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御蒙突然出现在船上,被船家看到了怎么办。
我就扭过头问他:“你就这样上来,不怕吓到别人吗?”
“除了你,没人看得到我。”御蒙看着我说道。
我正要说话,这时船家问我:“姑娘,你在和谁说话?”
“我……我没和谁说话,我在背东西。”我快速找了一个理由。
船家又问:“刚才我在好东西,没注意听,好像听到你叫了,你怎么了?”
“没事,我腿坐麻了,碰到了,有点疼。”我说道。
船家道:“哦。姑娘,我船划的稳,你坐久了,就站起来走走。”
“好,谢谢。”我赶紧转过头去,怕船家还和我说话。
我头刚转过去,就听到御蒙在我背后讥讽道:“满嘴胡说八道。”
听到御蒙又说我胡说八道,我就想扭头和他理论,但是想到船家还在后面,就没有扭头,只看着下面的水,对御蒙道:“胡说八道怎么了?还不是你害的。”
“哼!”御蒙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也没说话。
本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的,现在御蒙来了,我根本静不下来,但是我又不想上去,就只能继续坐着。
一直到天快黑,我才让船家上岸。
船家道:“姑娘,马上这里就亮灯了,亮灯更好看。你没事的话,就等到亮灯再回去,我也不加钱。”
“哦,是吗?那我就再坐一会儿。”我话刚说完,明湖两岸就亮起了灯,有些大船四周也挂起了灯,十分好看。
船家不好意思的对我道:“我这船小,外面没有挂灯。”
“没事。”我对船家说道。
我看到岸边有人卖东西,就对船家道:“船家,你把船往岸上靠靠,我买点东西吃。”
“好嘞。”船家就把船划到岸边了。
我看到有叫花鸡,就买了三个,还买了一些别的吃的,分了一个叫花鸡和一些吃的给船家。
船家高兴的不得了,一直跟我道谢,说我会有好运气。
把我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我对船家道:“船家,我们把船往中间划划,找个地方停下来。先吃饭,吃完再划。”
“好。”船家就把船往中间划了划,找了个不碍路的地方停着。
我以为御蒙不吃东西,就没有问他吃不吃。
当我好不容易把一只叫花鸡掰开,撕下一个鸡腿,正准备吃的时候,看到御蒙拿起另一个叫花鸡,随手一捏,就将叫花鸡上面的泥土都给捏掉了。
“你?!”看到御蒙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那只叫花鸡给捏了,我气的不得了,小声叫道:“你做什么?这是我留给花想容的。”
“我的钱买的,我还不能吃了吗?”御蒙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对,没错,是他的钱买的,但是……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我指着我掰的那只叫花鸡,问:“我这只不够你吃吗?”
“不够。”
御蒙这话差点没有把我气死。
我朝船家看了一眼,看到船家已经开始吃了,又不好意思让他带我再去买叫花鸡,等船家吃完,说不定叫花鸡都卖完了。
那么,只有我这只留给花想容了。
我就把我那只叫花鸡重新包起来,放在我这边,以免再被御蒙给吃了。
吃完饭,船家问我:“姑娘,你想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就道:“我们就在这里吧,在这里看风景也不错的。”
这两岸以及湖上,都是风景。
船家说好。
御蒙道:“都遇到你这样的客官,船家开心死了。”
“这里确实也不错。”我扭头又看了看两边的风景,感觉那些灯光温暖极了,照的人和树也都美丽极了。
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道悠扬的笛声。
我抬头去看,看到一艘很大、上面挂了许多灯的船慢慢划了过来。
那艘大船前面的船只,纷纷往两边开,给那艘大船让路。
“这是什么船?怎么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船。
船家跟我道:“这是观赏船,上面有人表演。每逢初五和十五才会有,今天恰好是十五。”
“哦,真的有人表演,挺好看的。”我看到有一群穿的很漂亮的人在上面跳舞,那舞蹈十分轻灵,仿佛仙子一般。
我正目不转睛的欣赏那舞蹈,御蒙的手忽然掐住了我的嘴。
我一惊,转眼看他,皱眉道:“你怎么了?”
“上岸!”御蒙只说了两个字上岸。
我猜想他突然变成这样,肯定和这舞蹈有关,但是我又想不明白这舞蹈怎么了,就对船家道:“船家,我有点事,着急回去,你把我送到岸边吧。”
“好的。”船家把我送到我岸边了。
御蒙的手还掐着我的脸,掐着我往岸上走。
我都没办法去拿给花想容留的叫花鸡和一些吃的。
船家看我东西没有拿,以为我忘了,就喊我道:“姑娘,你的东西还没拿?”
“船家,那些东西我没有吃过,给你吧。”我只能这样说。
船家连忙跟我道谢:“谢谢姑娘,姑娘真是一个好人啊。”
御蒙掐着我的脸,一直走到来明湖的那个小巷子,才松开我的脸,自己往前走,也不说话。
我感到很莫名其妙。
他掐我的脸,我都没有生气,他倒是先生气了。
他生气就生气,我也没想过去说什么。
我就揉着脸,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忽然,御蒙转身又一次掐住我的脸,把我推在墙上。
我这次有些无法忍受,瞪眼看着他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这样行吗?就是要杀我,也给我一个理由,好吗?别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杀你还需要理由吗?”御蒙问。
我就闭上眼睛:“那你杀了我吧。”
御蒙手上忽然加重力气,使劲的捏着我的脸:“我最讨厌你这副无所畏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了。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我对御蒙这番话,感到更是莫名其妙,睁开眼和他争辩道:“我在乎又怎样?我能做到吗?你那么厉害,一掌就能拍死我,我在你手里,就跟一个蚂蚁一样。我还不如表现的不在乎一些。”
说到死,谁不怕死啊。
但是,我能怎样呢?
我又反抗不了御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