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庸脂俗粉歪瓜裂枣又怎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一瞪眼让丫滚蛋了。

“哥,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招呼一声!现在在干嘛?你身手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赵钢镚给叶辰倒了一杯酒,立刻抛出一大串问题。

“我在唐氏集团当保安!”

叶辰微笑道:“你现在混得挺好啊,这一群小兄弟小妹妹的……”

“让哥哥见笑了!”

赵钢镚挠了挠头,亮闪闪的紫发一阵抖动,不好意思地道:“瞎混,在海螺湾这边开了一个小网吧,这些孩子都是我们药渣街的子弟,平日里都爱跟着我玩。”

赵钢镚很热情,喝完酒,主动付账,又拉着叶辰非到他的网吧“视察视察”不行。

搁在往日,叶辰未必对这等小事儿感兴趣,但今天他本来心情不好,再加上又是哥们的事业,也就权当散心了。

网吧不临街,沿着一条曲折的小巷进去,来到一栋三层农民房前,也不见有什么标志,看来是个无照营业的黑网吧。

推开门,赵钢镚直奔地下室,叶辰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几十台电脑都开着,一群半打孩子小青年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

赵钢镚端过一把椅子让叶辰坐下,从柜台里摸出香烟,又从冰柜里拿出饮料给叶辰喝,微笑道:“哥,怎么样?弟弟现在混得还行吧。一个电话,百十个兄弟迅速到场!”

叶辰点了点头,笑道:“不错!”

赵钢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道:“哥你就别笑话我了,都是些半大毛孩子,不顶用的。不如我跟着你混吧!铁定成东海一霸!您不是当过特种兵么?这身手,给劲儿啊!”

叶辰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你跟我混有什么前途,我不过是一小保安而已!”

“哥,你就别低调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开悍马的保安呢!”

赵钢镚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撇嘴,道:“您一出手我就看出来了,绝对猛人,恐怕你手里死过不少人吧!”

叶辰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哥,你参军几年,后面你干了啥我不知道,但我看出来了,你绝对是一条猛龙,回到东海绝对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赵钢镚锲而不舍地蛊惑道:“不如你就带着我们一起干吧!都是药厂附属小学的学弟们,一条街上出来的,你带我们,责无旁贷啊!”

“容我考虑考虑!”

叶辰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转而问道:“对了,钢镚,刚才冲我动手的那四个人是什么身份?看样子你好像认识啊!”

“哥,你问我就对了!哥们怎么也是道上混的!”

赵钢镚笑道:“这四个家伙号称东北四猛,据说原来是长白山的山民,没事儿就砍野猪打豹子啥的,后来到东海跟了东海著名社团西川会的老大‘崩牙基’,下手极狠辣,罕有败绩,迅速上位,成了西川会最强悍的四个打手!不过,你怎么惹了他们了?”

“他们和赵三金有什么关系?”叶辰灵机一动,皱了皱眉。

“原来你惹了赵三金啊!”

赵钢镚点了点头,道:“这明白了,赵三金是西川会的核心成员之一,带几个小弟看铁血酒吧!肯定是赵三金请他们帮忙的!”

“哦,铁血酒吧算是西川会的资产吧?”叶辰皱眉问道。

“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在这种恶劣的大环境下,现在混社团的都玩精明了!”

赵钢镚解释道:“玩社团的,一般都是成立一个保安公司看场子,规避华夏法律的规定。然后再成立一个资产公司,负责打理旗下的娱乐场所。但其实都是一家的,换汤不换药。铁血酒吧就属于西川会的资产公司下属企业!”

“简而言之,还是属于西川会的了!”叶辰嘴角浮现一抹冷冷的微笑,虎目中一道凌厉的杀机一闪而过。

“哥,你这是要干啥?”赵钢镚敏锐地扑捉到那一丝杀机,有些激动地问道。

“砸场子!”

叶辰心中一股子邪火乱窜,打了东北四猛,这气儿才消了一半,反正今天晚上没事儿,就拿铁血酒吧撒气吧!

“我靠,砸场子这么刺激的事儿,怎么能少得了我!”

赵钢镚兴奋得不行,摩拳擦掌,笑道:“哥,你真有眼光,西川会在东海社团实力排行榜上,至少前五,弄了他们,咱们一战成名!”

我能告诉你,我只是为了泻火吗?叶辰无奈地笑了起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就在当夜!咱们这就去!”

赵钢镚还沉浸在兴奋之中,道:“对了,哥,咱们带什么武器过去?那可是龙潭虎穴啊!弄两把砍刀吧!把我这些小弟都叫上吧!”

“什么也不用带。”

叶辰淡然一笑,道:“打这帮废物,还需要带武器啊?太给他们面子了!你这些小弟还是算了吧,正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

“就咱俩,还不带武器……”赵钢镚瞪了瞪眼,明显有点怕了。

叶辰笑了笑,道:“你说你敢不敢吧?”

“靠,哪里能不敢呢!”

赵钢镚直接向门外走去,道:“现在就过去!刀山火海,我也跟着你!”

其实赵钢镚虽然性子很虎,但并不是傻子,知道砸铁血酒吧的场子万分凶险,但他知道,只有和叶辰走一遭,才有资格做他的兄弟。

此外,他对叶辰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他相信,叶辰身手这么强悍,绝对不会败给西川会这些土鸡瓦狗!

一个小时后,叶辰和赵钢镚缓缓步入铁血酒吧。

虽然是下午四点时分,但铁血酒吧依旧生意好到爆,音浪澎湃汹涌,震耳欲聋。男男女女们在酒吧里扭动着身躯,释放者过剩的精力与荷尔蒙。

二人一人一副超黑墨镜,遮住大半边脸,大热天,赵钢镚还学起周润发穿起了风衣,嘴里咬着一根牙签,看造型,他真是酷到没朋友。

不过,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牙签,却暴露了此刻他心底深处的恐惧。

“哥,这怎么砸啊?”赵钢镚颤声问道。

说实话,别说砸场子了,平日里他都不敢到这种地方消费,原因无他。

太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