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凌厉反击(拜求收藏)

川崎等人还是低估了黄历的实力,作为专业的特工,他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这不光是体能和技艺的提高,他的身体还有抗拒许多药物的作用。那是一种基于实际的需要的抗毒注射,使身体内逐渐生出抗体,使一些药物在他身上起的作用减小或者持续时间变短。

尽管强烈的晕眩不时袭上脑际,但被殴打的疼痛倒使他的精神能够慢慢集中,他奋起意志,咬紧牙根,尽力使自己进入瑜伽的完全呼吸之中,这种呼吸方法能够增加氧气供应,使血液得到净化,增强抵抗能力,头脑也会变得清澈。

随着汗珠从毛孔中不断流出,麻醉药的药力在慢慢挥发,黄历感到晕眩感逐渐退减,他成功地控制了麻醉药的作用,但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但黄历知道,他已经没有休息的时间了,拼尽力气,他在冰冷的地面上翻滚了几下,来到铁皮箱子旁边,费力地喘着气,他慢慢坐了起来。他的手被两副手铐反铐在背后,尽管他不会传说中的缩骨神功,但经过真正的苦练,他的关节能以常人难以做到的方式进行伸缩和转折。

箱子的薄薄夹层被打开,黄历抓到了那一串万能钥匙,凭着手指的触觉,他挑了一个尖钩型的工具,摸索着,插进了手铐的锁眼……

双手自由了,黄历又捅开了脚镣,将手枪和消音器组装好,这一些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感到极为疲累。他知道,以这种状态是不适合与敌人搏斗的,只有出奇不意,用枪干掉那几个敌人。

该死的日本人,怎么会与自己过不去。黄历挪到墙角,斜倚着坐下,将手铐和脚镣都虚虚地戴上,将手枪放在身后,调匀呼吸,慢慢恢复着体力。

这是间四十多平的地下室,对,只是地下室,而不是那种专业的审讯室,没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另一边靠墙处还堆放着木箱,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妈×的,敢打我,黄历嘴角上翘,眼中射出了阴冷的寒光。他已经忘了过去曾经受过超出此种残酷程度的对待,只觉得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随着脑袋的不断清醒,他已经想明白了此次失手被擒的原由。那个茶房,天天按时送水的家伙,那壶茶,自己就象《水浒传》中被蒙汗药放翻的肥羊,差点被做成了人肉包子。

咣当一声,门被打开,然后是楼梯上的脚步声响起,黄历眯了眯眼睛,斜歪着头躺在地上,装出还在昏睡的样子。

佐藤和小野说笑着走了进来,一个手里提着小火炉和一桶水,另一个抱着长木凳、绳索和几块砖头。

“小野君,很久没有拷问过犯人了,倒真的有些期待呢!”佐藤将长凳放下,不屑地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黄历,笑道:“先让我来?让这家伙尝尝老虎凳的滋味。”

“不必那么麻烦吧?”小野是个矮胖子,脸上的肥肉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他将炉子放下,用火钳子捅了捅,炭火变得红亮起来,“用这个多方便,滋滋的烤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犯人惨叫着问一答十。或者灌水,半桶水下去,这头支那猪就会连祖宗八代都说出来。”

“呵呵,小野君太性急了。”佐藤残忍地笑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咱们慢慢来,每种刑法都用一遍,让这家伙知道死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这个想法好。”小野脸上的肉抖了抖,小眼睛瞥了瞥黄历,说道:“川崎阁下怎么还不来,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你呢,佐藤君?”

呵呵,哈哈,小野和佐藤相视而笑,都为即将开始的拷问感到兴奋。

作为特工,黄历经受过专门的语言训练,对于日语,虽然不是特别精熟,但多少能听得懂一些,也会一些简单的对话。他不动声色地躺在地上,心里暗暗发狠,只等适当的机会下手。

“先把这家伙弄醒吧!我觉得这头支那猪有些冷,让他暖和暖和。”小野笑了一会儿,拿着火钳子,晃着两条罗圈腿走了过来,伸手就向黄历的肩头烙去。

黄历的眼睛骤然睁开,射出两道寒光,身体一缩,躲开了火钳子,脚已经从镣中脱出,猛地踢在小野的下阴。小野只发出半声惊呼,便觉得下身剧痛,眼前发黑,扑通摔倒在地。

“当啷”一声,火钳子落在地上,迸出了几点火星。佐藤的视线被小野挡着,并未看清究竟,小野被击倒,他才看到黄历已经坐了起来,手中一个长长的枪管正对准着自己。不等他反应过来,卟的一声闷响,佐藤瘦削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洞。他的双眼立刻怔直,晃了晃,仰面摔倒。

一枪击倒佐藤,黄历转头又用枪柄砸在小野的头上,一下、两下、三下,由于自己力气还没恢复,黄历象用锤子敲钉子般,打得小野满头满脸都是血,彻底昏迷过去,才停下手来,有些气喘吁吁地给小野戴上手铐。

还剩一个,那个叫什么川崎的家伙。黄历极想彻底地放松休息,但他知道危险还没有解除,他用绳子勒住小野的嘴,以防他突然醒来喊叫,然后蹒跚着走到楼梯口,躲在楼梯拐角处的角落中,一边休息,一边等着川崎的到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川崎终于来到了地下室,他的脸色微红,看来心情不错,刚刚喝了酒,嘴里还哼着日本小调,踢嗒踢嗒,特有的木屐敲打在楼梯上的声音逐渐下移,黄历压抑住呼吸,握紧了手枪。

“佐藤,小野。”川崎走下最后一级楼梯,懒洋洋地喊道:“那头支那猪醒过来没有,你们已经开始了吗?”

没有人回答,川崎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着,川崎猛然停下了脚步,一股不明意味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尽管酒精对他的头脑有些麻醉,但对于危险的感觉还是要比常人敏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