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站哪里完全无所谓, 拍完照片, 摄影师直接将照片传到了群里。她犹豫了一下,点了下载。
她果真有点鹤立鸡群。
给温砚沉发消息:别再说我没朋友。
温砚沉在飞机上没有回复。
晚饭开始后, 她和舍长被安排坐在苏淮峥那一桌。不知是谁起兴问了句:“沈迢迢,沈文景真的是你哥哥?”
她看了眼舞台上唱歌的男同学, 不是很热络的答:“嗯。”
旁边桌上有个女生问:“那你是不是很多明星都认识?”
沈迢迢回头看了眼, 好像是隔壁班的。
她听的笑起来, 桌上的男人们都笑起来, 她摇头:“不是,我认识的不多。因为我爸不准我二哥带坏我。”
饭桌上几个听的笑起来, 没想到娱乐公司的老板家里这么烟火气重。
饭桌上突然开始忆起往昔,方杨说:“她大提琴非常棒。我们那一届高中没人不认识她。”
沈迢迢不想话题一直扯到她身上,自己招认:“我考大学就是特长生, 走捷径进去的, 因为我大提琴拉的好,好了我自己招了, 你们这些学霸别揪着我不放了。”
听的在座的都大笑起来。
余柯也坐在饭桌上。她只知道沈迢迢会大提琴,没想到她大提琴那么棒。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情绪了, 时间给每个人都加了层滤镜。
她时不时掏手机看消息,温砚沉回复:只有幼儿园的小朋友才用这种挑衅。
沈迢迢不服气回复:我和一桌子重点大学毕业的精英男吃饭, 感受到的都是精英的气质。
温砚沉问:你混进去不惭愧吗?
沈迢迢威胁他:温砚沉,你好好说话,再这样, 我就让你立马走人,年轻的鲜肉那么多,我何必和你凑合呢?
温砚沉回复:注意尺度,咱两毕竟还有证,别被人逮着了,说你出轨。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沈迢迢盯着手机半天,想不到该怎么吵架,才能赢了他。
舍长见她一直低头盯着手机一动不动,凑过来一眼就看见了。
惊讶的看迢迢,悄声说:“你们夫妻两个玩儿的真好。”
旁边人问沈迢迢:“你和你老公是同事吗?”
沈迢迢低声说:“我和他没有共同朋友,他也比我大几岁。”
旁边一个男生应该是隔壁班的,据说是全球五百强企业的经理,戏谑问:“家族联姻?”
沈迢迢有点不客气说:“对啊。”
舍长笑起来扯开话题问:“你们不都结婚了吗?还这么好奇。”
方杨笑的淡淡的说:“ 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
苏淮铮看了眼沈迢迢笑笑没说话。
沈迢迢给温砚沉说:我突然发现你不是最讨厌的男人了。因为我发现更讨厌的了。
温砚沉问:我应该为这个感谢你吗?
沈迢迢看的笑起来,一晚上她都心不在焉的跟温砚沉发消息,饭后舞台上有唱歌的,大多男生在喝酒。她起身站在靠窗的位置,给温砚沉打电话,温砚沉落地没多久,还没有到酒店。
问:“和精英男士吃完饭了?”
沈迢迢让他:“闭嘴吧,别跟我提这回事了。”
温砚沉笑起来问:“你是不是特别想和我说话?”
沈迢迢嗤笑,笑完后,半天不说话,最后说:”温砚沉,我其实就是好奇,你的肾,到底好不好。”
说完就挂了。挂了电话一个人发笑。
余柯晚上喝了很多酒,在座的都是她的学长,也是她拓展朋友圈的机会。喝到最后整个胃都灼烧,喉咙发疼。
她都忍着。有很多人打量她,因为沈迢迢也在场,很多人打量她和苏淮峥。她也是托了沈迢迢的福,沈迢迢一来就明说她结婚了。她才免于被别人低看。
真是个奇怪的逻辑。
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不讲道理。
晚上散场后,她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等着陆伯钊来接,她打电话让陆伯钊来接她,电话通了,就问:”陆伯钊,你过来接我行不行?”
那边的人冷冷问:“你在哪?”
等她坐在台阶上等着陆伯钊的时候,才迷迷糊糊想起来,她和陆伯钊自上次公寓分开后再没有联系过。
她愤恨陆伯钊的羞辱,可又感谢他的提点。男女一旦有□□纠葛,就说不清楚了。
总归是她吃亏了。
她昏昏沉沉的想,她早晚有一天会不惧怕他,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堂堂正正的离开的。
陆伯钊来的时候她乖巧的坐在酒店偏门的台阶上,靠在门口那座瓷器瓶上,目光呆滞。
陆伯钊走近,她傻兮兮的看着他笑问:“你来了?”
