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才二十三岁,寿命就只剩下不到四十二天了。

我笑不出来,也没空回答御蒙的问题,我要快点找到破解之法才行。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看到破解之法了。

但是太模糊了,我看不清,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看。

我起身,朝外走去。

“莫瑶?”御蒙小心翼翼的叫我,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我听了很是不忍,但是我就快要看到破解之法了,此刻不能打断,所以我必须得忍着不理御蒙。

我走到外面,到了另一间房。

“莫瑶?”御蒙又小心翼翼的叫我一声,小声问道:“你可都想起来了?”

我转身将手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是我和御蒙之间的默契。

以往每次我忽然看到什么时,我就会把手放在唇间,意思是不能打扰。

御蒙就没再叫我了。

我当着他的面,关上了房门。

虽然御蒙知道我在看什么,不能被打扰,但是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三天我都没有出去,御蒙着急了。

“莫瑶?”御蒙在门外轻轻的喊我。

这三天,我总是隐隐约约的看到破解之法,但是每次就快要看到的时候,那破解之法就散了。

听到御蒙在外面喊我,我也不忍心再不理他,但我也不死心,就又看了一次。

情况还是一样,那破解之法就在那里,可我就是看不到。

我知道可能是机缘未到。

我就开了门。

御蒙看到我,双手垂着,像极了犯了错的小孩,“莫瑶,你”

我将手搭在御蒙的肩膀上,冲他咧嘴一笑:“我都想起来了,你不用这么拘谨。”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御蒙眼里有高兴,也有担忧,“那你”

话没说完,御蒙忽然低了头,“我错了。”

我凑到他脸下,仰头看着他,笑问:“你真的错了?”

御蒙乖巧点头,真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

我笑了:“错哪儿了?”

“我一错不信你话,强行突破。二错走火入魔,选择魔道。三错没有失忆,却伤害你。四错”

我只是想打趣御蒙,随口问问他错哪儿了,没想到他竟列举出自己这么多错处。

“好了,我知道了。”我赶忙打住他,拉着他的大手道:“我不怪你。当初我想到这一计时,就对自己下了一个诅咒,无论未来你怎样对我,我都会接受。”

“可是我”御蒙还要自责。

我抬手,挡住他的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能在找到第七瓣莲花,就找回正气之心,我已经很欣慰了。”

“其实在我借用莲花之力的时候,我的正气之心就回来了,只是又被我压住了。”

“我知道,溶江都跟我说了。”现在的我已经恢复记忆,也知道溶江的身影变的虚淡,不是因为御蒙伤了他,而是因为御蒙的正气之心回来了。

溶江是御蒙的正气之源,还是我将溶江从御蒙身上分离出来的。

御蒙的正气之心丢的越多,溶江就越厉害,相反,溶江就越不厉害。

溶江越不厉害,他的身影就越虚淡。

我将御蒙的正气之源分离出来,御蒙也拿了我一缕精魂,就是那个白衣女子。

不过,那个白衣女子已经和我合二为一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把溶芷插进心脏,没有死的原因。

“还好他对你很好。”御蒙轻轻捏着我的手说道。

我笑着说道:“他当然对我好了,因为他就是你啊。他回你身体了吗?”

御蒙摇头:“没有。估计得等所有的正气之心都回来了,他才能回来。”

“对,还差两瓣莲花呢。”说到莲花,我想起一件事来,就对御蒙道:“其实我只知道八瓣莲花的下落,第九瓣莲花我是随手丢的。”

“我怕有心之人觊觎,就把其中一瓣莲花随手丢了。果然有人觊觎,那个董明昭,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别墅了,就问:“我们不是在别墅吗?这里是哪儿?”

我抓着御蒙的胳膊,伸头张望。

在我抓御蒙的胳膊时,我明显感到御蒙胳膊上的肌肉往里收缩了一下。

我感觉不对,连忙要卷御蒙的袖子查看。

御蒙却按住我的手:“你饿了吧?我先给你做饭。”

“你让我看看。”我推开御蒙的手,卷起他的袖子,看到他胳膊上有一道被法器所伤的伤痕。

是新伤。

看到那伤痕,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问:“我昏迷后,董明昭偷袭了?”

御蒙点点头,把袖子卷下去,“没事,一点小伤,他伤的更重。”

“一点小伤也不能绕他,狗蛋还在他手里。新仇旧恨,我一起算。”我气愤难当的说道。

御蒙忽然问我:“莫瑶,你都想起来,还帮楚家吗?”

“帮啊。”我很自然的回答道,“不过,楚萱儿还敢来找我,我不会就这么算的。我饿了,你先给我弄点吃的,吃饱了再说。”

“好。”御蒙转身就去做饭,真是个乖巧的小媳妇。

我跟上去,拉着他的手:“御蒙,以前别人都说你是我的小媳妇,我还和他们生气。现在我看你,真像个小媳妇。”

“我就是你的小媳妇。”御蒙低头对我笑道。

我抬手,摸摸他的脸:“这张脸这么好看,不当小媳妇可惜了。”

只是想到我只剩下三十九天生命,我心里就有些恐慌难受。

御蒙拿着我的手,在他脸上摩挲一下,然后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一双黑眸深深的望着我:“莫瑶,我感觉这像是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做梦。做梦的话,我会对你笑的这么开心吗?”我想如果御蒙梦到我,肯定是噩梦吧。

八成会梦到我多么讨厌他,多么恨他。

御蒙又亲了亲我的手:“是梦,也是好梦。”

“真不是梦!”我调皮的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疼吗?”

御蒙眼睛一弯,笑了:“疼。我去做饭。”

“我跟你一块儿啊。”我抱着御蒙的胳膊,“我梦到我师父了,我师父说我对她亲近了,我看她对我也亲近了。不过,她心里肯定是亲近我的,不然也不会把我从人间捡上去。”

“你师父可有说什么?”御蒙有些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