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 守床待世充
单雄信一看这产妇就是当初假冒张氏的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却不知所踪。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于那产妇舌头被割,无从得知,猜想这个女人有可能是乘甄命苦的人不备逃出来了,问她有没有杀了甄命苦,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取来了纸笔,让她写下事情经过,这才知道甄命苦脖子被她划了一刀,从他那些手下慌乱的样子来看,似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她是乘那些人忙着救治甄命苦时逃出来的,逃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肚子上有一道伤口,孩子不见了。
开膛破肚取婴孩的事,单雄信闻所未闻,见这女人悲痛欲绝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急忙问她知不知道对方的藏身之所。
那产妇央求单雄信帮她找回孩子,单雄信信誓旦旦地答应之后,她才稍微平静下来,仔细思索这一路走来的路线,画了个大概的草图。
单雄信找了熟悉洛阳的人一辨认,一下就知道甄命苦等人藏身的地点,就在离菜市场不远的一间客栈里。
那女人跪下磕头求他放过她一家人,单雄信见她神情凄凉,想起自己惨死在荥阳的家人,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让人将她那些关押在牢里的家人放了,给了她一些银两,让她回了家中。
将那女人放了之后,单雄信拿着那张标示着自己杀兄仇人所在的地图,揉成了一团,咬牙切齿道:
“甄命苦,这次看你还不落在我手里,我二贤庄全庄三百口人命,今曰让你血债血偿!来人,找我三妹过来!”
……
三千精兵将暗卫军所在的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单云英身披战甲,手执樱枪,骑着战马站在千米外的一座山头,全局尽收眼底。
自从投入皇泰朝的阵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披挂上阵,一来洛阳的劲敌都已尽数覆灭,二来她一向不耻王世充的所作所为,所以来洛阳的这几个月里,一直闲居在家,修习武艺。
单雄信深受王世充的重用,单雄信以甄命苦毁二贤庄一事,试图说服她助他一臂之力,为二贤庄报仇。
来洛阳多曰,听多了甄命苦这些年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她不相信甄命苦会做出杀二贤庄老少三百口的这种事来,却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事不是甄命苦干的,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于这一点,她为瓦岗征战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甄命苦声誉再好,但在战场上,他是一个从未有过败绩的常胜将军,而要做到这一点,杀伐果断是必备的素质之一。
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单家的灭门仇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亲自抓了甄命苦,让他亲口说出事情的经过。
此时的客栈被三千精兵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就算甄命苦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再突围出去。
“三妹,这个甄命苦诡计多端,抓了皇上的亲族,让我们投鼠忌器,手中还有古怪的烟雾毒蛋,又不知在地底挖通了多少条隧道,硬攻只怕不行,若能围住他们,等他们粮断之后,想活捉他们就容易多了。”
按照单雄信的计划,先围他们几天,在外叫战,看对方的反应,再派几个人佯装进攻,试探对方虚实,再伺机行事。
……
几天之后,经过几次的试探,单云英发现客栈中并没有什么大多的阻滞,只是有一些机关在作怪,心中感觉有些蹊跷,也顾不上单雄信的叮嘱,亲自带兵攻进客栈,破了客栈中的那些暗器机关,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带兵冲入地窖时,才发现地窖中早已人去楼空,地窖里只有几个王世充的亲族,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一片狼藉,恶臭难闻。
见精兵攻进来,不顾身上污秽脏臭,爬起身来,冲到栅栏前,像饿了几天的猪一样哼哼唉唉,乞求食物。
单云英捂着鼻子,一眼嫌恶地扫了这些皇族一眼,暗叹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人将他们带了出去。
她也不愿在这脏臭的地窖里多呆,让人将地窖仔细搜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转身出了地窖。
一出地窖,一个疑问便浮上心头,眉头皱了起来。
甄命苦若不在这里,那会在哪?
“报!一伙人挟持各王爷出现在郑王府,要求交换人质!”
单雄信当机立断,“三千精骑,立刻赶往郑王府!”
