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没有例外。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被记载在这里。

是大夏用于控制权贵的最后的手段,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些权贵不仅地位超然。

甚至有的除了实力强大之外,还掌握着大厦的军权,要是这些人不老实的话。

对于大夏来说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打下有所防备也是正常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连白朴的那个便宜老爹都没能免俗。

白朴翻阅典籍的时候。

居然也看到了关于他的记载,同样是一个把柄。

曾经女帝尚且年幼。

跟随着他一起征战的时候,他居然强行逼迫女帝定下了一个跟白朴之间的婚约。

虽然当时的他喝醉了酒才做出了这种举动,可是无论怎么说。

这就是最大的欺君之罪。

女帝不计较还好,要是女帝计较起来,哪怕白朴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白朴最终还是在这典籍之中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一名前任的阁老,不过现如今已经从那个位置上面退下去很久了。

在退下去之后。

对方便很是老实,一直深居简出,近些年来,白朴一直没有听到过对方的消息。

本来像是这么一个老阁老,大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根本不引人注目。

但是此时在这种情况之下,白朴看着他的阅历却是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发现了很是不对劲的地方。

这人的履历未免也太干净了一点吧。

白朴那个便宜老爹对于大夏的忠诚自然不必多说,为了保卫大夏,他连命都搭了进去。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都有着之前那样子的黑历史,假如女帝计较,白朴都会因此受难。

但此人的履历却干净得像是刚书写,一直波澜不惊,居然一点对于大夏的坏事都没有。

太干净可就不正常了。

对于大夏来说一个人越干净就越难以掌控,像这种人,若是一直找不到把柄。

大夏也会想些别的主意,哪怕是钓鱼执法,也会给对方制造一些麻烦。

而一些稍微聪明一点的人也会知道这一点,不会等到这种情况发生,

便会主动透露一些自己的弱点给朝廷,让大夏放心,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一个人居然能够干净到一尘不染,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打死白朴白朴都不信。

这人说不定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

这虽然这只是白朴的一个猜测,但是白朴还是得见见这个人才行。

想到这里白朴放下典籍准备出发主动去找一找这名存在。

虽然白朴之前下定了决心,这次自己要引蛇出洞,可是一码归一码。

引蛇出洞可不是要守株待兔,万一那些人就是能沉得住气,死活不动手。

白朴一直苦等也不是个办法,只会让他们嘲笑,白朴要做两手准备。

很快白朴就按照上面的记载来到了这位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老阁老的住所。

而当白朴来到之后,这里的门房似乎也认识白朴一样,匆忙得进去通报。

而这名老阁老也很快就得到了白朴到来的消息,迅速地走了出来。

也没有让人把白朴请进去,他直接自己迎了出来,在府邸前见到了白朴。

哈哈一笑,他对着白朴说道。

“武安军今日怎么有空来到我这个老家伙这里,我都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了。”

“不过侯爷今天既然来了,那我也不能够小气,理应尽一尽地主之谊。”

“来人去准备一顿酒席,我今天要和侯爷不醉不归,侯爷可千万不要让着我。”

听到这句话,白朴看了他一眼,心下一动,但是表面上却不露分毫。

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早就想到老阁老这里来蹭一顿饭。”

“可是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总算是能够得偿所愿了,实在是三生有幸。”

白朴的话语给足了他面子,把他高高地捧到了天上,而他闻言之后。

却也只是哈哈一笑,接着便是直接把白朴给迎了进去,白朴也没拒绝。

跟着他一起往里走,但是一边走,白朴还一边打量着他,按照白朴之前所看的记载。

此人今年已经年迈到了极致,凭借他的修为也没有到能够无视年龄的地步上。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对方应该正如他之前所说一样,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之中。

没有整天卧床不起,都算是对方保持得不错了,可是白朴今天看到他。

他却是极其之健硕。

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说话做事哪里有年迈的样子,甚至比年轻人还精神不少。

起码白朴觉得。

在自己手下的将士之中。

比他强的并没有几个,这更加印证了白朴之前的想法,这人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不过我虽然心里这么想,可白朴表面上就没有丝毫声张。

仍然跟对方满是和谐的互相吹捧。

一直到了他给白朴准备好的酒席之处,方才暂时罢休了一会。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会而已,在其间,白朴仍然和他进行着一系列的商业互吹。

突出一个和谐友爱,并且随着酒席的进展,白朴几杯酒下肚。

说的话也越来越大胆,从一开始的吹捧,逐渐地开始转变为试探。

望着他白朴醉醺醺地一摆手,随后有些。迷迷糊糊地说道。

“现如今像老阁老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了,大夏朝堂之中,我可以信任的人实在不多。”

“陛下现在远离京城,把所有事情托付给我,我实在是害怕我会把事情搞砸。”

“很希望有人能来帮我,之前痛下杀手也是实在逼不得已,不这样实在无法震慑那些人。”

“若是能有像老阁老这样的人出山,想必也能为我分担不少压力。我又何必如此呢?”

面对着白朴的话,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猛地一震,悄悄地看了白朴一眼。

随后哈哈一笑:“武安君喝醉了,这些话怎能说出口,我年纪已大,现在已经不中用了。”

“武安君要是想找人帮你,我大夏也有的是青年才俊,何必盯着我一个老东西不放?”

“我已经退隐多年。”

“现在也早已习惯着咸鱼野鹤一般的日子,让我处理国事,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