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叶无奈笑着：“你是说景鹿衔？”
“嗯嗯。”
古楼叶摇摇头：“你不会想撮合我和他吧？”
顾念湘尴尬的点头：“我想探探你的口风，然后再去打听一下他的人品如何，之后再撮合。”
古楼叶讶异于她的诚实，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会儿才说：
“你别打听了，我可以告诉你，他除了医痴这一点不好，人品长相在京都中皆是出了名的好，祖父景有是正一品大阁正，他自己也是正二品官员，虽无父无母，可也有许多女子正希望能嫁到没有公婆为难的家里。”
顾念湘听到他无父无母时一怔，刚要问一下，古楼叶又道：“但据说他有喜欢的女子了。”
“谁呀？”
古楼叶顿了顿，似乎觉得在外面讨论旁人喜欢的女子这事不太好，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人后，她才继续开口：“我听那些宫女们讨论，是御医阁的一个女医士，但女医士的家世与之不配，故他们即便两情相悦，也至今未成亲。”
顾念湘惊讶道：“这种事，宫女如何得知？”
古楼叶摇摇头：“他经常被召来后宫，为后妃们诊治，加之他年少有为，长相俊美，因此后宫这些宫女们……”
她停了停，想着合适的词，半晌道：“皆对他比较有好感。”
顾念湘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差不多懂了。
古楼叶看她俏皮的样子，弯了弯唇，目光沉静的看向御花园中的花。
她的思绪又绕回嫁人了，顾念湘心中叹了口气，笑着道：“除了他，京都中还有许多年少有为的少年呢，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明日你就遇见喜欢的男子了，退一步说，皇上那么疼你，你若是不想嫁，他定然不会逼你的。”
古楼叶沉默一会，看回亭子里，视线环顾一周，她轻声道：“念湘，明日这亭子便要拆了。”
顾念湘听着她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问道：“为何要拆？”
古楼叶看着四周刚刷了红漆的柱子：“母后说因为这亭子年岁久了，变旧了。”
顾念湘点点头，看了一眼，亭子虽然刚刷了漆，但也掩盖不住其中的老旧气息，确实，和御花园中百花争艳的颜色不相符合。
古楼叶垂下头，语气低落：“但这是父皇专门为母妃修建的，也是母妃生前最爱待的地方。”
顾念湘怔了怔：“你不要……不要伤心。”
她本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纵使心中有万千言语，表达出来的意思也不及其中的十分之一。
古楼叶的低落仅持续了一瞬，抬头时脸上已又是大气舒雅的笑容：“我没事。”
“小五……”
“你不用安慰我。”古楼叶笑着，“我真的没事，我们去外面走走吧，难得御花园人少。”
顾念湘顺着她点头，但刚站起来，她便看见狐灵朝她走了过来，转瞬便到了她面前。
“快申时了，你别忘了，今日便要去给酒楼送鱼。”
顾念湘闻言，恍然想起。
古楼叶走出亭子没见她跟上，便回头催她：“念湘，走啊。”
顾念湘应了一声走近，陪着她逛了一会儿，期间说了些宽慰她的话，直等见她心情好了，才离开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