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原来是来问罪的。

“姐夫,之前我在游轮上受伤了,你都不来看我的,妩妩好难过。”

苏妩嘟起的小嘴都能挂油瓶,声音娇而不媚,明明是问罪的话却不会令人心生不满。

她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完全没有想到回答男人问题的意思。只是看着男人身旁慢慢渗出的冷气,苏妩内心冷哼冷心冷肺的狗男人,外里柳眉微蹙,苦巴着小脸看起来可怜兮兮,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猫。

“姐夫不来看我,妩妩只好拖着瘸腿去找姐夫了,谁知道姐夫刚好在谈生意。”

“我看那两人,分明一副坏人面孔。还特意细心帮姐夫检查箱子,再塞到你手里,实则内藏玄机。”

“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苏妩对上男人的目光,灵动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十分得意。

封映寒紧盯着她的眼睛,两人对视片刻,没有任何异常的痕迹。

他沉思片刻后抛下一句“好好养伤”,就大踏步走出房间。

什么啊!

苏妩被固定在病**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男人逐渐消失她的视线里,气愤咬了咬唇瓣。

这该死的臭男人,她救了他一条狗命,他竟然还对她这么冷漠!真是狼心狗肺!

将男人里里外外骂了一通,苏妩才勉强觉得泄气。深呼吸平静片刻,才重新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将电话回拨。

不过片刻,电话就被接通。

苏妩率先开口,“霍衪,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插手我的事情?”

电话那头,霍衪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幽幽朝苏妩所处医院的方位射去。听着耳边苏妩气愤的嗓音,才不紧不慢开口,“小鱼儿,封映寒在游轮上给你难堪。我不过是给他点教训尝尝,谁让他胆敢让你受到伤害。”

“但是。”他的眼神莫名凌厉起来,“你为什么要去救他,还让自己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苏妩简直要被他气笑,那是让封映寒吃点苦头?分明是想要他性命。

然而,听到他后面的训斥,她无奈揉了揉太阳穴,对这个脑子有病的偏执狂感到十分烦躁。

“霍衪,我都说了这些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你能不能别帮倒忙。”

“他死了,我怎么找清楚当年的真相?”

霍衪的眼神像毒蛇般阴冷,固执遥遥望向那端他看不清的场景。

只是似乎想到什么,眼前景象些许恍惚,目光里的阴鸷有所收敛,只是话里告诫意味浓厚。

“小鱼儿,下次可不要让封映寒再破坏你完美的酮体,不然我真的会直接去找你。”

“游轮上只是一场意外,和他没有关系。”苏妩耐着性子解释,努力安抚着对方的情绪,“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在罗耶大学里散步,好吗?”

苏妩与他相处多年,没人比她更懂这个疯子的想法,因为......根本没人敢靠近他。

她一句话,直接将狂躁不安的野狼驯服成忠犬。霍衪目光里的晦暗尽数褪去,浮上的是满足的欣悦,就连自己准备的一连串询问都抛之耳后。

他像一只大狗狗欢快摇着尾巴,嗓音里满是急迫,“小鱼儿,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

“你的身姿高挑纤细,比神捏造的雕塑还要精致。无与伦比的美貌宛若天使下凡,只要一脸便让人移不开耳目。你......”

回忆起脑海里的女孩的一颦一笑,他的目光染上一丝迷恋和执拗。

这种类似的话,苏妩已经听了无数次,耳朵都要起茧子。她连忙叫停霍衪,“如果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拒绝,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响声,像是瓶瓶罐罐被打翻的声音。

“小鱼儿,我连夜为你研制的消疤药已经寄到酒吧里,你记得好好上药。”

“不要留下疤痕!”他的语气郑重其事,仿佛面对着什么令人深恶痛绝的罪恶,“那种丑陋的东西停留在你身上实在是太碍眼。”

苏妩冷哼一声,“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她连忙挂断了电话。

这个疯子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拿她的身体做标本,如果不是她有求于他,她也不至于和这个天天惦记着她身体的变态打交道。

想起实验室里霍衪每次见到她那灼热的目光,她现在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还好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在霍衪身上学到的东西,比她前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她将目光投向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窗台上。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一觉起来已经是晚上。身上除了隐隐约约的疼痛外,没有饥饿等不适。

应该是打过营养针,正想着,百般无聊的她刷起手机。

这边苏妩躺在**无聊刷着手机,那边陈秘书等人忙得焦头烂额。

他们费尽心思只查出这桩爆炸事故与垄断x国医疗产业链背后的公司有关,但他们并不明白封氏什么时候惹了国外这个大头。

吃了地域的亏,他们在z国也许只手遮天。

但在x国,是龙只能盘着,是虎也得趴着,只能步步为营。面对这次突发状况也是分外棘手,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封映寒看着手下的资料,冷笑出声。

站在旁边的苏建雄也是瑟瑟发抖,根本没有预料到这次看似放松闲适的出行,差点让自己的女婿入地无门。

美好的旅行因为此次突发事故被紧急叫停,连夜返程回a市。

晚上,苏妩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感受到睡梦中,好像有一只大手将她抱起来。

感受着脸颊边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一层衣服传递到皮肤上。她下意识抓了一把脸颊旁软软的肉,嘴里还嘀咕着什么红烧肉。

如果不是确认怀中的女人睡得像死猪一样,几乎瘫软在他怀中要化掉般,他绝对怀疑她是故意的!

咬牙切齿迎着冷风将女人抱回船舱,一路大步走回房间,将苏妩直耿耿扔在**。

伤口刚触碰到柔软的床铺,却还是下意识浑身一跳,呻吟着吃痛醒来。

“好痛!”

苏妩睁开眼看清面前的罪魁祸首,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男人撕碎。

“老娘救了你,你还把我乱扔,你有没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