息后,已经能排除对方是女鬼,只是,这心里始终毛毛的,让他在这里非常的煎熬。

正在他走来走去,烦燥不安的时候,那个门打开了来,露出一个干巴瘦小的老头,眉毛胡子都白了,对其招了招手,

“年轻人,你过来,老头给你一个板凳,你坐在外面等便是。”

“老人家,不用了,我正好坐得腿麻,现在活动一下挺好。”

我礼貌客气的拒绝了,还小心翼翼的和对方隔了一段距离。

“这两个牲口的事,还不知道要多久,外面寒凉,这床薄被还请披到身上,以防着凉。”

对方的好心,我真的心领了,不过出于谨慎态度,我还是再一次的婉拒,

“小子年轻,火气旺,非但不冷,反而还觉得有些热,哈哈哈……”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热,我还把衣领口敞开扇风,压根儿不顾自己冷得嘴都快打假了。

这山林里的晚上,本身就很冷,这宅子所在的地方,更是冷上加冷,若非我年轻,功力够,换一个人怕是早已经冻僵了去。

那阿苏姑娘坐在屋里,闻言幽幽的道:“爷爷,这人防得厉害,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老头不着痕迹的对其道:“他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辈子,放心吧,他今晚一定是你的人,谁也拆不散你们。”

老头把阿苏安慰了一通后,却是提了一个茶壶艰难的走了出来,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侏儒,整个人的身高,也才只有我腰间高而已。

看着其提着一个特别大的茶壶,随时都有烫着自己的危险,我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对其道,

“老人家,你走路小心点,千万别摔着,你行动不便的就莫要管小子啦,再也我也不喝热水,自己有带水囊,山泉水清甜解渴,所以……你还是赶紧进去吧,免得吹了冷风。”

那老头僵了一下后,点点头,也不强求什么,转身就进了屋子,看起来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就是太过热情了些,让人受宠若惊,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绝才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人,说句实话,感觉自己特别不识好歹。

对方看起来很温和有礼,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相反,是我的旺财上门来打扰到他们才对,我这般防范,的确是有些过了头。

我竟然有了些许忏悔的念想。

这一边,院子里驴喘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旺财的体力真的是令人瞠目结舌。

一般的普通驴子,最多也就三两分钟完事儿,差一点的,时间更是短,这家伙,没脸没皮的搞了这么久,也是没谁了。

如此又熬了五分钟,屋子里传来食物的香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点普通的烤地瓜味儿,很久没有吃上了,突然有些嘴馋。

正在这时,那房门打开,再一次露出老头和阿苏姑娘的身影,一人一口吃着热呼冒气的地瓜,别提多带劲。

老头手里拿着两个烤好的朝我递来,“小公子,这玩意儿不值钱,你总不会看不起吧?”

“呃……怎么会,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我随手接了过来,剥皮咬了一口,对其感谢道:“老人家的地瓜特别甜,很香!难得的美味啊!”

一个地瓜能有多大事儿,给我一个烧鸡我还真不敢吃,主要是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哪里好吃别人的白食。

这地瓜却是有地就能种,也费不了几个铜板,吃起来倒也没啥负担。

二人见我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就一直盯着看,目不暇接的竟然是连自己手里的地瓜都忘了吃。

我咧嘴笑了笑,“你俩看啥呢,赶紧吃啊,冷了味道不好。”

二人没有回应这个话,只是极有默契的数起数来,

“一,二,三……五……”

他们这个样子让我心跳加速起来,千防万防,不会栽在这个地瓜上吧?

不好的预感才刚升起,身体里就传来一股子不同寻常的燥热,让我难受起来。,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可恶,竟然在这地瓜里下了药,你们好毒……”

炙热的感觉让人难以保持理智,我很想狠狠地鞭挞一下对方,甚至对对方发难,然而一切都晚了,身子一软就瘫坐于地,不停的喘着粗气。

“旺财……快……”

习惯性的寻求旺财的帮助,奈何这厮是干红眼了还是被这些人控制了,总而言之,对于我的呼救,其一直置若罔闻。

此时再看,旺财定然早已经着了这爷孙二人的道,只是我警惕性还是不够,被一只驴子牵着走。

毕竟人心险恶,驴子又有什么错呢。

一切结果,只能说一半天意,一半人为。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一双冷的沁人心扉的冰凉小手摸着自己,然后那股子燥热之意,在这手的抚慰之下慢慢消散了去,说不出的舒坦。

我像个饥渴的旅人,对这来之不易的冰凉表现出贪婪之心,很想把对方独霸任意索求。意识迷离间,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更加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

翌日天明,耳边鸟雀欢鸣,吵得我无法再睡下去。

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旺财!”

往常这厮因为肚子饿,会讨好似的跑来,用那大舌头对我一通狂洗,今儿个叫了半天怪安静的,我有些不安的又叫了一声。

随即坐起来一看,眼前一幕让我有些目瞪口呆,止不住的打起冷颤。

有些低矮的石房子,周围黑洞洞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点点光,能从窗户里透出来,预示着现在是白天。

而更让我感到可怕的是,此时我的身上居然一件衣服都不见,而身下是一个破破烂烂的草垫子,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是,就这样躺在上面定然是寒凉不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昨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那奇怪的爷孙两个都对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