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找卫斯理寻找治虫的药,此时也懒得节外生枝,那张家的大少爷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死了后还要继续祸害人,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准备了四桶油就往阳明山那个方向奔去。
大白天的,张家的墓园是有守墓人存在的,对方是一个老头,又老又聋又啞,据说,这样三弊五缺的人,天生就合适守墓,不会被阴邪所缠。
我让大庾这丫头装作一个迷路的人,把人缠着,自己则提着一桶油,抄了一把铲子,进入了墓园。
至于麻天天,那身子骨经历了中毒后,虽然已经解了毒,始终有些软,爬山这样的运动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勉强,索性被我锁到车子里。
这附近都没有人,想着快去快回的话,也耽误不了多久。
张大少的墓是新墓,且地位显赫,在张家的墓园里很是好找。只用了十分钟,就已经把那个坟上凿开了一个洞。
青天白日的,那个尸蛊并没有爬出来,只能见到零星的几只,在土层里钻来钻去,甚至还想顺着裤脚爬到我身上来。
我果断的把那些个油全泼了进去,足足有三斤的机油,当火柴擦亮的时候,见到那个守墓人终于摆脱了大庾的纠缠,往我这个方向行来。
“哼!这就是你的命,还请莫怪,要怪就怪你多行不义吧!”
我把那火柴果断的丢进坑洞里,那里面瞬间升腾起丈二的火苗,燃爆出剧烈的轰击声。
在火苗快要烧身的刹那功夫,我人已经腾空而起,消失在这个坟头。
这巨大的响声,并没有惊动到那个守墓人,毕竟对方是个聋子。
好在还没有瞎,那冲天的火光还是看得明白的,其看到后,一路火急火燎的往这里赶,急得想叫又叫不出声来,在那里不住的拍着大腿。
耐何这火势实在是强,根本无法靠近,就是想要灭火,也没有招,只能远远的干瞪眼。
我就立在一颗树上,看了两眼后,可以很确定那张大少的坟会被烧成一堆灰烬,然后,转身去寻大庾,二人相携离去。
前前后后也就只是花了半个小时而已,毕竟用的是轻功赶路。
然而,当我回到车子前,看到那松开的车门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猛然抛下大庾冲了上去。
“天天……”
我打开那车门,见到的是空空如也的座椅,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不!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事!”
天天怎么会消失?
这车门有损毁的迹象,一看就是被人强行迫开的样子,到底是谁要对付麻天天。
我无头苍蝇的在车子周围一直找,一直找,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有麻天天的下落。
绝望的情绪啃噬着心,说不出的疼痛。我坐在一块巨石上,像个没有魂魄的人,呆呆地看着前方,在那一刻,眼里再也没有了光。
“先生,你振作一点,天天姑娘吉人自有天象,还等着你去救呢!”
“仇人肯定就在夜海城,你莫要自曝自弃,说不定现在赶回去,还有救回来的希望。”
“越是大事,越不能慌,一定要稳住,你听到了吗?”
整个过程,大庾一直陪着我,不辞辛劳的陪着我找人,还陪在身边不断的开导着,口水都说干了,大道理翻来复去的讲,也不见我听进去一句。
到最后,她选择了沉默,就这般静静地守着,期望着我能迷途之返。
天黑下来的时候,颜卿卿的声音也从玉瓶里冒了出来,“老爷,你莫伤心,天天姑娘不是一般人,不会轻易有事的。”
这样的话,我早已经听腻了,除了烦闷以外,对于解决问题一点帮助也没有。
“你等着,我帮你打听去。”
这荒野之外,人烟没有,亡魂却不少,为了帮助我,颜卿卿也顾不上什么,在附近的山林里晃**起来。
“别忙,回来!”
我把颜卿卿叫住。
其实,当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我真的已经失去了天天。
人是在我的身边消失的,我的身后一直跟着一僧一道两个人,他们肯定知道一点什么,我只要把这二人的嘴巴子撬开,就一定能问出来。
表面上,我虽然看着是个颓废的样子,实则脑子里一直都在拼命运转着,要如何才能让这二人为自己所用。
我可不会忘记,这二人对我的贬低之语,对于他们来说,我这样的存在在九个天选之子里面,是最寒酸,最没有希望的一个。
想从他们的嘴巴里听到只言片语,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一个看不起你的人,凭什么给你好脸色看。
但是,事在人为,只要能拿捏到这二人的短处,一切皆有可能。
“卿卿,有一件事非你莫属,你去这林子里,把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找出来,然后偷听一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回来告诉我。”
平常时候,颜卿卿一直守在我身边,很少有放出去的时候,此时听到我这个要求,自然也不含糊,“行,你等着,我一定快快的把人找出来。”
说是很快,颜卿卿其实去了很久,久到我都快绷不住,打算去找人时,总算听到她那熟悉的叽喳声,“老爷,我找到人了,果然是有一道一僧,二人躲在车屁股方向,距离这里五丈远的一颗红枫树上。”
“很好,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我捏了捏手里的手提箱,眼里只有浓浓的战意。这种高傲的人,想要让他们乖乖的听话,就得把他们打趴下才行。
一个打俩虽然根本没有赢面,为了麻天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去试试。
颜卿卿制止了我的冲动,“老爷,你听我先说完,我刚才找到他们的时候,有听到他们在讨论天天姑娘的事。”
“是什么事,快快说给我听。”
我急忙的追问起来。
“老爷,我也没有听太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把他们的对话给你学一遍,你自己判断吧!”
颜卿卿不愧是个会唱戏的,一人分饰两角,把那二人的言行举止,以及对话都模仿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