……
此时此刻,位于洛阳城东的王世充别宫里。
几十个皇宫侍卫昏迷在屋子里,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另一间屋子里,一名年轻娇俏的女子正坐在床边,手里不安地揉着手绢,不时地回头看看床幔后头,神色紧张。
她是王世充最近迷上的百花楼花仙子,最近刚被封为贵妃。
王世充登基之后,皇宫后院不住,每天就巴巴地来这离宫,与他的新宠贵妃喝酒作乐。
此时的床幔后,两人匍匐在一个角落里,屏息静气,静静地等待着。
一人等得有些不耐烦,说:“算时间,这王世充这会也应该到了,会不会在这关头龟缩不敢来了吧?”
听声音,正是程咬金。
另一人说:“王世充这种人,一辈子从未受过什么挫折打击,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洛阳城是他的大本营,布下天罗地网,他根本不会把暗卫军放在眼里,而且有甄爷安排的人在郑王府布置疑兵,他应该不会料到我们在这里伏击他。”
“还得多亏叔宝混在单雄信身边打听消息,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王世充的行踪,不过我有点好奇,甄兄弟抓了王世充换回了张老板娘之后,洛阳和龙门镇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有想过准备投奔哪里?”
“甄爷没跟程将军说吗?”
“说什么?”
程咬金正待细问,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另一人急忙朝他“嘘”了一声。
门打开了。
“美人儿,躲在哪了?朕想死你了,来,让朕亲一个。”
听脚步声沉重,整个洛阳城,除了通吃,恐怕也就王世充才有这样的体重身型。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心情不错,刚进房间,就只朝卧室走来,远远看见他的贵妃偎依在床头,朝他使劲眨着眼睛,使着眼色。
王世充还以为她在向他抛媚眼,越发急色,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起衣服来,走起路来一身肥肉波浪般此起彼伏。
他倾山倒海般扑倒那美丽的妃子,嘴在她身上一阵乱啃,没一会便将她身上的衣服脱的一干二净。
“小美人,你可想死朕了,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朕来宠幸你呀?对不起,只因最近因为那甄命苦的事,所以才冷落了美人,你放心,朕一定好好补偿你的,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咦?什么东西膈着朕?”
王世充往身后甩了甩手,试图将顶着他的东西给拨开。
接着,他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啊地一声从他的妃子身上弹起来,回头一看,差点吓得连魂都没了。
只见被窝里伸出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刚刚正是这把匕首在他肥屁股上刺了一刀,正汩汩流着血。
“有刺客,护驾!护驾!”
王世充惊慌失措,这时,被子被人一脚踢开,在他试图滚下床逃走之前,将他双手反绞在背后,匕首架上了他的脖子。
这时,十几个王世充的贴身侍卫从屋外冲进房间。
甄命苦露出身形,一把揪住王世充的头发,将他赤身[***]从**拖下来,朝那些侍卫喝道:“扔下武器,滚出去,否则你们的皇上现在就得人头落地。”
王世充感觉到甄命苦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哪敢有半点违抗,几乎是用哭的声音朝那些侍卫大喊大叫:“还不快滚出去!”
十几个侍卫互望着对方,最终扔下手里的刀剑,退出了房间。
程咬金和另一名暗卫军战士蒙着脸从床幔后走出来,取了牛筋索和麻袋,将王世充绑了个结实。
王世充一脸恐惧地盯着甄命苦,声厉色荏地喝道:“甄命苦,杀了朕,你的妻子也别想活。”
甄命苦一脚朝他脸上踹了过去,蹬得他鼻血横流,门牙也掉了几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我妻子若有损伤,我一定亲自切下你的**,喂你吃下去。”
甄命苦淡淡地说,声音从未有过地阴冷。
王世充浑身一颤,一股热流从他**顺着下来,淌了一地,自己招了,“甄将军,你饶了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妻子还好好地,一点事都没有,单雄心将军在负责看押着,你带我去见他,我让他把她还你,啊?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杀我……”
多年来的养尊处优,早已经让他丧失了当年身为将军的威风和勇气。
程咬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脑勺,将他被拍晕过去,用麻袋装了起来,和另一人将他抬起,跟在甄命苦身后,一起走出屋外。
屋子里,那妃子早已吓得说不出话,呆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