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年轻的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家中会闯进来外人,那鞭子瞬间指向了我,“私闯住宅,非偷即抢,去死吧!”

这厮也是个机灵的,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那鞭子呼啸而来,夹带着万均之力,可见此人有练过,并不是什么花架子。

“哼!雕虫小技耳!”

玩鞭子,我可是没输过谁,直接徒手抓住鞭稍,于刹那间往手掌上缠绕两圈,稳稳地拽住对方的鞭子。

“放手!”

年轻男人恼恨的发力,想要拽回鞭子,对方的力气有些大,我这身板此时有些软,还有点招架不住。身前就是一个实木的靠背沙发,一脚踩在上面,以此借力,倒也和对方来了个势均力敌。

对方憋着一口气,恶狠狠地道:“阁下闯进来,倒底图什么?若是为钱,我可以给你,若是为色,这个女人我也可以给你。”

“哼!男人打女人,畜牲不如,你这样的垃圾不配活着。”

我对年轻男人暂时还没有杀意,但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

在僵持了一会儿后,足可以看出来,这人除了会使鞭子外,并没有别的本事。我猛然发力,双脚踏上沙发,扯着鞭子向着年轻男人就反击过去。

男人失去拉扯之力后,没有防备的向着身后倒下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鞭子缠绕在其身上,勒得死死地。

制伏了这厮后,怕其大声嚷嚷把那些巡捕召来,又扯了一条裹脚布塞了进去。

“呸!便宜你了,这个是才刚换洗的。”

但凡穿上两三天的塞进去,这家伙十有八九能立马晕过去。

不过,就算如此,那年轻男人似乎有些洁癖,被我这番捉弄后,整个人陷入了翻白眼的状态。

见到其丧失威胁之力后,我赶紧去看表小姐。

此时的表小姐当真是惨不忍睹,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的,就没有一块好肉。小心翼翼的把人翻转过来,看到她已经是重度晕迷的状态。

“醒醒,你没事了,你安全了,有我在,你别怕!”

顾不上收拾地上的年轻男人,我把表小姐背负在身后,朝着外面奔去。

大街上的医馆大多还在营业,倒也方便我不少,我把人背了进去后,就给其找了一个女医生,把那伤口清洗一番上了药,又换上干净的病号服。

那女医生处理完病患后,一脸不善的盯着我,“你是她什么人?这伤是怎么来的?还请如实相告。”

我有些被冒犯的感觉,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是我们的私事吧,为何要告诉你?”

这女医生晃了晃手里的记录本,“抱歉,这是我们外伤科的职责,但有重大损伤事故,都要派上核查,以期解除暴徒伤害,维护社会治安,还请先生配合我的工作,不然,我只能把巡捕招来,让他们来问你。”

这是医院?怎么感觉像是掉进狼窝里了呢。

我烦燥的扒拉了一下头发,不着痕迹的开始编瞎话,“我就是一个路人,出门溜街的时候,遇上这位姑娘,她当时就一身伤的躺在地上,至于行凶者是谁,我也没看见,提供不了什么材料。”

“行了,我已经记录下来了,你看着一下这个针水,如果里面的药水没了,及时换我。”

女医生例行办完事后,就甩手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待在这陌生的病房里。

刚才病急乱投医,没有想到来到洋人的医馆。这些人看病的手段和郎中差别很大,让我简直大开眼界。

看着那药水一点一点地淌入到表小姐的手臂肉里,总有一种想要拔掉的冲动。

好在,表小姐及时的苏醒过来,打断了我这愚蠢的想法。

她似乎想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待在这样的地方,眼里尽是芒然无措。

“你没事吧?”

我的声音已经很温和了,还是不可避免地吓到了她,她就像一只小兔子,要从**跳下来,被我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别动,你身上插着针水呢。”

大概是意识回笼,终于认出我来,她不可思议的道:“怎么会是你?宋思明人呢?”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宋思明是谁?是那个用鞭子抽你的男人?”

我的话,让表小姐瑟缩了一下,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和恐惧。

“对,就是他,他叫宋思明,是我的前夫,因为不甘心,就对我动了手。那狗男人想要杀了我,他不得好死,呜呜……”

表小姐说着说着,伤心的哭起来,我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上一次见到她,还说她已经结婚了,没有想到,再见就离了,这个婚姻颇有些儿戏的感觉。

“你……人没事就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我这干巴巴的问候,却是让表小姐安静了下来,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对我道:“麻先生,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没有可以报答你的,对不起!”

“救你只是机缘巧合,又不图你报答,你什么也别说好好休息,赶紧把伤养好比什么都强。”

表小姐却是激动的摇摇头,“不可以,我们不能待在这里,这里很危险,那个人若是没死,定然会找上门来的,倒时候不光我要死,你也活不成,我不能牵连你。”

我大吃一惊,“那人是什么身份,这般利害。”

随即想到宋这个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里升起,“他是宋帅府的人?”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先生的眼,没错,此人是宋帅府的人,还是残暴出了名的三少爷,我之前闹着和其离婚惹怒了他,所以,今日逮住我后就……”

“你好好的,干嘛要和他离婚,既然要离当初为何要嫁?”

这个世间的女人大多嫁了人后就很少合离,像表小姐这般独立特行的还是比较少见。

“先生,你不懂,那个男人着魔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今晚上让我置办酒席陪罪,还点明要买那种肉,不然的话,就要对我的族人不利。

我私自离异,已经对家族有愧,不愿意牵连族人,只能委屈求全,谁料,他喝了点酒,又吃了那个肉,然后就狂性大发,差点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