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算术题
（各位书友~~圣诞节快乐！！！蓝蓝携软妹花音、美女黄璃来祝福各位了！）
夜永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黄璃家里待了多久，因为他一直都是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的。早先吃了一点希凡从超市里带回来的即食食品垫垫肚子，这就算是午饭了——为此还遭到了她不少白眼。说实话，夜永咲倒是发现希凡这个女孩倒有些方面还是不错的，只要能够忍受她口头的言语，也就没有那么难相处。
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晚上，外面已经降下了夜幕，但是不知为何，黄璃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夜永咲还并不知道在编辑部那边出了什么事，黄璃解决了没有，但是从中午到现在，他也不止一次跟黄璃打过电话，但她却一个都没有接过。
夜永咲若说是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如果这事情就连黄璃都解决不了的话，他就更不知道还有谁能帮自己了。虽然一开始他和希凡说起这事的时候，希凡只是满不在乎地说“没有事的”，但是现在，就连她也有些焦躁了。
“你到底是得罪了谁？”她毫不客气地瞪着夜永咲，开口问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反对的力量，夜永咲也只好老实地把他在雪原洋馆戳穿林夕阴谋的事情讲给她听。和他意料的一致，在听到有关于灵异的内容时，希凡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显然也是对此有些了解的人。
“是吗，是这样啊……”
听过之后，希凡皱皱眉头，不悦地看了夜永咲一眼，“哼”了一声：“你这猴子倒真是能惹事。”
夜永咲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对不起”刚要脱口而出，但希凡却又说道：“……不过，这倒也不能怪你。”
夜永咲眨了眨眼睛，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一面。便把道歉咽了下去，转而说道：“谢谢。”
“谢？谢什么？”
希凡瞥了他一眼，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揪着自己侧额处的白发，冷冷地说道：“别会错意了，我可不是在好心安慰你这猴子，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你既不是事件的起因，也不是招来祸端的缘由，自然不应该怪你了。不过……惹上这种事也是你擅自出头的后果？有空的话，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不知怎么，她看向夜永咲的眼神中，居然有了些怜悯的意味，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幸遇到飞来横祸的傻瓜一样。
“嗯唔……”
夜永咲再一次别过脸去。
“不过这样倒也没什么了。”希凡随意地说道，“不过是一只母猴子而已，她肯定应付得了的。”
这话说的自然是黄璃。看她对黄璃这么信任，夜永咲也没来由地平添了一丝安心的感觉。他征得希凡的同意，打开电视放了一下新闻，看了一眼外面的夜空，顺口说道：“今天天黑得可真早啊。”
“天黑？”希凡疑惑地看着他，又转头看看外面，然后回过头来，“你在说什——”
她之后说了什么，夜永咲没有听清。因为他被新闻里面的内容吸引住了，他刚刚换到这个频道，就看到了上面在播放的内容：
“……房内发现一名女子尸体，死者是该公寓的管理员，住在公寓一层101室，死亡时间暂时未能确定。据推测，该名女士是在通话时遭到突然袭击，但令人不解的是，通话记录显示，该女士死前在与自己上大学的儿子通话，时间长达五分钟。但精方事后调查时，该女士的儿子却声称未曾接到母亲的电话。另外……”
镜头转向已经被精察封锁的那扇门，门上有两道赤色的斜线，就像是用刷子刷上的一样，劈成了一个大大的“x”形。夜永咲的目光盯在电视屏幕里的那扇门上，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扇门，他好像在什么地方——
“嗯？”希凡也探头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不就是这座公寓吗？”
夜永咲霍然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眉头抖动半天，才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你……确定？！”
“斜过来了？”
与此同时，一群精察正聚集在620室门口，此外也有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在旁边。不过相比起来，还是之前挤在101室门口的人多一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精力爬上六楼来看热闹的。
