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七 不管是谁,这次都要付出代价

孟学辉等人追出来的时候,汽车已经轰鸣着从院子里窜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晨君想到刚才赵阳的表现,不会是家里有人出了什么事吧?他心里一阵发慌,道:“这是怎么了?不行,我也得回家看看!”

孟学辉则已经拿出电话,想了一下,找出商年青的电话打了过去,但是那边一直占线,一连打了四次才接通,他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年青,你师父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商年青那边一边跑着一边回答道:“tmbd,有人要害我师弟……我艹,tmblgbd……不说了,我现在正在找人抓那两个王八蛋!别让我逮着,哼,千万别让我抓住,我艹!……”

孟学辉听到第一句话,头发都要炸了起来,叫道:“什么?你说什么?多多怎么了?他没事吧?喂!喂!……”

电话那头商年青和谁打了声招呼就断了。

孟学辉一脚踹在门边的花盆上,两眼怒睁地骂道:“tmd,好!好!我这次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嫌命长的出来害人!”

晨君刚才见孟学辉打电话,就等着听消息,此时见他踹完花盆往汽车走去,就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孟学辉很蛮横地甩开他的手,怒道:“有人害多多,你说怎么了?”

“什么?!”

晨君感到胸中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们这几个人,现在还只有赵阳有孩子,所以也都跟着宝贝得不得了,尤其多多还是他的亲外甥,听说有人要害他,自然是怒火爆发!

另外。他还担心妹妹有没有出什么事,心情就更加焦急,道:“多多有没有事?其他人呢?”

孟学辉没有理他,抬头对站在台阶上的曹华祥和韩凤道:“二爷爷,阿姨,我得过去一趟,有什么事好帮衬着点……我走了!”

韩凤赶紧叫道:“哎,到底怎么回事?多多有没有事?”

孟学辉也没心情说什么,再说他也不清楚。就只是挥了挥手,人就跟着坐进了车里。

晨君自然也留不住了,道:“我也走!”

谭帅两口子自然也不用说,也是非常担心,还有周惠。于情于理也要回去看一眼,就也一起辞行。

听到多多有可能出事,赵阳又那么急匆匆地走了,曹佳也坐不住了,也跟着要上孟学辉的车一起走,韩凤忙叫住她,道:“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明天你还有课!”

曹佳却叫道:“不行,我也要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大不了我连夜赶回来,不耽误上课就是了!”

韩凤一想。赵阳家出了事,凭两家的关系,她们没个人过去肯定不行,而曹华祥生病刚好。不适于来回奔波,曹为丰一身公务。等闲脱不开身,她又得在家里照顾着,还真的只有曹佳去最合适!

她就嘱咐道:“好,你去吧,但要老实待着,有什么事就赶紧打电话回来,听到没?”

曹佳答应了一声,就呯的把车门关上了。

……

龙窝村,赵阳家里。

孙振香站在门外,推开一条缝往屋里看着,看到多多吃完奶伏在晨梅怀里,可能因为刚才哭累了,此时已经睡了过去,她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后怕,忍不住就又抹起了眼泪。

她将门轻轻地带上,一边回头看着一边坐到了椅子上,赵丙星等不及地问道:“怎么样了?多多怎么样了?你快说,哭个什么劲?”

这时安老太推开门走了出来,他就又站起身问道:“多多怎么样了?”

安老太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睡着了。”然后又看向孙振香,道:“晨梅说了,你不要难过,就是她遇到了也不知道那是害人的东西,再说孩子已经没事了!”

孙振香拉着她的手坐下,强笑道:“大姐,今天多亏了你,不然……”

虽然现在多多已经好了,但想到如果不是安老太拦着,万一出现了更为严重的后果——她只是想想,就觉得心肝发颤,眼泪就又糊住了眼睛。

就在刚才没多久,她正在厨房里烙葱油饼,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开门看是两个穿着很怪异的人,尤其左边一个,又矮又瘦,大冬天的还穿着短衣短裤。

然后其中一个跟她说,他们是云游的苦行僧人,想在这里讨点吃食。

在原来的农村,经常有要饭的,孙振香心肠好,以前只要到了家门,她都会给足吃食,何况现在条件好了,尤其最近一两年,事事顺心,自然就更不会亏待他们:刚烙好的葱油饼就先拿给他俩,还问了他们有没有忌口,听说没有,就又抹上大酱,夹了两大块卤肉,临了还问他们要不要衣服什么的。

那两个人像是被她感动了,那个短瘦的人就从兜里拿出一块褐色的木块放在了孙振香的手里,还向她合什拜了拜。

另一个就解释,说这是经过大师开光的护身符,辟邪用的,送给她以感谢这一顿饭的招待。

如果是金啊玉啊什么的贵重物品,孙振香肯定不会要的,但只是一块木头,她也没放在心上,再说,这也是给孙子的一个彩头,就感谢他们后收了下

来。

她拿着这块木块喜滋滋地往屋里走去,要给晨梅看看。

刚进了堂屋,还没走到晨梅她们的卧室的时候,正好安老太从屋里出来,一见她手里的东西,顿时脸色大变,叫住她道:“等等,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对于安老太来说,因为修习魂曲的缘故,她对和魂魄有关的东西特别敏感,此时已经感到孙振香手里的东西有种让她说不出讨厌的气息,于是就又皱眉道:“快扔掉它!”

