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灵就把颜卿卿的贪婪之心给约束住了,这丫的是个特别节律的人,就连吸血这样的本能反应都能克制住的人,又岂会被这点点阴灵之气给迷惑住。

“老爷,奴家先闪了,你可要小心点。”

说完,也不管那孩子愿不愿意,抱着回了玉瓶里面。

也许是阴灵之气的作用,让我能短暂的听到玉瓶里传来的婴儿哭声,那孩子啥也不懂,失去了阴灵之气的滋润,让她十分的抗拒。

而颜卿卿真的是一个母爱泛滥的好女人,不住的抱着她哄,也不见一丝不耐烦。

叹息一声,我再一次劝慰张天寿,“张兄弟,我肚子不太舒服,大概是吃坏了,想去看郎中,咱们就不要继续往前走了吧。”

“兄弟,都到了这个急股眼了,你这……真是……”

张天寿似乎对于我的拖后脚形为表示不满,却又不好说什么,顿了一下后道:“我就只看一眼,就再坚持坚持,等下我背你下山都成。动作快点,别再磨叽了啊!”

这厮不到黄河不死心,别说我肚子疼,就是死在这里,看起来是也拉不回其心意。

我无力的根在其身后,深深的后悔和这样一个人打交道,太过自我的人,究其行就是不太会照顾别人的感觉,平常的时候伪装得再好,一遇上点事儿还是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来。

常说,听人劝吃饱饭,那些个出家人又岂会打诳语。

这地方的泥土是真的很稀松,走了一截路后有一种地面在降沉的感觉。那张天寿还急匆匆的往前奔,想要早一点看到瀑布流。

周围树影无风而动,有一些栖息在上面的小动物,正仓惶下树,一切显得不是太正常。

我下意识的停在了原地,静静地看着张天寿的背影。

原本应该是平面的人影,在我眼里慢慢地变得下降,我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呼吸也急促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多年历练的经验,再也没有迟疑,麻溜的抽出藤条,开始系套索。

张天寿还没有意识到不对,还在那里大喊大叫,“麻兄弟,快来啊,这里是真的很壮观,包准你看了后肚子不疼了,快来啊!”

他这个样子表现得特别的不淡定,根本不像是个隔三差五就来登山游玩的人,说难听点,就是一点见识没有。

见我没有回应,他好奇的转过身,然后,就看到我对其丢了一个东西,下意识的伸出手指着我,“混蛋,你要对我做什么?”

那藤条顺着其手臂正好套中其身子,我在猛然一拉,正好把其紧紧地捆住。

那张天寿以为我对其有恶意,张嘴就要来骂我,然后,就猛然一个降沉,脚底下瞬间悬空了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脚底下踩着的泥土,开始大块大块的往下掉。

张天寿也跟着掉了下去,发出哇啦啦的怪叫声。

我纵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猛然一拽差点拽翻下去,幸亏路边有一颗大树把我身子阻了一下,这才卡住了身行。

凭借着强大的臂力,开始去拉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富家子。

此时张天寿也终于知道害怕,明白自己在经历什么,在那崖边凄惨的大叫起来,“兄弟救我,大哥,再加把劲啊!啊啊啊……我快不行啦……救命啊!!!”

我懒得搭理这个二货,我若是没有用劲,他早不知道摔死哪个地方去,还能在这里催个鬼。

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忍着被勒得快要断掉的手,最终还是险而又险的把张天寿拉了上来。

我原本筋疲力尽的想要放松藤条,让其自己爬过来便是。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犯了太岁,还是命里终有一劫,才刚上岸,那脚底下的泥土就又降沉下去,其半拉身子又开始往下掉,吓得其亡魂大冒。

我也被吓得不轻,随手拽着绳索,在那颗树上缠了一圈,让自己节约一点力气。待缓过劲来后,再一次把张天寿拉了上来。

这一次吸取教训,没有再作停留,直接把我拽到我跟前,我一把拉倒他的胳膊,对其道:“走,快往回走。”

这厮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阵仗,早已经被吓得手软脚软,走没两步就摔一下,连累我拽得特别的辛苦。一直离开那个山坡边缘,跑到林子里面后,这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哈哈哈~~麻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亲大哥,我要和你结拜。”

张天寿那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微笑。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什么大哥,别拖我下去就行了,差点被这家伙连累死。本来是出门散心的,变成了糟心之旅,我也真的是醉了。

二人再次回到那个凉亭处,这里有小溪水,正好上午的阳光照耀在此处,温暖而又带着一股热辣,在这里洗洗倒也方便。

此时,那中年和尚也干完手里的活,扛着锄头来溪边洗漱,看到我二人这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忙活。

我挺喜欢和这些世外之人交流的,踩着溪水就过去,把自己刚才的遭遇讲了一遍,然后还让其告诫庙里众人,没事不要去看那瀑布,免得什么时候又有人掉下去。

那中年和尚顿时双手合什,大呼,“善哉善哉!施主宅心仁厚,顾已及人,自有天降其福!鄙寺今日有法事,你二人若是有兴趣,可以一观!”

中年和尚说完,提着锄头离去,我就盯其那双光脚板看了很久。

张天寿不明就理,“大哥,你看啥呢?这和尚有啥好看的。”

“你不穿鞋子,能在这山林里走路如风不?”

我这话一出,张天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怎么可能,那脚多嫩的,踩在这鹅卵石上我都觉得疼,若是踩在那碎石泥土上,怕是一步也走不了。”

我宛尔一笑,“你不能走,那个和尚却可以,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张天寿不服气的道:“和尚那是没钱制鞋,这才磨练出来的,说到底还是没有投个好胎。”

若是像他这样的,何至于过得这般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