但是周围的人中，赫然就有黄璃和无礼大师两人的身影。黄璃面色凝重地看着620室那扇门上的符号，那也是由两道印记交叉而成，但是——
“怎么是斜过来的？”其中一个正在查看的精察自语着。
的确，那门上的两道并非是如同101室门口一样的叉形，而是侧了过来，成了一个十字。唯有相同的一点，就是这个符号同样是用鲜血画上的。
620室里面有三具尸体，其中有姐弟俩是住在这里的，还有一个男人，经询问周围的邻居，得知他似乎是那个姐姐的男朋友。三人死前都像是被痛苦折磨过一番似的，面容扭曲，不成样子。客厅里的电视调成空频道，雪花晃动，沙沙作响。
“斜着的……”
黄璃并没有进到屋里去，虽然在调查阶段，精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但是黄璃的话，想进去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只是她自认为完全没这个必要，仅仅在门口，她就可以深深地感觉到，那异样的灵异气息。
是傀儡术。
已经经历过一次之后，这气息便再也难以瞒过黄璃那敏锐的认知。只是眼下，她的双眼紧盯着门上那个十字形，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走，无礼和尚。”
她突然开口。
“应该还不止这两处，我们去五楼看看。”
无礼大师并未有丝毫惊讶的表现，只是平静地等待着黄璃的决定，此时两人便迅速转身，向着楼梯那边走去。黄璃在前面小步跑动，明明步伐极小，但却是一步几个台阶，而无礼大师则更甚，脚下平缓，在楼梯上就如同走在平地上一样，紧紧地跟在黄璃身后，丝毫没有落下。几乎只是一转眼之间，两人便已经到了五楼。
“这里！”
黄璃一眼便发现了，517室门口那鲜明的印记，里面的血腥气味也丝毫遮掩不住。无礼大师眉间一片惨淡，叹息一声，似乎有些不忍。然而黄璃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上前去，看着门上的那个印记。
一道横线，一个“一”字。
不，不对，这应该是——
看到这里，黄璃的心中已然明悟。
“走，无礼和尚，要念往生咒的话待会儿再说，现在去四楼。很快精察和记者也都会发现的，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等看完之后，你要想想办法帮我破解‘鬼打墙’，要尽快把永咲救出来！”
她转身便走。
410室，门口同样有一个“一”字，但是那一字的上下却各有一点；而在再往下两层的203室，门口则是画着两道横线。
黄璃和无礼大师一一看过这两处，此时不仅黄璃，大师也已经明白了。
“剩下的最后一处，也就只有……”
黄璃喃喃念着。
夜永咲拿着笔和纸，拼命在纸上书写演算着。
当他听到希凡说“就是这座公寓”的时候，心中就闪过了一丝精兆！那个女人就是一楼的管理员，自己中午跟希凡上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是过了没一会儿就死了？要说这只是巧合，夜永咲可不信！他顿时便产生了一种想法：林夕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尽管有着希凡的保护，他还是不能放心。而在看到新闻中把楼里剩下几户出事的房子都播出以后，夜永咲顿时就明白了！
想起希凡寄来的那封信，夜永咲又不是傻瓜，那还能不明白她是在说什么？
她根本就是在玩一个数字游戏！这是一道算术题！101室门上的那个可不是标记用的“叉”，而是一个乘号！上面的620室门口的十字则是一个加号！再往下，517室门口是减号；410室那里是除号；而最后一个，203室门口则是等号！
这分明就是一道四则运算题！
唯一的麻烦就是夜永咲不知道她下手的顺序，因此也只有挨个把这些数字组合起来试一下，最后得到的结果，要不就是下一个出事的地点，要不就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六百二加上五百一十七再减去四百一，然后再乘以一百零一除以二百零三？不对……除不尽，那么……”
他紧张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现在只能确定203是最后一个数字，而剩下的四个数字则有二十四种组合方式，由于是三位数的运算，即便用上计算器都觉得麻烦，直到——
“一百零一乘以六百二再加上五百一十七再减去四百一，最后除以二百零三，得到……三百零八！”
终于得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数字。夜永咲把笔一扔，赶紧回头向希凡问道：“呐，308室住的是什么人啊？”
希凡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像傻瓜一样到底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答道：
“308不就是这间屋子么，傻猴子。”
“什么？！”
夜永咲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