孙振香奇怪地道:“扔掉它干什么?这是辟邪的……”

她话音未落,屋里正睡着的多多就突然间哭了起来!

习惯性的,她以为多多是拉了或者尿了。就又伸手去推门。

安老太赶紧跑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叫道:“你别进去!”

然后不由分说,夺过那块木牌嫌恶地扔到了门口。

孙振香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发现多多的哭声和正常情况下不一样,而且怎么哄也哄不好!直到给赵阳打了电话,给他穿上了百家衣,他的哭声才算止住。

多多刚才哭的时候,她的心真是像放在油锅里煎着一样!

这时电话响起。她接过安老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接通电话,说了几句“都好”、“没事”之类的话,挂了电话,又心有余悸地看着屋门口用香灰盖着的木牌。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一听说起那个东西,赵丙星就怒道:“什么什么东西?家里有什么缺的,你什么东西就乱往家里拿?你说说,给你个炸弹你也往家里拿?”

安老太皱眉道:“你也少说两句吧。要是你,你能分得清吗?她不也是想着对多多好吗?”

晨梅在屋里听着他们在外面的说话声,将多多又往怀里抱了抱,虽然理智上知道孙振香肯定不是故意的。是想对多多好,但多多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怎能不让她心疼?她的心里又怎么会没有怨气?

听到外面还在吵着,她就声音淡淡地对外面叫道:“爸,妈。没事儿,不要吵了,多多睡着了!”

赵丙星停住话头,扭头看向一边。这时院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是晨渡江和刘娟等人到了。他就又气道:“你看你办的什么事!”

其实,到了近些年,赵丙星重话都很少说她,今天也确实因为心疼孙子、觉得对不住赵阳和晨梅两口子,才忍不住发了火,此时见孙振香只是抹眼泪,他叹了口气又将晨渡江等人迎了进来。

赵阳回到家时间才刚过了八点半,这一路,他什么也不想,只是专心开车,时速就没下过一百二。

下车进了屋,他的眼睛马上就看向门口那堆香灰,因为他从里面感受到了一种像是乱频似的波动,而且气息也透着阴冷邪异!

看到赵阳,孙振香心中竟然有些怯怯,道:“你回来了。”

赵阳在孙振香脸上一看,脸上表情缓和了下,道:“妈,你还没吃饭吧?”

孙振香心中一暖,差点又要流下眼泪来——上来他不问别的,而是先问她吃没吃饭,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知道关心她!事实上,刚才吃晚饭的时候,她基本上算是没没吃东西,她也吃不下!

赵阳向她点了点头,指了指他们房间,道:“我也没吃,你去热点菜,一会儿咱娘俩一起吃……我现在先去看看多多去!”

孙振香兑上热水投了块毛巾,递给他,道:“你先擦擦脸……你想吃什么?这么晚了,就烧点鸡蛋汤给你喝吧?”

赵阳其实也是没有丁点胃口,但还是笑道:“好,打四个鸡蛋的!”

等孙振香拿了粉子出去,他向地上的灰堆又看了一眼,咬了咬牙,然后换上轻松的表情进了他们的房间。

屋里没有开灯,他轻声问道:“怎么不开灯呢?”

晨梅没有说话。

赵阳也没有去开灯,摸到床边坐下,伸手就要去摸下儿子。

晨梅却一把把他的手打开,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哭道:“你去看演唱会啊,儿子的死活反正也用不着你管!”

在赵阳没来前,她打心眼里盼着他尽快赶回来,但他来了,她的心里又是说不出的委屈——当老婆的,心里有了委屈,管有理没理的,自然就照着丈夫发了。

赵阳伸手去握她的手,被甩开,他也不恼,柔声道:“先让我看看咱儿子好没好,看完了,要打要杀,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最爱你跟咱们孩子的大丈夫!”

晨梅不说话,但也不再阻止他查看多多的情况。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到来,他伸手过去的时候,多多动了动,发出嗯嗯的声音,他就笑道:“臭小子,折腾得大人不得安生,你倒一点没事!”

晨梅听说儿子“一点没事”,心情就好了起来,想着刚才有些无理取闹,就向里靠了靠,让赵阳能坐得舒服点,又问道:“到底是谁要害咱们啊?”

赵阳转头看着外面厨房里透出的火光,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带一丝波动地道:“不管是谁,这次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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