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御蒙,祝晓枝的神色有些变化。

听到御蒙这话,祝晓枝的神色变的更厉害,干干笑道:“我也是个姑娘,我能有什么居心?”

“咚!”御蒙随手丢出来一个东西,竟是祝晓枝给我的木头花。

那木头花被我收起来了啊,没想到被御蒙找到,还丢给了祝晓枝。

我的心提了起来,怕御蒙找祝晓枝的麻烦。

虽然祝晓枝刻意接近我,对我热情招待,是别有用心,但是我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同时,我还有另一个担心,就是季云初。

御蒙能知道这木头花的事情,肯定也能知道我给季云初解过红线团的事情吧。

我心跳开始加速了,紧张、害怕的不得了。

祝晓枝看着那木头花不明白什么意思,看看我,又看看御蒙:“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送给莫瑶的。”

“莫瑶不需要。”御蒙口气很淡漠,“别再妄想接近莫瑶。”

说罢,御蒙站起来就走。

我也跟着走了。

走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到祝晓枝也站起来了,她望着我和御蒙的背影,很是郁闷的说道:“我妄想?”

我也不知道御蒙怎么用妄想那个词,但是祝晓枝故意接近我,这是事实。

走出饭馆没多远,御蒙忽然停下,训斥我道:“谁叫你随便拿别人的东西的?”

在饭馆里,我就开始心跳加速了,听到他这个训斥,我吓的心狠狠一抖,心跳更快了,低头不敢说话。

御蒙拿起我的手,在上面重重打了一下。

“啊,别打……”上次被打手的疼痛还记忆犹新,我被打怕了,本能的往回拽手,却拽不回来。

御蒙紧紧捏着我的手,又在我手上打了一下:“跟你说过多次,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你就是记不住。再有下次,我把你的手打废。”

说着,又“啪”“啪”给我两下,才甩开我的手。

我又疼又怕,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因为拿了祝晓枝的木头花,御蒙就打了我的手,不知道我给季云初解红线团,他会怎样打我。

我心里怕的要死,忐忑不安的跟在他后面。

但一直到回到宾馆,御蒙也没有提红线团的事。

我却更害怕,更忐忑了,却不知道御蒙单算我的命,是算不出来的,只能通过和我接触的普通凡人算出来。

因为季云初不是普通凡人,所以御蒙也算不出我的命,所以他不知道我见过季云初,以及给季云初解红线团的事。

可我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他知道,心里怕的不得了,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

“找车去君山。”御蒙忽然开口,把我吓的一个激灵。

御蒙看着我,冷冷的说道:“知道怕,就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我不敢说话,只点头,心里想着御蒙说的找车去君山。

他是怀疑那棵小树和莲花有关吗?

御蒙看我不顺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的东西收收。”

我赶紧把我的东西都收好,放在行李袋里。

御蒙手一挥,就把行李给收起来了。

我们下楼退房。

“钱不多了,我得先去取钱。”我小声说道。

御蒙财大气粗道:“多取点。”

御蒙现在在气头上,我也不敢和他说什么省钱、坐火车之类的话,去取了五百,包车去了君山。

君山在洪平市下面南边的一个村里,离洪平市不算远,坐车不到半天就到了。

到了君山,正是中午,太阳火辣辣的在头顶烤着。

御蒙也不说让我吃个饭,就带我上山。

他是仙人,爬这山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看他爬山跟走平地一样。

但对我来说,就很难了,我又累又热,又渴又饿,爬了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爬不动了。

御蒙多次停下来,看我,眼神警告我快点。

可是,我真的爬不动了,挪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我饿了。”

这里不高,还有卖东西的,我怕到了上面,没有卖东西的了,即使有也很贵。

御蒙没说话,随意走到一个摊贩旁的椅子坐下。

我撑着一口气,走了过去,跟老板要了一碗面,还多要了一碗面汤。

吃完面,我起身要走时,看到祝晓枝拿着一把扇子,大步大步的往山上来。

应该是我看祝晓枝,让她感受到有人看她,她就朝我这里看了一眼。

当她看到是我之后,十分震惊,人往后退了一下,又上前来解释:“你们可别误会。我不是妄想接近你们,我是心情郁闷,才来这山上的。”

祝晓枝的确是被御蒙说她妄想接近我,说的郁闷了,才来山上的。

但她上山还有个目的,就是想通过白派来查御蒙这个人。

御蒙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祝晓枝像是明白了御蒙的意思似的,道:“为了证明我不是妄想接近你们,我这就下山,这就走。”

说完,祝晓枝扭头快速下山了,走的很是潇洒。

看着祝晓枝潇洒离去的背影,我对祝晓枝这个人产生了几分好奇,想要对她多一些了解。

但是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这个福气了。

有御蒙在,我的命和自由就不由我自己掌控。

“这个人我也很讨厌,以后看到她离远点。”御蒙说完就去爬山了。

我跟在他后面,想着他的话。

他说他不喜欢季云初,季云初就不是人,他现在又说讨厌祝晓枝,祝晓枝该不会也不是人吧?

我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半山腰上有一个横穿道路的阔气门廊,走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君山一派四个大字,两边是一副对联:脱俗归真,须向吾门求觉路;超凡入圣,更宜此地问玄津。

再往上走了一段距离,是一个道观,道观的名字叫觉玄观,并不是白派。

很多人来觉玄观烧香祈福,门口有卖香的,看到我和御蒙,就招呼我们:“两位带点香吧?”

“问他白派在哪里。”御蒙开口道。

我就走向那人,问:“你好,你知道白派在哪里吗?”

“白派还在上面,还要走很远呢。你们去白派拜灵树的吧?拜灵树得用祈福带,我这里也有祈福带。”那人拿了一把祈福带来,让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