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我哪儿敢说我心疼王诗景,连忙说没,可御蒙却不相信。

御蒙狠狠的掐着我的脸,“有我在,你休想妄想别的男人。”

“我没有。”我连忙说道。

“哼!”御蒙冷哼一声,甩开我的脸,走到门口,一脚将院门踹开了。

王诗景刚回来打扫过,房间都很干净整洁,但是御蒙却叫我把房间重新打扫擦拭一遍,还叫我把我们要住的那个房间里的被子拿出去扔了。

我不敢反抗,就按照他的话做了。

忙到天快黑,才忙好。

这期间,御蒙一直坐在堂屋里喝酒,一杯接一杯,也不见喝醉。

我都怀疑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只有那天我偷喝他的酒,才是酒。

我忙了将近一下午,渴的不得了,想问他要水喝,但是又有点不敢,就去院子里打水,烧水做饭。

这两年,御蒙很少吃东西,偶尔吃,也是吃一些牛肉,就着酒吃。

所以,我只用做自己的饭就好,做好也自己吃。

刚吃完饭,我正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御蒙过来了,道:“去莫家村。”

“现在吗?”从进这个院子,我就没停过,很累,想休息,不太想去。

御蒙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知道就是现在了,放下手里的碗筷,跟了上去。

今天是九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

农村没有建筑遮挡,感觉整个天地都是亮的。

御蒙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到一股冷意,身上的汗毛都起来了。

我以为是冷的,搓了搓胳膊,没有在意。

忽然,我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抓了我一下。

“啊!”我才意识到不对,大叫一声,往前跑。

谁知御蒙突然停下,并且转身,我一头撞在了他怀里。

但刚撞上去,御蒙就一把将我推开:“你鬼叫什么?”

“有、有、有东西抓我。”我倒在地上,害怕到结巴的说道。

御蒙眼色一变,往我身后、四周看了看,“起来,走我前面。”

我赶紧爬起来,走到御蒙前面。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反正被那什么东西抓了一下,以致于后面的路,我都在想是什么东西抓的我,脑袋里还想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可怕东西。

然后,身上就越来越冷了,汗毛一直竖着,都没有下来过。

一直到走到莫家村,看到灯光,我身上的汗毛才慢慢下来。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莫家村,也见过了我那些本家亲戚,但是我对莫家村的地形却不怎么了解,也不知道那些本家亲戚都住在哪里,只知道莫家祠堂大概的位置。

御蒙比我了解,径直带我去了莫老-二家。

莫老-二的儿子、儿媳都出去打工了,老两口带着几个孙子、孙女在家生活。

我们去的时候,莫老-二一家正在屋里吃饭。

看到我和御蒙,莫老-二和莫二娘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你们怎么来了?”莫老-二吓的脸色都白了。

看到莫老-二那么大年纪,被吓的脸色都白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年,因为我被说成是祸害,因为我爸的死,我很恨莫家人,不愿意叫他们伯伯、婶娘。

不过两年过去了,我想通了,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他们。

他们也是因为我大娘一家全死了,心里害怕,才那样对我的。

“二伯你别怕,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来是想问一下关于我大娘手里的莲花的事。”我连忙说道。

谁知莫老-二听到我这话,脸色更白了,惊恐的看着御蒙道:“不是问过了吗?”

“问过了?”我想起处理完我大娘那十个人的尸体,回到王诗景的家,有两天御蒙几乎整天不见人影。

我一直以为他是练功去了,到现在才知道,他是来问莫老-二他们,我大娘手里的那瓣莲花的事了。

“问过了,就不能再问了吗?”御蒙一脚踏进门槛。

莫老-二惊恐答道:“能、能、能……请、请到屋里坐。”

莫老-二一边努力镇定的邀请御蒙到屋里坐,一边使眼色,摆手让莫二娘带着孩子们到屋里去。

莫二娘就拉着孩子们走了。

御蒙走到桌子旁坐下,我站在御蒙身后。

莫老-二诚惶诚恐的问:“要、要喝茶吗?”

御蒙拿出了自己的酒壶和杯子,给自己倒酒,自己喝。

莫老-二就看向我:“侄、侄女呢?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二伯,你不用忙,也坐下吧。”我对莫老-二道。

莫老-二不敢坐,道:“我就站着就好。不知你、你还想问什么。”

“坐!”御蒙一个字坐,把莫老-二吓的腿一抖,连忙扶着桌子坐下:“好。”

御蒙右手食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道:“你再好好想想,她是怎么得到那瓣莲花的。”

莫老-二面露苦色,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和大嫂有点过节,我们都几十年没说过话了。过年团圆,我们也不在一张桌子吃饭。”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御蒙说的很平淡,但是却给了莫老-二很大的压力。

莫老-二的汗都流出来了。

他把脸上的汗擦了又擦,不敢再乱开口了。

御蒙对莫老-二很有耐心。

莫老-二不说话,他也不催。

但是要是我的话,御蒙肯定早就催了。

又等了将近十分钟,见莫老-二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御蒙才催道:“还没想好吗?没想好,把你家那口子叫出来,两个人一起想。”

“想、想好了……”莫老-二不想莫二娘趟这趟洪水,连忙说自己想好了,也不知道是真想好了,还是假想好了。

希望他是真的想好了,不然御蒙肯定会惩罚他的。

莫老-二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慢慢的说道:“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还是那年大嫂生病的时候,她病的很重,医生都说活不了了,家里也给她准备了棺材。”

“那天我们都去她家,因为我们和她有过节,进去看一眼就出来了,在外面说话。我二儿子,那时候才十一二岁,他突然指着门口说看到他大娘了,说他大娘扶着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