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打短工
飞机飞上蓝天，李起就这么在听海中消失。听海安保穷尽资源却没有李起一点消息。消失的干干净净，敌人和朋友都找不到他。但目前公司担心李起并不知道逮捕令已经取消。但贴寻人启事？或者在媒体上说明这是个乌龙？都不合适。
李起想的更多，自己现在应该是通缉身份。那代表米悟等人已经被全盘监控。任何接收自己消息的人都可能遭到传讯。保护自己和朋友最好办法就是不能和当事朋友们联系。
李起出机场，一辆保时捷开到他身边。李起上车。司机是个二十五岁的白黄混血姑娘。她是这个圈子的第二代。她的父亲和李起父亲是战友，在二十年前阵亡。
“李白，好久不见。”李起招呼。姑娘的母亲姓李，父亲姓白兰度。于是她的中文名就叫李白。李起一直没告诉他，李白这名字相当牛。反正她不懂中文。
李白身穿黑色风衣，马尾辫。长相还不错。她转头看李起道：“你变化很大。原来你的辫子要比我的长。”
“呵呵！”李起和李白拍掌对下拳头。作为二代人物，他们之间还是有一定来往的。而且因为父辈关系，他们之间信任度很高。李白和李起不一样，父亲死后，她的母亲获得了一笔价值不菲的抚恤金。脱离了黑色世界。她现在是一名律师。不过成年后，她追随寻找父亲的脚步，从那里认识了威廉、大卫、李起等这个圈子里的人。
李白纯粹是圈子外的人，李起找她原因很简单，自己需要一些本地信息。这个欧洲国家不大，只有两百万人口。一大三小的城市。李白把一份资料交给李起。李起看资料笑道：“二十一世纪，你可以尝试用电脑。”
“我认为最不安全就是有网络的计算机。”李白笑道：“我是律师，从来不相信政府能插手的任何事。”
“也对。”李起看资料。这是全国的展览馆信息，李起只看印象派油画画展。资料中表明最近一次印象派油画展是在三天之后这座城市。
所谓的印象派就象是拍照，屋外的光线造成静物背景、光泽不同。把这个抓住画下来就是印象派。印象派的最好好处是，普通人能看懂。抽象派那东西李起看来和幼儿园的作品区别并不算大。李起不拒绝印象派，而闪电是着迷印象派。而且这家伙有个旁人难以理解的特点，他只欣赏活着的画家印象派油画。对此闪电的解释为：“艺术品的价值是艺术，艺术不因为生死而贬值。我不是艺术商人。我只是艺术欣赏者。”
李起抽出这份资料：“能不能安排我打个短工？”
李白看资料道：“我同学是这个画展的温控人员。你当个小徒弟吧。”
葡萄酒、书籍、油画、水墨画等都需要适当的温度和湿度。专业展览厅都有专业的设备调节，一般都是自动控制。但是因为这家展览厅有六十年历史，所以温控工作还是需要人工来操作。李起经过培训发现，这也是半自动工作。油画保存湿度为50%—60%，少了按红色扭，高了按绿色纽。至于温度有空调恒温控制。李起所需要做的就是巡视，用专业的仪器在展览厅内每两小时走一趟，收集湿度数据。因为展厅有三层，湿度各不一样。本次展厅展出的是欧洲大学生的作品。每幅都有标价，从十欧元到三千欧元不等。价格是学生自己标的。所得款项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
李起父亲在法国佣兵团小队的副队长，小队一共十五人，加上阵亡和后补充人员。李起一共有十九位叔叔，其中九人已经过世。十九人的关系很好，这关系延续到二代。二代中黑色世界的有三人。任职政府情报机构或者是相同性质机构的成员四人。其余的都是普通人，有律师，医生，警察，也有囚犯。二代并没有举办什么联谊会增进感情。有的人互相之间从来没有见过。朋友之间帮助也有一个限度。一般如李起这样半黑半白的人会很明智的不会给李白这样普通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次是老朋友相见，李起也没打算动用武力。
三天后展览厅开幕。这展示会将持续十天。东西方价值观和道德观确实有很大差距，李起看这些作品想到，如果国内有这样的展览厅，父母们不会让孩子的油画卖不出去的。而西方注重培养人的素质，诚实是为父母教导孩子的必须品质。相对来说，欧洲大学的孩子基本已经独立，而中国大学的孩子对家庭的依赖性还是很严重。
