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吊丝的成长史

天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我站在河岸的另一侧,捡起数枚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石子扔向河中,听着水花溅起的声音,心中倍感凄凉。

我想释放这种凄凉,我对着河岸大吼,如果吼能让我快乐些,我不会停止。

我问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不快乐,当时我得不到答案,现在才知,是别人的幸福惹来了我的嫉妒,原来做别人的爱情修补工,对自己却是有反作用的,这种反作用无限大的折射出我的孤单,但即便如此,我仍乐此不彼。

大龙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递了根烟,道:“王兢,咱哥儿俩去喝几杯吧。”

我笑了笑看着李佳薇,道:“不行,我不和你喝,我和嫂子喝。”

李佳薇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和我喝啊?”

“我希望你酒后吐真言。”

我想李佳薇是听懂了我的话,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大龙搭着我的肩膀,示意我该离开了。

……..

路上我又给简瑶和李清晨打了个电话,想想也有很久没见他们了,索性约着一起吃饭。

在我们落座后不久,简瑶和李清晨也赶了过来,作为中间人,当仁不让的给他们做起了介绍。

寒暄了几句后,我和李清晨、大龙三人便喝了起来。

我一口闷掉了半杯白酒,强烈的灼热感烧的我的心一阵抽搐。

身边的简瑶拉了拉我说道:“别这么喝酒,你心里有不痛快和我们说。”

“我是高兴,真的高兴。”我说着又一口闷掉了剩下的半杯。

我放下杯子,看了看李佳薇,我期待她待会儿能和我说些什么,可是她并没有在意我,只是端起饮料淡淡的喝了一口。

我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一仰头直接喝掉了一杯。

我并不是冲动,也不是发泄,我只想告诉李佳薇我错了,我是在自我惩罚,如果她知道点儿什么,就当是怜悯我这个可怜虫而告诉我。

如果她实在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便趁着酒劲,鼓足勇气,自己问,问出个所以然。

……..

“薇薇姐,别喝饮料啊,喝白酒,陪哥们儿喝几杯,我们刚刚说好的。”我对李佳薇说道。

李佳薇摇了摇头,道:“我不喝,我戒酒了。”

“你不喝,我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我说着狠狠的又将一杯酒喝了个底朝天。

“王兢,别耍酒疯。”大龙说着从我手中夺过了杯子。

“我今天就是想喝酒,你们谁也拦不住我。”我说着直接拿起酒瓶灌了一口。

“你作给谁看呢?”大龙说着将我手中的酒瓶夺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喝高了,我瞪着李佳薇,等着她给我一个说法,我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有勇气去直面某些问题。

李佳薇避开了我的目光,并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心中一阵失落,或许真的如她上次所说,田甜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且很幸福的生活着,而那个逗号,只是一个不曾谋面的陌生人,一切只是我自己主观的臆想而已,我有点想笑,笑自己的不坚定,我甚至快忘记了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要放手让她幸福。

…….

我失落的坐回到椅子上,突然我又不愿意喝酒了,一口都不想喝,我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失落,我又有了一种被判了死刑的感觉,各位看客们,我想此时你们会明白为什么我总是逃避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靠酒精的麻痹,才敢去尝试着面对,因为我害怕结果,每一次都如同从九幽地狱走了一遍,那种痛,痛入骨髓。

可是即便如此,却总不肯死心,我被一种力量蛊惑着,如果我不去了解,我更是生不如死,这种力量便叫做“爱”

……..

这顿饭因为我的情绪,众人吃的并不安心,最终仓促结束,我跟在李佳薇身后走着,我期待她能突然回头告诉我,我想听到的。

她越来越靠近她的车,我的心越来越沉入谷底,我知道自己完了,我又犯贱的给自己喂了一颗带着剧毒的毒药。

“王兢,和我们一起吧,正好顺路。”简瑶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准备随简瑶和李清晨而去。

大龙和李佳薇回头和我说再见,一切尘埃落定,我终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

失落、不安、焦躁、恐慌,构成了我现在的世界,我又变的失魂落魄,窗外的景色一片模糊,所有人的面孔变的统一,我已经辨不清男女老幼,醉了又醉了。

当我意识稍稍清醒时,我已经躺在了**,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简瑶和李清晨则准备离去。

简瑶和李清晨见我坐了起来,又回头来到我的床边,简瑶对我说道:“王兢,你现在能记住我和你的谈话么?”

我点了点头。

简瑶点了点头,将背着的包放了下来,她对李清晨说道:“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吧,我和王兢聊一会儿。”

李清晨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简瑶在床边坐下,我则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试图清醒一些。

“王兢,我们是兄弟吧?”简瑶问我。

我笑了笑,我知道简瑶每次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意味着什么。

“你说吧,我不保证会听你的。”我说道。

简瑶白了我一眼说道:“那受再大的罪,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不否认。”我依旧笑了笑,道。

简瑶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能理解你,这种被现实与希望拉扯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点了点头,简瑶说的没错,我确实被这两种力量撕扯的快要碎了,我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你吧,从小就是这样,有时候妥协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

我沉默着吸了一大口烟,又吐到简瑶的脸上。

简瑶一只手挥着烟雾,一只手拍打着我:“王兢,我和你说正经事儿,你能正经一点吗?”

“你知道我从小就这样,干嘛还劝我,与生俱来的东西是说改就能改的掉的吗?”

简瑶沉默了一会儿,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上次我见到周妮,她还让我劝劝你,其实盱眙也就这么大,我也认识王筝,挺不错的一个女孩儿。”

“我没说她不好。”

“那你就认真点嘛,早点修成正果,也就不用这么伤神了,男人嘛,还是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的,有个差不多就行了,迁就着过也挺好的,别太过执着了。”

“去你大爷的,有你这么劝人的吗,你自己怎么不迁就着过,你是报复哥们儿小时候虐你,才这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