他附身将她一把抱起,她惊呼一声,伸手搂着他脖子,浑身的酒气。陆伯钊嫌弃的皱眉。
将她放在后座。
到家后,将她扔进了浴缸,她被水浇的躲来躲去,但是酒喝的太多了,没有清醒的迹象。
陆伯钊将她剥得精光,伸手给她洗头发,她像个小婴儿一样,头扭来扭去,一会儿认识他,一会儿不认识。水甩了他满身。喊他:“你别晃啊。我不想洗了。”
陆伯钊威胁她:“要是浑身酒气,就别上床。”
她犟嘴;“不上就不上,我睡沙发。”
陆伯钊失笑,叫她:“睡外面。”
她委屈说:“睡外面就睡外面。你以为我稀罕你个老男人。要不是你威胁我,我会陪你睡觉?混蛋男人。”
陆伯钊被她骂得顿住,问:“我要是不威胁你,你就不肯陪我睡了?”
她窝在浴缸里,头枕在浴缸的边沿上,立刻就要睡过去了。
陆伯钊不放过她,开了水调了水温,将花洒冲在她头上,她惊的乱甩头,甩了他一脸水,他放下花洒,脱了衣服,在浴缸里将她提起来,放他身上,她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
一晚上被欺负惨了。
等回到**,她明显的酒后清醒,人是醉的。
特别明显的口无遮拦,开始滔滔不绝给陆伯钊讲她的从前。
陆伯钊用毛巾给她擦头发,她平时早哭喊着钻进被窝里装睡了,今晚却格外兴奋,坐在他旁边说,陆伯钊,我小时候很穷,愿望是住进城市的大房子里,像那些精英漂亮女生一样,提着行李飞来飞去,被人敬仰。
我喜欢那种亮闪闪的东西,我从小打大都喜欢。
但是我进大学第一年,宿舍里女生用的化妆品我连一件都没有,我最贵的一件衣服是一百七十八。我记得特别清楚。
不用别人嫌弃,我自己都不敢和人出去,我买不起东西,连吃饭aa制都付不起。
这座城市,对我真的一点都不友好。我连喜欢别人都低人一等。
你们有钱人一点都不懂。
她说着开始哭,连声音都没有,就那么流眼泪。
给陆伯钊说,我才二十六岁,已经迷茫到不知道以后怎么走,为工作卖命,为钱给你卖身。
没有人真心想我,都觉得我虚伪,呵呵,陆伯钊,你对我好点,不用那么看不起我。我不欠你的。
哭着哭着开始呜呜的出声,整整一夜,反反复复。
陆伯钊被她搅合的一夜没睡。
她第二天一早醒来头痛欲裂,浑身疼。连躺在哪里都不知道,扭头看了眼,身边有人睡过。
她心里暗骂,畜生,连喝醉了都不放过她。
等起来陆伯钊早走了。
她在厨房里翻找,意外找到吃的,还挺丰富。
她今天不用上班,就躺在沙发上休息,锁骨上被咬的通红,摸着有点疼,她就是想不起来昨晚她说什么了。
看样子是大哭过。
两个人谁都不打扰谁。等陆伯钊晚上回来,余柯已经回去了。
她第二天要上班。
她的生日在四月下旬,公司最后的融资完成,下班的时候,苏淮峥突然单独请她吃饭。
她的惊讶都写在脸上,苏淮峥问:“没有时间吗?”
她收起惊讶说:“有,当然有。”
苏淮峥开车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室等着她。
她甚至想了几分钟,苏淮峥请他吃饭的目的。
直到她上车了,车出了地下出口,夜色已经厚重,夜色灯火璀璨,脸上斑驳的灯光影子闪过,两个人静悄悄的,苏淮峥突然问:“你毕业有五年了吧?”
她从漫游中被惊醒,回神,仓促的回复:“哦,五年了。”
苏淮峥问:“对今年有什么打算?”
余柯被问住了,笑说:“手里的工作别出差错,顺利完成。”
他听的笑起来,说:“咱两现在不是上下级关系,是朋友,你可以放松说。”
余柯问:“那你呢?”
苏淮峥的目标很大,实行起来需要时间精力和热情,还有不变的信念。
他说:“我?我做出成绩是目前的任务。”
余柯没什么能问的,她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倾听者。发表意见的事,是领导者的事,她的位置,从来没有机会去随意的发问。慢慢她的性格也变得不露声色,不会随意的对人发问。
见余柯不说话,苏淮峥问:“毕业这么多,会想起学校的时候吗?”
余柯扭头看了眼窗外,会所:“我都快忘记校园里的日子了,时间过的太快了。”
苏淮峥问:“你们那一届,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很出色了。你跟着我创业,屈才了,要是继续读书,肯定也是你们那一届出色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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