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御蒙是说不过我了,但是我想着他现在气息不稳,也没有再跟他争下去,抱着衣服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我想到这事,越想越生气。
尤其是想到那个白衣女孩,我气死了。
那个白衣女孩喜欢御蒙就喜欢御蒙,直接去找御蒙不好吗,干嘛非要来找我麻烦呢。
虽然最近,那白衣女孩都没有再托梦打我,但是我有预感,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洗完澡出来,我看到御蒙坐在那儿喝酒,跟个没事人似的。
看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我更生气了。
我走过去,“晚上夜之城有夜市,我想出去逛逛。”
“等你身上的汗干了。”
“……”没想到御蒙竟然答应了,我一肚子的气就不争气的下去了。
……
晚上的夜之城比白天热闹,因为白天太热了,大部分人都上班,他们都是下班之后,过来走走看看。
每条街的街口有人摆摊,卖各种小吃,好吃又便宜,很受欢迎。
“凉茶,凉茶……”我刚感到口渴,就听到有人喊凉茶,赶紧对御蒙道:“我渴了,我们去买杯凉茶喝吧。”
御蒙竟直接拿出一个杯子,递给我。
但我现在不想喝水,就想喝凉茶,“我想喝凉茶。”
“我看你是不渴。”御蒙又把杯子收回去了。
我看他收回去了,又急了,连忙道:“我喝,我喝。”
御蒙不理我了。
我就有些生气,气的哼了一声:“你不给我,我去找花想容。”
说着,我装作转身就走。
但是御蒙竟然不拦我。
我有点懵,不过转念一想他不拦我正好。
于是,我大步往花想容那里走。
御蒙就在我旁边跟着。
“花……花想容好像不在。”我走到花想容那条街的街口,就看到花想容的衣服店大门紧闭,里面也没有灯。
她衣服店两边的店铺都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唯独她那里黑乎乎的。
御蒙对我撇了一下头:“去啊,你怎么不去了?”
“你不给我算了,我……”我正说着,忽然从侧面伸出来一双苍老黝黑的手,对我上下晃着道:“行行好,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吧。”
我被这双手吓了一跳,往御蒙身体跳了跳,才去看那双手的主人。
只见那双手的主人大概五六十的样子,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望着我的眼神满是渴求:“姑娘,行行好……”
我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我来吧。”
一边说着,那人一边拿了一些钱给那个乞丐。
听那人声音有些熟悉,我扭头一看,竟是蔡辉。
怪不得我觉得熟悉,原来是蔡辉。
蔡辉见我看他,对我点点头,然后走了。
他走的时候,我看他拿帕子擦汗。
这是蔡辉用的第三块帕子,和前面的两块帕子都不一样,但是却和花想容送我的那些帕子里的一个一模一样。
“你这帕子在哪儿买的?”御蒙问道。
“哦,我这帕子啊……”蔡辉没再擦汗了,拿下帕子,看了看道:“这不是我买的,这是以前住我那屋的齐公子的。他不要了,我就拿来用。诶,我看你们两个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说到这里,蔡辉用手敲了敲头,“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蔡公子……”这时,有人叫蔡辉,“蔡公子,你怎么打自己的头?”
蔡辉对叫他的人道:“我看这位公子和姑娘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那人看了看我和御蒙,神情瞬间变的很微妙,把蔡辉拉到一边,伸头伸脑、低声和蔡辉说着什么。
我看那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想那人应该也是古往今来客栈的人,认识我和御蒙,肯定在跟蔡辉说我和御蒙是谁呢。
“别这样说。”蔡辉用手按了一下和他说话的人,转而朝我们走来,对御蒙拱拱手:“原来两位是住在我隔壁天字号上房的人。我这两天有点忙,没有去拜访二位,是我失礼了。”
御蒙静静等蔡辉说完,冷声开口道:“你去跟她说,再弄这些小手段,我就来一个,弄病一个。”
蔡辉脸色登时一变,随后强做镇定道:“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没立刻让你生病,是留你去通风报信。再不去,我就让你躺在这儿。”御蒙的声音一下变得冷冽起来。
把那蔡辉吓到了,吓的冷汗直出。
蔡辉慌忙擦了两下脸上的汗,弯腰道:“好,好,我这就去。”
可蔡辉才转身要走,却被他旁边的人抓住了手腕,“蔡公子,你别怕他,我……”
“哎呀!你知道什么?”蔡辉用力甩开那人的手,转身跑了。
“哎,蔡公子……”那人喊了一声,见蔡公子跑的很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转头朝御蒙看来。
那人从下往上打量御蒙,“你不就是住在古往今来客栈,天字号上房的人吗?不就是有点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蔡公子有钱,也没像你……哎,我还没说完呢,你……”
御蒙没有理那人,拉着我走,但那人却追着我们说。
御蒙眼色一沉,打断他道:“滚!”
那人拿手指着御蒙:“你嚣张什么嚣张,你不就是……”
御蒙抬起一脚,直接将那人给踹倒了。
“哎哟……”那人摔在地上,哎呦一声,抬头四望,看到有人注意到这里了,就坐在地上大喊大叫:“快来人啊,有人打人了,快来人啊……”
本来就有人注意到这里,那人再一叫喊,周围的人立刻全都围了过来,把我和御蒙,以及那个坐在地上的人围在了中间。
人们七口八舌的问是怎么回事。
那人坐在地上,指着御蒙道:“他打人,你们快去报警,不对,是告官。”
正好有一个官府人员巡查路过,看到这里的情况,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见官府来人了,就又把御蒙打他的事说了一遍。
那官府人员满面威严的走到御蒙面前,责问道:“你为什么打人?”
“我打的是狗,一条挡道的狗。”御蒙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