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海这个人看着闷不出声的,没有想到,本事不小。想来长年累月的经验之下,有些见识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此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又属于哪个玄学分支?
挺让人迷芒的。
大庾悄悄摸到我的身旁,小声的道,
“先生,这个人的道行,说不定比你还厉害,你站在人群后面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尺子,好似也要作法,结果,被你抢了先,是吧?”
“黑色的尺子?莫非是……铁尺,也叫点穴尺。”
这种尺子的用途只有一样,勘隅地理风水时,用来寻龙点穴,一般是摸金人的装备。
余德海莫非是一个盗墓的行家?
若是如此,此人在我的眼里就要大打折扣,做这一行的,大多会损阴德,属于不祥之人,不合适深交。
此时,在群里搜罗了一圈,发现其正在给那个坐骑治理蹄伤,看那马儿走起来还算顺畅的样子,想来明日就能骑乘,不需要再来我车里挤。
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非不要的话,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吧。
只有一点,这周围不知道还有没有残魂存在,我让大庾去清理了一番后,就和大庾睡在了车了。
第一是外面太冷,我们并没有带帐篷,第二是总有一种危机感,若真的出事,人在车里,随时都能跑路。
颜卿卿和我有些不愉快,不乐意和我待在一起,路到广阔天地里面,自由的飘**。这丫的随着能耐越来越大,这脾气也渐长,从前多温柔解意的女人,直接有进化成母老虎的倾向,这可不是我乐意所见的。
为了杜绝这种事发生,我自然是开始琢磨起来,想让一个女人听话,该怎么做?长夜漫漫,就此打发时间。
昏昏沉沉间,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这商队里面都是男人,只有我这车有上大庾一个女人,这尖叫声正是大庾发出来的。原来其睡到一半,有些内急,就摸下车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解决。
我迷糊了有一秒,这般大的动静,我竟然后知所觉,这有些不该才是。
顾不上思量,赶紧下车朝着大庾尖叫的地方奔去,同时呼叫着颜卿卿。
令我心跳如擂的是,颜卿卿不见了,她并没有回应我的呼唤。
最近所在的地方,并没有见到合适的黑狗黑驴,所以,这天眼始终无法开启,让我十分被动。
这里是一个草丛,有人为踩踏和拖拽的痕迹,我没有声张,只是按图索迹的追踪下去。
终于,在一个远离商队的地方,顺着泥地上的印子,看到了两个正打斗在一起的人影。
其中一个正是大庾,而另外一个藏头蒙面,并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但有一点可以明确的知道,此人来意不善。
我想也不想的掏出能灭音的小手枪,朝着这人开了一个冷枪。
对方的反应实在是不错,本该打在心脏位置的,因为其及时避让了一下,只打到其手臂 处。
不过,也正是这一梭子弹,解了大庾的围,让其脱身而出,向我跑来。
那蒙面人还想上前追,我速度极快的又上前开了一枪,逼着其向后急退,最后躲在一颗树背后。
我以为自己的武器已经很先进了,不曾想,对方的也不赖,竟然有暴雨般的暗器,铺天盖地地向我二人发射而来。
这是一种类似暴雨梨花针的歹毒武器,梨花针和银针类似,这却是更加的细如毫毛,若是被打中的话,其针会顺着经脉运行全身,到时候就会出现毫针破心的下场,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回来。
此时深夜光线昏暗,只有远处的点点火光作为照明,这针来势凶猛,如果不出意外,我和大庾必然会被刺中,哪怕我们轻蔑再如何高绝,也没有办法完全避免。
正在这危急关头,一股子强劲有力的风吹来,随之见到一大块阴影席卷而来,正好挡在我们两人的身前,把那些毫针悉数接下。
“可恶!”
蒙面人咒骂了一声后,就消失在夜色里,并没有过多纠缠。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就见到那个余德海,像个没事人一样,从一个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刚才竟然是此人出手救了我们,而那阴影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
把一件衣服隔空运转得像个盾牌,这份功力我自愧不如,对方的实力比我所想的还要厉害,说是一个宗派里面的重量级人物也不为过。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却甘心屈居在一个小小的商队里面,隐姓埋名,要么是为了躲避仇家,要么就是那拾得门主个人魅力无穷,收服了此人为自己所用。
“多谢余大哥救命之恩!”
我上前抱拳感谢。
余德海一如既往的话少不多言,对我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件衣服拎了起来,只见上面插满了蓝色的毫针,一看就是淬了毒液。
对方一出手就是想弄死人,心肠可谓歹毒。
我恨恨的道:“余大哥,你可知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余德华拿眼盯着大说,“这个要问问这位姑娘,如何招惹的那人。”
大庾甚是委屈的道:“适才我只是走远了点,想方便一下,并没有招惹那人,他突然像个疯子一样来拽我,我自然是拼命反抗,还好先生赶得及时,不然的话……”
年轻的女了,大半夜被一个男人拖走,想来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余德海却是摇了摇头,“此人叫沙棘……”
杀鸡?
我和大庾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还有人会叫这种面子,也的确,以那人的本事,对付三脚猫的大庾,和杀鸡也没有什么区别。
余德海可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而是继续款款道来,
“此人是我们商队的暗卫,轻易不出手,适才这位姑娘若是没有冒犯到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所以,你好好想想,在你方便的时候,可有迥异的事发生?”
经此一提,大庾认真的回忆起来,不是很确定的道:“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吱”的叫了一声,以为是老鼠,踢飞了出去,别的就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