一个大学一个展区，一共有欧洲三十六所名校。一百九十件展品。第一天正值周六，欧洲各地的人开车、或者使用各种交通工具前来，有不少是同专业的大学生。顾客看中油画，立刻办理购买手续。油画画框的边上会被挂上已经售出的标签。油画留在展厅继续展览，展览结束后将由主办方将油画邮寄到顾客的手中。
李起在打短工的时候，听海安保正在经历人事地震。大老板收到准确消息，米悟有可能和某家世界五百强公司签订用工合同。还有一个路边消息，T市近期会成立一家影棋安保公司，据说是江影在T市的姘头开设。同时，江山向越子倾发出邀请，江山正式上任装甲集团亚洲中国区安保负责人，他要组建自己的团队。最后一个消息，曹羽正在申请移民美国。
这四人都算是听海安保的中坚人物，大老板分析米悟是因为李起逮捕令一事要走。江影姘头一直想哄江影去T市，江影还在摇摆中。越子倾是无法从表面上分析。至于曹羽，完全是因为哥哥被殴打的原因。不过曹羽即使入美国籍，也应该会继续留在听海工作。
最后还有荀宣，荀宣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他想走，谁都拦不住。要么说人事是公司最重大也是最麻烦的事。大老板颇感觉头疼。特别是米悟这个纯技术人员。对于横空出世的米悟，大老板一直很奇怪。后来听说是酒鬼的徒弟，更加奇怪。按照目前人事情况看，几个月后安保公司扛大梁的就是欧阳剑兰和蓝河两人。商业公司就有这个缺点，人员流动性强。好的商业公司象美国，移民的是各国精英和有钱人。差的商业公司象中国，精英移民，混进来的多是非洲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的黑人。
大老板前去慰问还赖在医院的荀宣说到这个问题，荀宣沉默好一会道：“你说这些人，除了我妹外，或多或少都和李起有关系。米悟不用说了，李起小跟班。越子倾是李起带到正道，内心对李起很感激。江影对李起很佩服，他留在听海安保而不去追求爱情，就是想从李起身上多学点东西。除了他们，李起在公司也很有影响。外面人不知道，内部人还是知道。无论是D市、非洲、加拿大，等等这些有影响力安保的成功都和李起作用有直接的关系。”
大老板摇头道：“这边我要说个场面话，李起做坏事不少。不被人抓住就算了。被人抓住小辫子，我不可能会维护他。而且之前我已经和IS联系。他们同意不软禁被遣送回国的李起。我也担心李起被软禁后会遭到攻击。各种后路我都安排好了。”
荀宣笑：“但你没有想到没有启动这一切就出了乌龙。而且李起还消失了。我听说公司内很多人议论，说你将李起秘密逮捕。苏磊是打手。大家认为，李起是功臣，你这么做太不厚道。”
“流言蜚语我倒是不在乎，今年听海安保任务很重。我不想好容易组建出来的人事构架因为这件事而崩塌。”
荀宣闭目沉思后道：“我认为格尔维森是这个人事构架的最重要一点。你定的出战名单让大家看见了官僚本质。相信你也很清楚，盾牌凭什么和我们争？还有出战人员，欧阳剑兰和蓝河两人是不适合组成一队，他们带领各自队伍更能获得成绩。这个合作导致听海安保和盾牌不象是竞争关系，反而有一种暧昧的幕后利益关系。”
“你可能不知道，年后已经确定盾牌安保代表中国出赛。理由很简单，支撑听海安保门面的你和李起都是外国人。最后在我坚持之下，欧阳剑兰、蓝河和米悟三位没有海外利益背景的中国人才能参加。”
越子倾老领导江山是格尔维森竞争对手，江影和T市有利益关系。就因为太重视比赛，所以董事会很难相信他们。只要有一颗老鼠屎就会坏了一锅汤。再加上唐静对李起持续调查的报告显示李起这人不稳定，是有目的的。所以董事会才有这样的结果。
荀宣不置可否点头，这个怀疑能理解。荀宣问：“大老板，就你这个阵容你觉得得拿个什么名次？”
“我想应该可以进十六强。”大老板颇有自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