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仅这两刻,亦是将鸢鸢折腾不轻。
抱着小妮子香汗淋漓炙热滚烫的酮体,陆沉久久不能入睡。
欲望得以发泄,大脑则随即放空下来,也不知如此畅快的水ru交融未来还能维持几次,只希望在找到另一只蛊虫前,体内这只摧情蛊能够安分一点,莫要早早便对百香丹免疫,死活不肯进入催眠状态。
将摧情蛊的事情放在一边,陆沉也不欲再多想,接下来还要面临许多事,等将这些事都忙活处理完了,再去寻找花青虞也不迟,如若寻不到其人,便听从章袁的建议,到巫蛊横行的滇、苗两地碰碰运气。
陆沉就不信体内这条摧情蛊这辈子都能相安无事,总有方法将其消灭掉,从此再行**,也就无须再顾及有被噬咬剧痛之烦恼。
如果按照以往,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一夜断然不会仅仅一次便草草了事,不说彻夜无眠,最起码也得鏖战到后半夜,但出于细水长流的打算,陆沉没有再大发神威,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从大脑中清空出去,拥着小妮子沉沉睡去,直到天明。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虽然绿珠在天还没亮时便已悄然进屋换了火盆,但陆沉还是觉得脸庞被阳光抚摸暖洋洋的煞是舒服,不由哼唧一声,转过身子,下意识想要将鸢鸢抱住,可结果却是抱了个空。
他睁开睡眼,只见床榻上只剩下他一人,不由直在心里嘀咕,小妮子竟然还有力气下床,简直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就是自己身中蛊毒,不敢全力施为,若是没有顾忌,大发神威,保准小妮子日上三竿都得瘫软在床爬不起来。
简单的洗了把脸,他将睡袍褪去,换上便服。
昨日心思沉重,未曾发现这身衣裳不管针工还是布料,竟然俱是上佳,此时仔细一看,才发觉穿在身上极是得体,将本就颇高的身材衬托的更显壮硕英伟,不禁满意之极。
回京途中穿的那件大氅似是被鸢鸢拿去让人洗了,陆沉放眼一圈,也没找到,不过这身新衣裳颇为厚实,脖领还有动物绒毛,看上去御寒效果应当不错,他也就不再执着于非得披着件大氅才能出去。
推开房门,一场风雪过后,地面已经积满了雪,虽然昨日夜间下人已经进行过打扫,但也就是几个时辰,眼下又得累积有约莫一尺来厚。
府邸太大了,将地面积雪通通都清扫干净,对于下人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况且也没有那个必要,有些房区压根就无人居住,所以那些无人区暂时都被孙寿搁置在一边,一大清早便吩咐下人们着重清扫出东西两院。
见陆沉出来,正闷头扫雪的下人们全都停下手中活计,对陆沉见礼道:“家主好。”
陆沉颔首笑道:“大家早上好,不用赶时加点,累了就歇会儿。”
这些下人都是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对于他们来说,能够碰上一个好的家主,无异于未来人生充满了希望。
而陆沉无疑完全符合一个好家主的标准,不仅平时对他们和颜悦色,压根就没有拿他们当下人看待,还毫不吝啬的给他们每个月都发工钱,要知道拿到奴隶的卖身契约,还给发工钱的,遍数整个京都,陆府都恐怕是独一份。
不像有些人家,对下人非打即骂,极尽苛责之能事,拼了命的压榨,京都每年光是累死的奴籍下人就得以成百上千计,而莫名其妙身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只不过一旦入了奴籍,便好像成了畜生,他们的死活,根本无人在意,即便是被告到官府,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而言之,还从未听说过因为下人丧命,谁家便因此被官府抓起来的。
所以对待陆沉,对待鸢鸢,陆府的下人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干起活来也一向是不惜力气,此刻听陆沉说让歇会儿,全都是笑了一笑,转头便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当然,他们不肯停歇,主要还是因为孙寿一直都在旁边盯着。
这位管家可不像陆沉和鸢鸢那般好说话。
事实上也正是有孙寿出面充当恶人,陆沉才能一直安心扮演着和颜悦色的形象。
见陆沉出来,孙寿赶忙走了过来,见礼道:“家主,您醒了。”
陆沉点头,问道:“见到夫人了吗?”
孙寿道:“天还没亮,主母便带着绿珠去了厨房,说是要亲自下厨,庆祝您安然回府。”
“好阵子没吃鸢鸢做的饭菜,别说还真是有些馋了。”陆沉一笑,想起孙不三等一干护送他的兄弟想必还在客房熟睡未起,说道:“记得在客房那边留人,送我回来的那些弟兄若是醒了,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孙寿拱手道:“那些军爷早都已经醒了,此时应该都已到了客厅,等候用饭。”
“哦?”陆沉有些意外,兄弟们起的还挺早。
他随即去往客厅。
要不说都是正规军,训练有素,走到客厅外面,里面竟是鸦雀无声,陆沉有些奇怪,等走进去一看,才发现众兵士们竟是全都老老实实的端坐着,一个个跟木头人似的。
若是换做军纪散漫的部队,陆沉丝毫不怀疑,这数十人汇聚一堂,怕是能将房盖鼓开。
可饶是如此,陆沉还是不禁纳闷,兄弟们也忒规矩了些,实在是不像一贯以来的风格。
“孙大哥,这是整得什么景儿?”他诧异的问向孙不三。
在他进来的同时,孙不三就已起身迎了上来,说话间已然走到他面前,笑道:“这不是怕惊扰了贵府的人,所以老哥我就让兄弟们都安静一点,可别到时让陆老弟你为难。”
陆沉哈哈笑道:“到了我这里,就权当到了自己家,哪来那么多拘束,都别绷着了,想说啥说啥,我就不信,咱兄弟难道还能将我这屋子的盖子吼开不成。”
众兵士闻言再也不装模作样了,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